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海螺
最終,李甜再三考慮還是沒有答應(yīng)。
大家也歇了這一心思,開始找別的銷售渠道去了。
夜深人靜,京城市中心地帶的高樓大廈處,依然燈火通明。
下面的街道上依然人口擁擠,臨時搭建的小店鋪熙熙攘攘。
京城一直都是娛樂之都,凌晨才是這座城市狂歡剛剛開始的蘇醒的時候,成了名副其實的不夜城。
“她果然沒有同意?!崩铊魃钚α诵?,他靠在椅子上,將文件放在一邊。
坐在一旁沙發(fā)的佟麗茹卻笑不出來,桌子上的茶杯,她一點也沒有動。
佟家的百貨超市在全國都有,今年的業(yè)績開始下滑,出現(xiàn)了部分倒閉的情況。
要是再沒有一個好的方案,佟家的一臂就要斷了。
“你說的有機會翻身就是這個?”佟麗茹還以為李梓深在開玩笑。
她不認為買斷這一小小的日化公司的產(chǎn)品就能讓她的百貨商店起死回生。
“你用過李甜的產(chǎn)品嗎?雖然她現(xiàn)在的東西還不多,但是我相信李甜她不只會做護膚品。”李梓深說道。
若是李甜有點野心,她以后還會出日用系列。要不然她自己有一家食品公司,為什么還要開一家日化公司呢。
今天早上,郭秘書還來了消息,李甜要將食品公司的股份分到每一個員工的手里。這樂壞了郭秘書吧。
畢竟他現(xiàn)在就在李甜的食品公司任職,以他的職位會分到不少的股份。
李甜兒時天真的想法在她成年之后實現(xiàn)了。這樣做有利有弊,可取的是的確可以調(diào)動員工的積極性,但是卻不利于公司股權(quán)的穩(wěn)定,就怕引起股權(quán)糾紛。
這會兒,李甜倒是對自己開的日化公司上了心了。李梓深用過李甜的藥膏,確實很好用。
之前,他去攀巖不小心拉傷到了腿。用的就是李甜準備給他的藥膏,比普通的藥效果還要好。
“你上次臉腫了的時候,用的就是李甜給的藥敷的。”李梓深說道。
佟麗茹愣了一下,上次敷的藥膏她記得,印象很深刻。
藥膏敷在臉的時候涼涼的,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間消失。晚上卸了妝之后,她的臉還是光滑的,肉眼的還細膩了,白了一度。
當(dāng)時,佟麗茹還驚訝了一番,但是都沒有想到是李甜的藥膏上面。當(dāng)時,她還以為是冰塊起作用了,心情好才導(dǎo)致的效果。
“可我與她有些過節(jié),我可以讓利,合同上面可以再改一改?!辟←惾愦丝逃行┬膭?。
這個世界上要說最好賺的錢是誰的。那一定是女人的,抓住客人的嘴與女人的口袋是最容易賺的錢。
就算佟麗茹很少理會家里的生意,女人的敏銳感讓她看到了其中巨大的商機。
“退的這一次合同,我敢肯定她看都不看一眼。她不會與你合作的?!崩铊魃盍私饫钐稹?p> 說不看重金錢吧,有時候卻摳的像個買菜討價還價的大媽。一個背包也可以用十年。
要說看重金錢吧,她又可以將十幾萬的沙發(fā)捐掉。京城的房子一套有一套的買,他現(xiàn)在住著的公寓,李甜還在房產(chǎn)的上面寫了他的名字。
佟麗茹深吸了一口氣,不合作就不合作。別想要她對李甜低聲下氣的。就算是李甜變成了自己的小姑子也不行。
她從小就是像個公主一樣長大,剛才想到讓利已經(jīng)很給小姑子面子了。
除了與李甜合作之外,她就不信沒有其他辦法。
“你要去哪?這些天,你都沒有回去?!辟←惾阋娎铊魃钣譁蕚潆x開,委屈的問。
“有事?!崩铊魃钪苯幽昧送馓纂x開。
除了公眾場合,李梓深不會與佟麗茹走在一起。
佟麗茹握住拳頭,指甲深深的陷進手掌里也不覺得痛。
她本想著賣上次的媚藥下給李梓深的。結(jié)果,這種霸道的藥已經(jīng)下架不出售了。早知道她就應(yīng)該托人買多一些。
現(xiàn)在,李梓深從來都沒有回到他們的新房睡,佟麗茹一點機會都沒有。
李梓深回到之前陳夏知租的屋子看一眼。房東抱著貓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穿著西裝與這里格格不入的李梓深。
“你是來給員工租房子的?”房東問。
“你有沒有見過陳夏知,如果你有她的消息請務(wù)必告訴我?!崩铊魃顚⒆约旱拿f給他。
房東本來是想要噴一句他的,見他一臉壓抑的氣息,還是做個好人算了。
“上次,她還來給我付小灰的醫(yī)療錢還問我小灰喜歡的狗糧是去哪里買的?!狈繓|說道。
李梓深停住了腳步,著急的問,“什么時候?這筆錢從來里匯過來的?她打過電話給你?”
