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測試
“NZ98是我拿走的，而且我也不打算付你們錢，可以嗎？”近江美子不記得這位顧主任，但她的態(tài)度依然直接了當，就像之前對維克那般。
“我得請示上級，不過原則上沒有問題，您在華東地區(qū)處理的事件，給康陶集團減少了很多損失，我們…?！鳖欀魅畏隽艘幌卵坨R，像他這種高級公司狗，義體改造只在關鍵部位，他的話未說完，就被不耐煩的近江美子打斷。
“好了，結束通話吧。”
維克看到顧主任給巴斯特使了個眼色，通迅就此中斷。
“你為什么不直接問他們要呢？”
維克將導航點定在自已的單身公寓，車身自動行駛，他隨口問了一句。
“你以為康陶集團是做慈善的嗎？如果我開口，肯定要拿東西來換，NZ98是他們從異變體的源核上取得的技術，交換的東西，也必須是同等的技術?！苯雷永湫σ宦暎卮鹚膯栴}。
所以直接下手搶，還是從康陶死對頭荒坂公司搶來的，哪怕NZ98其實是康陶造的，也拿她沒辦法，有些異變體，大公司還沒能力處理。
“異變體，究竟是什么來頭？大公司研究失敗的生化武器？還是天外來客？”
這個問題維克忍了很久，終于提出來，問向偏頭注視車窗外荒涼景象的近江美子。
“它們其實跟你很像，都是異鄉(xiāng)人，不過思維更純粹，從人類中意識混亂的個體挑選為宿主，短時間內肉體發(fā)生異變，開始無差別殺戮。我只知道它們自稱來自一個叫虛空的世界，以吞噬智慧生物的靈魂與血肉為目的，盯上了這個世界?！?p> 近江美子娓娓道來，她掏出一枚核桃大小的晶石，通體灰蒙，展示給維克瞧。
“源核是異變體的能量與記憶核心，它們吞噬的靈魂，全部的記憶會被篩選，只留下有價值的部分，制造NZ98的技術，還有約書亞身上的技術，都來自于此。”
“它們吞噬了很多世界對嗎？要怎么殺死它們？”
看來維克之前的理解錯了，這樣有價值的怪物，大公司和聯(lián)合政府，一定對它們攜帶的技術趨之若鶩，這女人的手段比他想象的還要高，那么在單身公寓對他耳語的那段話，應該是有把握做到的。
“將源核找到，從它們的體內挖出來，就可以了。”近江美子沒賣關子，她的性格比較直率，和她柔美的外表有很強烈的反差。
“我利用它制作了一款軟件，用來測試戰(zhàn)斗力的上限，有興趣嗎？”
修長白晢的手指翻轉，核桃大小的源核，另一面是塊通用科技的快速通訊插口，近江美子把它遞了過去。
“時速比是一比六十，百分百痛覺感應，殺死足夠多的異變體并存活七天，完成這次測試，試一試？”
“可以。”作為有金手指的男人，維克從來不會畏懼挑戰(zhàn)，他接過改造源核，將車坐椅放倒，躺好后插進耳側的接口。
眼前一陣眩目的白光亮起，恢復視線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棟公寓樓的天臺邊緣，往前一步，就是百米的落差地面，風吹得人有些涼意，遠處的高架橋跨過江面，綠意盎然的爬山虎占據(jù)了公寓樓的墻壁，一塊斑駁的廣告牌豎立在前方，上面寫著。
“歡樂家園，您永遠的家?！?p> “只需月供一千五，就能享有二十五平米獨戶公寓房?！编啬畛鰪V告牌的內容，維克覺得有些恍惚，久違的熟悉景象，告訴他這個世界并不是真實存在的，天上掠過的飛鳥，大片面積的綠化植物，反倒和他的故鄉(xiāng)一樣，宜居而美好。
他試著喚出金手指的屏幕，但全無反應，不過他的身體還是和進入測試前強度一致，畢竟這地方是用來測戰(zhàn)力的。
握了握拳，感受自己體內能調動的力量，他轉身，視線里，一位高中生格子裙裝的單馬尾少女，嘴邊含著棒棒糖，掃興的放下對準他的手機。
“不跳了嗎？懦夫?！?p> 少女一幅失望的模樣，她的外表清純可人，拉到小腿彎的白色長襪，勾勒出嫩白肌體的柔軟弧度，圓潤筆直的玉腿，膝蓋上方露出大片的絕對領域，盈盈一握的蠻腰被卷起的白襯衫暴露，一手無法掌握的胸前山丘，驕傲地挺立，玉白脖頸連接的小巧瓜子臉，靈動的眼睛里卻充滿鄙夷。
維克掃了一眼，從她使用的智能手機判斷，這個測試場景的科技離他穿越前不遠，都是二十一世紀上半葉的程度，義體科技還停留在實驗室階段。
天臺上掛滿了曬干的床單，沒有輻射塵遮蔽的陽光，盡情地灑在大地上，維克不去理會這個他眼中的NPC，拉開天臺的鐵門，走進幽暗的樓梯間。
“切！”
少女在他身后，發(fā)出不悅的音符。
1704室。
從褲腰上的鑰匙扣，維克發(fā)現(xiàn)了一個印著門牌號的鑰匙，公寓樓的電梯年久失修，搖搖晃晃地蕩上頂樓，他走進去，電梯面板上的頂層數(shù)字是三十六，按下十七層的塑料按鈕，關門開始向下移動。
“叮！”
在第二十八層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了，一名背著大提琴盒的年輕女性，正握著手機通話，進了電梯。
“演出是下周五晚上嗎？好，我會準備的?！?p> 她掛斷了電話，才注意到旁邊的男性，容貌硬朗，身材高大，很有一股子男性的陽剛氣。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尹智秀偷偷看了一會維克的臉，收回目光后，嘗試著聊起話題。
怎么搬家的時候，沒注意到這種型男啊！歐巴他應該有女朋友吧？太可惜了。
魅力值十六點的維克，哪怕在人均整容的夜之城，也是能去云頂俱樂部做頭牌的顏值，更何況在科技不發(fā)達的二十一世紀，吸引人是正常的。
“沒事，你是交響樂團的嗎？我也喜歡古典樂，平時聽聽《自新大陸》、《四季》之類的。”
維克希望從這個態(tài)度友好的路人身上獲取一些情報，露出和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