被殺的許秀才直接回到了林銘的許秀才卡中。
經(jīng)歷一次死亡,許秀才卡也變得有些磨損了,似乎許秀才再多死幾次,卡牌再多磨損幾下,這張卡就會被損壞,徹底失效。
此時林銘也是皺起了眉,不光是因為知道了許秀才不能當(dāng)炮灰使用這件事,對于許秀才被殺這件事,林銘也有了些疑惑。
這仙人腳下的楚肆鎮(zhèn),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安寧。
而且,那個傳言,似乎也并不準(zhǔn)確。
萬仙巡游時,畫圣張寶成因其畫作,被仙人賞識,直接被帶到楚山腳下,讓其嘗試登頂楚山天梯。
可惜畫圣張寶成沒有資質(zhì),不一會便失敗了,于是賞識他的仙人便安排他在楚山下居住,給張寶成作畫的顏料,每日為他作畫。
畫圣張寶成雖然沒有登頂天梯,但終究是得仙人賞識,于是名頭更盛,每日去拜訪的人絡(luò)繹不絕。
但就在十天前,畫圣張寶成他,消失了。
無人知其去向,連其家人和為其洗筆研墨的書童都毫不知情,就這樣一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同時,仙人的顏料卻還一直往張寶成家里送去,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般。
即便有人去張寶成家中偷盜了顏料仙人也毫不在意,每日還是依舊這樣送著。
而花仙素,就是從張寶成家中流傳出來的。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三五天,突然間,任何前往畫圣張寶成家的人,都會離奇死亡,連尸體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其中也包括張寶成的家人。
鎮(zhèn)上一直流傳,是仙人知曉后,惱怒而所施的懲罰,才將畫圣張寶成家變?yōu)橐惶幩赖亍?p> 但林銘卻是覺得不對,因為他剛剛操控許秀才,靠近張寶家一探究竟之時,明明是被武器所擊殺。
若是仙人懲罰,怎么會需要動用武器呢?
此中必有蹊蹺!
而另一邊,畫圣張寶成家。
剛一刀擊殺許秀才的何金銀正對邊上的何金金說道。
“哥,見鬼了,我剛剛宰了個人,他直接消失了!”
邊上何金金直接用力拍了他一下腦瓜,訓(xùn)斥道。
“鬼什么鬼,你宰人太多宰出幻覺了?”
“還不快來搭把手!”
說著便拖起一個昏迷的人,熟練的割開他的喉嚨,開始放血。
被割開的人,吃痛從昏迷中驚醒,但大量流失的鮮血,讓他虛弱地說不出任何話語,只能睜大雙眼,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放血而死。
這樣被放血的人,在張寶成家后院,足有數(shù)十人,他們圍成一個圈,鮮血都流向中心的一個大坑。
而坑中間,便是張寶成本人。
只不過,他已然死去多時,并且死狀極為凄慘。
隨著坑內(nèi)暗紅色的血液越來越多,逐漸淹沒‘大麗花張寶成’,何金金又拋出一卷畫作,正好落在張寶成頭顱之上。
那畫作,竟開始不停地從‘大麗花張寶成’身上吸收血液,‘大麗花張寶成’被吸干后,竟開始不停地吸收坑內(nèi)的血液,以此來供給畫作吸收。
而一邊的何金銀看到一人就要流盡鮮血,連忙如同何金金一般,拖起一個昏迷的人,割開喉嚨,開始放血。
并把那個流盡鮮血的人,扔進邊上一個巨大的丹爐之中。
那丹爐里,爬著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毒詭猛蟲,片刻間,就把被拋進來的人給啃食殆盡了,連渣都沒有剩。
而畫作那邊,吸收了大量鮮血之后,逐漸開始變紅,然后慢慢變成一瓣花瓣,代替一塊血肉花瓣,落在了張寶成頭顱邊上。
像這樣的畫作花瓣已然有了十幾瓣了。
“哥你說,這張寶成慘不慘,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嘔心瀝血的畫作,最后會成為煉化自己的材料。”
何金銀一邊放著血,一邊還想和何金金聊起來。
“少廢話,閑著沒事就去外面宰點人回來?!?p> 何金金卻根本不想理何金銀這個弟弟,專心的檢查著每個人都放血情況,像極了個查看掛點滴情況的護士。
就是這樣的男護士,比較恐怖罷了。
張寶成家的事,許秀才被殺的林銘還不曾知曉,現(xiàn)在的他,吃完了午飯,正和林紓和洪諾兒前往衙門。
許秀才被殺之前,打探到的不止花仙素是從畫圣張寶家流出這一個消息,他還打探到,衙門的候選名額,其實也是會根據(jù)楚山擂臺上落敗之人的表現(xiàn),來酌情篩選的。
當(dāng)然,前提是在重重走關(guān)系之下,還有名額可讓其篩選。
為了防止自己三人有人在擂臺上落敗,林銘還是打算先去報個名以防萬一,不過花錢便不必了。
一是林銘身上的錢可能還真不夠買名額,如若要花錢買名額,便要找洪諾兒討要,林銘不想這樣。
二是花錢買名額這種行為,在林銘心里,總覺得怪怪的,總有一種因為自己花錢插隊,而導(dǎo)致某個本應(yīng)該去的人落選的愧疚感。
所以為了問心無愧,也為了不向洪諾兒折腰,林銘就只打算給三人簡單的報個名。
至于去畫圣張寶成家尋找花仙素這件事,也是急不得的,畢竟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這楚山下的楚肆鎮(zhèn),并沒有林銘想的那么簡單。
而到了衙門門口,看到門口那密密麻麻的一堆人,林銘本以為他們和自己一般都是來報名的。
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是來抗議。
“候選名額就應(yīng)該是按時間先后,憑什么有人交錢就能在我們前面!”
“對啊,對啊,我都等了快半個月了,連個消息都沒啊,這不合理!”
“還大家一個公道的候選名額!”
“還大家一個公道的候選名額!”
……
聽著這群人堵在衙門門口激情地喊話,林銘有些吃驚,這可不是前世,而是大楚皇朝啊。
竟然有人敢在大楚皇朝,堵在衙門面前,抗議衙門的行為,這背后甚至還有著鎮(zhèn)國公的影子。
何其大膽,何其不可思議!
難道是他們認(rèn)為在仙人腳下,大楚朝廷不敢對他們動手?
不,林銘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更大的可能是——
有人在背后鼓動他們。
那,這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