“上個星期。從哪里寄過來的錢,我怎么知道?”房東說道。
“借一下你的手機?!崩铊魃罱袇翘煺覍I(yè)人士從網(wǎng)絡(luò)找一下這一筆發(fā)過里的位置。
房東還以為他的員工將公司的總要資料給拐跑了,非要自己大老遠來找人。
正當(dāng)李梓深還以為自己就快要找到陳夏知了。得出的結(jié)果卻給了李梓深當(dāng)頭一棒。
“顯示的國外的機場?!眳翘煺f道。
出國了么?為了躲他跑那么遠。李梓深扶額。
他沒想到陳夏知會那么的決然,大概是沒了孩子傷了她的心,所以才到別國去散心。
李梓深將發(fā)不出去短信的手機放下。他站在之前陳夏知住過的公寓里的落地窗看向外面的車水馬龍。
這里是那么的吵雜。細心的聽,還能聽到鄰居家小孩子與母親的吵鬧聲,電視的聲音,炒菜的聲音。
與自己安靜的那一間公寓一點都不像。明明是對面投一樓層來著,里面卻沒有一絲相似之處。
而另一邊,陳夏知就在醫(yī)療島上看著原處的風(fēng)景。
這里四處都是海面,風(fēng)吹過來的味道都是咸的。
這個島嶼來的時候與離開都需要坐直升飛機或者輪船。
陳夏知因為走的匆忙還要隱秘,宋卿詞安排了直升飛機將她乘過來。
來這里的病人都要簽保密協(xié)議為期一年才能離開。
陳夏知不怕被別人看到她在這里。何況這里都是各個國家的人居多。陳夏知就只認識金炎玦一個人。
金炎玦驚訝的看著陳夏知的肚子,三個月了也該顯懷了。
陳夏知不讓李甜與她聯(lián)系。于是,金炎玦就成了中間人,陳夏知在這里的各種消息通過金炎玦告訴李甜。
當(dāng)然,陳夏知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她也沒說什么,因為李甜與宋卿詞已經(jīng)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了。
只要生活在京城里面的熟人不知道就好。她就怕佟麗茹這個瘋女人會殺過來。
金炎玦與陳夏知不太熟,也不好意思問陳夏知怎么會在這里養(yǎng)胎。
畢竟醫(yī)療島專收給錢到位的疑難雜癥。金炎玦生怕他問出不好的結(jié)果。
前一陣子,醫(yī)療島來了一批新型的藥物,目前在招一批自愿者嘗試。
金炎玦瞞著父母簽下了做自愿者的協(xié)議。
醫(yī)療島里面的特效藥然很有效,他才住進這里幾個月,他的腳就已經(jīng)能感覺到痛覺了。
金炎玦摸了摸自己的雙腳,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這里沒有沙灘,哪里來的海螺?!标愊闹@訝的問。
醫(yī)療島其實面積不大,就是一個巨大的礁石形成的。
這里四處都是礁石,除了醫(yī)院玻璃罩花園里面才見得到綠色的植物。整個礁石島寸草不生。
陳夏知早就留意到放在她窗邊的海螺,在陽光下透著七彩光芒,折射到她的房間里面形成美麗又煥麗的彩虹。
“是甜甜寄過來。她叫我給一個大的你?!苯鹧撰i坐著輪椅過來,揚起一個橘黃色斑紋的海螺。
陳夏知愣了一下,撫摸著海螺的紋路,“幫我謝謝她?!?p> “你可以用我的電話給她打個電話?!苯鹧撰i說道。
“不用了?!标愊闹獡崦亲与x開。
金母時不時的會到醫(yī)療島來看金炎玦,每次見到陳夏知的大肚子就熱情的不得了。
搞得這里的醫(yī)務(wù)人員都以為陳夏知是金母的兒媳婦,來醫(yī)療島養(yǎng)胎來了。
金炎玦每次見到這種情況都尷尬的不行。
“唉,想當(dāng)年啊,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說我們祖上造了孽,這一輩要子孫的福分來償還。只能是一輩子沒有孩子,就算是有也沒有福氣活下來。
因為我姥爺家那厲害的道士說啊。只能多做慈善積德,這才來的個獨苗苗?!苯鹉柑咸喜唤^。
“媽,你別逮到人就說這些話?!苯鹧撰i無語的拉著金母。
母親這大嘴巴什么時候才能改改?
