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這才是真正的你啊
“事情都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我看今天的會差不多也可以結束了?!备抵履暾f。
程淮燁接著傅致年的話:“并購的事各位可以仔細斟酌,不著急做決定,想好的話給shwere投郵件?!?p> “大家都是聰明人,相信各位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p> 話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會議室。
其余的領導留坐在原地,探討聲窸窸窣窣。
鄭譽是在場所有人之中最具影響力的公司元老,此刻,鄭譽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極其認真的思考著。
直到所有人都散場,鄭譽還只身留在原地。秘書譚正上前提醒他:“鄭總,我們該離開了。”
“譚正,傅致年的話到底是真是假?!?p> “大哥的死,是不是另有隱情?!?p> 譚正說:“不清楚,但傅總如果想搞孟石全,他有千千萬萬種方法搞他,并且傅總開始的態(tài)度并不強硬,他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是從孟石全點到傅總的…朋友開始的。”
譚正到底是沒敢認定許昭和和傅致年直接的關系。
鄭譽眉頭一鎖,看了譚正一眼:“先離開?!?p> 這兒怎么說也是孟氏的地,就算孟石全正處瀕危之態(tài),也不能掉以輕心,留下后患。
秘書開著車回到了鄭譽自己的公司,嘉茂大廈。
董事長辦公室內(nèi),鄭譽臉色凝重。
“剛剛沒說完的,接著說?!?p> 譚秘點點頭:“且不說許小姐與傅總的關系如何,至少透過這件事可以看出,許小姐對傅總而言確實重要?!?p> “傅總今天來參會沒想著和孟石全撕破臉,至少沒想過這么快和孟石全撕破臉,當孟石全提到許小姐時,傅總才說出來這樁陳年往事?!?p> “鄭總,我認為傅總不需要靠編造故事來博取大家的信任。”
鄭譽雙手交叉,大拇指相互摩挲。
鄭譽道:“你說得對。”
“派人查查八年前的事?!?p> 八年前的事,指的就是老孟總“心臟病發(fā)”死亡的事。
譚正應聲道:“是,我這就去辦?!?p> 鄭譽緩了一會,接著說:“孟石全挪用公款之類的證據(jù)也去搜搜,他行事馬虎,事情做的不干凈,查起來應該方便。如果證明了傅總所言是真的…”
最終,鄭譽什么也沒說。
他確實不喜歡孟石全,但他也不想把孟氏集團拱手讓人。
老孟總還在世時待他不薄,這是位和藹熱心善良的好人,從商幾十年,試問市場上誰的生意做的清清白白?別人鄭譽不知道,但老孟總絕對是兩袖清風。
在老孟總帶領下,孟氏集團每一步走的都穩(wěn)健踏實,每分錢都是良心錢,清清白白,沒有任何的歪門邪道。
老孟總和孟氏集團,對鄭譽的影響極大。如果沒有他們,那就沒有今天的鄭譽。
他做人做事講究知恩圖報,他得報恩。
孟氏集團,老孟總一生的心血,鄭譽怎能拱手讓給傅致年呢?
“如果傅總所言是真的,那再議吧?!?p> 他長嘆一聲。
其實,鄭譽心里早有了答案。
所謂調(diào)查,只是給他做出決定留時間罷了。
既然傅致年敢大張旗鼓的宣揚孟石全的偉績,那就說明傅致年壓根不怕孟石全氣急敗壞的銷毀,他手中掌握的證據(jù)絕對比此刻去調(diào)查查到的多得多。
傅致年很確定,今日會議上的人,絕大部分人都會與他展開合作。
包括鄭譽。
傅致年本人很希望和鄭譽達成合作,他的目標不是孟氏集團,而是孟石全和孟瀟。
孟家,誰都別想跑。
傅致年心里清楚,都是生意場上的人,誰會分不清利弊?只需一兩天,大家都能站好隊伍。
傅致年打了個電話給許昭和。
許昭和看了一眼接起。
“小昭,我是傅致年。”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在和許昭和講話時又放軟了語氣,許昭和本來被關凌無端惡意弄的有些生氣,在聽到他的聲音后,又覺得安心。
“嗯,怎么了?!?p> “我讓Judd去接你了,現(xiàn)在上車了嗎,今晚一起吃飯?!?p> 程淮燁一邊開車一邊聽他家老大打電話,認識老大這么久了,他第一次聽到老大除了工作以外的事能像個老父親一樣說出這么多字。
許昭和回答道:“上車了,一會兒見。”
電話掛斷,程淮燁透過中央后視鏡看著自家老大的神色,重新審視這位叱咤風云的頂天人物。
原來愛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傅致年察覺到了程淮燁異樣的眼光,說道:“開車你就開車,看我干什么?”
程淮燁搖搖頭:“年哥,挺好的?!?p> 挺好的,一切都挺好的。
這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啊。
傅致年聽他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話,搞得一頭霧水,最終一句話沒說。
水棠餐廳前,許昭和前腳剛下車,傅致年后腳也到了。
二人一見面,傅致年就不由自主地靠近許昭和。
“許大小姐,要不要跟我牽個手?”
許昭和微怔,雙頰也開始發(fā)燙。
傅致年俯身湊在許昭和的耳畔,用一種極其溫柔魅惑的聲音說:“不說話,我當你同意了。”
說完,直接牽起許昭和的手。
十指相扣。
許昭和內(nèi)心os:?。。?p> 到頭來,她還是沒甩開傅致年的手。
二人一起進了餐廳包廂,所有人都到齊了,就差他們幾個了。
從左到右,依次是遲世寒、方祐庭、裴臻。
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許昭和聽說過他們。
遲世寒的性子隨和,至少對待女生是這樣的,從許昭和進入包廂那刻,他便熱情開始對話:“許小姐你好,我是遲世寒?!?p> 傅致年此刻的臉色不太好看,遲世寒這種不正經(jīng)的樣子他不是沒見過,換句話說,就是見得太多了。
他用眼神威脅遲世寒,仿佛在說:你找死?
遲世寒壓根不接受他的威脅,直接裝作沒看到。
許昭和禮貌回應:“你好,久仰?!?p> 遲世寒故作驚訝:“能讓許小姐這樣的有才華的美人記得我,是我的榮幸。”
傅致年的眼神越來越冷,冷得讓人發(fā)顫。
方祐庭拿肩膀撞了一下遲世寒:“我說你,差不多就得了,干嘛呢?!?p> 遲世寒被這兩個人弄得失了興致:“干嘛啊你?!?p> 方祐庭不理他,接著說:“你好,我是方祐庭,旁邊這位是裴臻?!?p> 這些人,許昭和全都認識,但也只是單方面的聽說過。
當程淮燁停完車匆匆趕到后,遲世寒才吩咐服務員上菜。
菜品都是現(xiàn)做的,等菜的時間比較久,幾人也就趁著這個時間開始閑聊起來。
許昭和話不是很多,她不怎么喜歡說話。整個聚會聚了三個悶葫蘆,她一個,傅致年一個,還有裴臻。
裴臻鼻骨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給人一種特別高智的感覺。
真要說不愛說話,那還得是傅致年。裴臻雖然看著內(nèi)斂,但和遲世寒幾個人在一起時,話也多了起來。
許昭和主要是跟他們都不熟,能開展的話題不多,擔心無法加入他們的對話。
傅致年呢,在認識許昭和之前,貫徹六個字:非必要不開口。
這點,同在身邊這么久的程淮燁可算是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