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喧囂過去,萬物突然靜了下來。臺上的聚光燈打在祁澈身上,他迎著光走到了獨屬于他的舞臺,舞臺上,他閃閃發(fā)光。
穿過人群,祁澈的視線與我交匯,他還調皮的朝我眨眨眼,惹得臺下一陣歡呼。
我故作淡定,向他點頭,而那束花,早被沐沐藏了起來。
祁澈穿著黑色西裝,一臉正經(jīng),修長的手在黑白琴鍵上來回穿梭。
一曲終了的那一刻,我好像真正明白了祁澈。
他隨著掌聲緩緩而來,穿過人群奔向我,我抱著一大束滿天星遞給他。
祁澈左手抱著花,右手牽著我的手,他的掌心很軟很暖,以至于到了后來,我都舍不得松開他。
那是祁澈啊,世界上唯一愛我的祁澈。
祁澈穿著黑西裝抱著花,我穿著白裙子牽著他的手,我們在人聲鼎沸中緩緩離去。
事后沐沐告訴我,她以為那是我和祁澈的婚禮,眾人歡呼雀躍見證愛情。
“抱著花,重不重啊?”
祁澈停住了腳步,很嚴肅的看著我:“你拿著?!?p> “啊?”
我一臉懵逼的接過花。
祁澈突然靠近我:“學妹,給親嗎?”
他環(huán)著我的腰,把我壓在過道里,閉著眼,低頭輕輕吻了我。
我們中間隔著一大束滿天星,他傾身靠近的那刻,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夾雜著他身上特有的清冷甘冽。
我的心跳得厲害。
祁澈的唇很軟,粉嫩嫩的像是蜜桃口味的,他笑著看著我,然后說很甜。
是嗎,我覺得也甜。
微風凌亂我的長發(fā),祁澈仔細幫我弄好,接著整個人靠在我懷里。
我看到他耳朵紅了。
“熱嗎?”我摸了一下祁澈的耳朵,忍著笑意問道。
祁澈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啊,是呢,是呢,真的有點熱?!?p> “所以學長,還要抱我這么緊嗎?”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松開了手:“其實花不重。”
露天的樓道里只有我和祁澈,他抱過花,捏了捏我的鼻子,嘆氣的玩笑道:“這輩子真的要栽在依依身上了。依依給栽嗎?”
“學長,其實還好了,就算再來是十個祁澈,我都給栽?!?p> “不行。世界上只有一個祁澈栽在依依身上,其他的九個不能?!?p> 我小聲嘀咕了句小氣鬼。
祁澈立馬就不樂意了,狠狠地吻了吻我的嘴角:“這輩子,祁澈栽在談依依身上了,也只有祁澈可以親談依依?!?p> 那年,祁澈發(fā)誓此生只娶談依依一個。他說,談依依是他的命,要給她一個家,談依依信了,他卻失言了。
“談依依,你要是再去見祁澈,那可真的是天理不容了?!?p> “談依依,你別犯傻。幾年前,你們就已經(jīng)結束了?!?p> “談依依,世界上不是只有一個祁澈的?!?p> 是嗎,是這樣嗎?
我紅著眼眶看著沐沐:“我知道,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可是世界上只有一個祁澈,他告訴我,他愛我,他非我不可,他栽在我身上了。
祁澈,曾經(jīng)的情話太動心了,以至于直到現(xiàn)在,我仍然不能相信有一天你會舍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