“他就是厲害嘛。你小時候總是意外受傷。我給你求了平安福,之后你才順風(fēng)順水的。
上次你說要去拍戲帶出去被別人看到了別扭,就沒帶在身上,結(jié)果好了吧,你就出事了?!苯鹉笟夂艉舻恼f道。
金炎玦納悶,這是意外好不好,他才不信會那么巧。
“什么道士?”陳夏知記得李梓深也說過小時候的事情。
當(dāng)時他父親李超就請了個道士到家里,之后李超就性情大變,對他非常的好,連李甜也要靠邊。
后來又偽造李甜不是李家人的消息。當(dāng)時,李梓深還小不知道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長大之后,李梓深第一次見陰深的李家大宅,處處都建著八卦里面的擺件,就隱約知道些什么。
只不過李梓深不知道的是李家老頭會那么的喪心病狂。
“姓吳的,吳家人。”金母想了想說道。
當(dāng)年祖輩上吳家就出了個通天的軍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整個家族的人都隱退了。
后來一直打敗仗,皇帝意外駕崩,整個前朝幾乎毀滅。
當(dāng)每次想起這些隱秘的歷史的時候,金母都覺得不可思議。
覺得吳家是道士出身的就是有兩把刷子與當(dāng)年祖輩的李家佛門李池有的一拼。
陳夏知只覺得蹊蹺,吳天就是吳家人。在小時候吳天就跟在李梓深與李甜的身邊。
李梓深也說過吳天會看相的事情。
當(dāng)時陳夏知沒有在意,因為吳天說她是天驕之女的時候。她只當(dāng)做是第一次見面的好客之話。
若是陳夏知了解吳天,她就會知道吳天從來不在這一方面說有水分的話。
就算是李甜,吳天也是直話直說,直接在李甜面前說她的面相就是個將死之人,說的毫不客氣。
此刻的陳夏知知道之后,也當(dāng)做是個巧合罷了。
“媽,我到時間復(fù)健了?!苯鹧撰i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說道。
“知道啦,那么著急干什么?人家小護士又不會跑?!苯鹉感Φ?。
金炎玦回到自己的病房,見一個護士推著著機器進來。
“巧心去哪里了?”金炎玦皺眉。
“你說的是十九?她今天調(diào)去別的病房了?!弊o士可兒說道。
“為什么?”金炎玦問。
“是十九要求的?!笨蓛簩C器插上電,帶上手套,木著臉大聲說道,“還愣著干什么?脫褲子。”
金炎玦臉上一會青一會紅的,“我不脫,你叫巧心來,我就,脫?!彼跞醯恼f了一聲。
護士不耐煩的把拳頭捏緊,“你別逼我動粗,我很忙的。一會我還要去隔壁房幫植物人插尿管?!?p> 金炎玦驚訝,“巧心也要幫其他植物人這樣嗎?”
“你說呢?”可兒直接上手將金銀花一只手領(lǐng)了起來,另一只手脫他的褲子。她可不會像巧心那么粗暴,她會更粗暴。
金炎玦想要說住手的時候,可兒已經(jīng)將他的褲子脫了,只剩下遮羞布。
可兒直接的將他摁到機器上,給他的腿貼上電擊的插件,行云流水的做完直接離開。
病房里只剩下金炎玦一個,整個人完全是懵的。
這里的護士都那么兇的嗎?當(dāng)他第一次遇到巧心的時候。還以為就巧心那么粗暴,沒想到這里的護士都是這樣的。
可兒是自愿申請從訓(xùn)練基地出來的,可以到外面去執(zhí)行任務(wù),在她看來除了在訓(xùn)練基地到哪都好。
沒想到她會到醫(yī)療島上照顧一群不是老弱病殘的人,就是自己受傷的同伙。
后知后覺可兒才明白過來,她被該死的教官給騙了。她還不如到訓(xùn)練基地里面打架呢。
此刻,她的手就很癢,特別的想找人打架。該死的巧心去哪里了?要她來照顧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