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心然趕緊回到家中,她不敢告訴易露阿鷙失蹤了,她怕易露承受不住。
晚飯后,余柏彥接了個電話,“媽,我有點急事必須馬上回國一趟,我先帶小露回去了,您照顧好自己。”
易露不舍的拉著她的手,“媽媽,你不要丟下小露一個人?!?p> “乖,媽媽很快就回來,我保證,等我回來的時候,小露就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p> “媽媽再見!”
易心然彎腰吻了吻女兒肉嘟嘟的臉頰,“小露,媽媽很快就回來了,你乖乖在家等著媽媽?!?p> “嗯,拜拜,爸爸,拜拜,媽媽再見,路上注意安全。”
“乖,爸爸先走了?!?p> 易柏年帶著易露走了,余夫人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回去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唉,你們兩個啊,總是這樣,我都替你們累的慌?!?p> 易心然換鞋出門,“媽,我走了?!?p> “嗯,早點回來?!?p> 易心然回家收拾行李,她決定回美國去找余鷙,如果余柏彥真的掌握了什么消息,她必須盡快弄清楚,否則夜長夢多。
翌日,易心然乘飛機抵達紐約,她沒有直接回家,先去找林曉柔。
林曉柔正在客廳里涂抹著護膚品,看到易心然出現(xiàn)在門口,她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秒鐘,隨即恢復平靜,放下護膚品,“你找我有事?”
易心然走到沙發(fā)上坐下,“林曉柔,我們聊聊?!?p> 林曉柔冷哼一聲,“聊什么?”
“我問你,余鷙是不是真的病危?”
“你打聽這個做什么?”
“余鷙現(xiàn)在怎么樣?”
林曉柔嘲諷的揚起嘴角,“你不用擔心,他命大的狠,活蹦亂跳著呢,我們昨天去醫(yī)院看他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康復了?!?p> “你撒謊,余鷙的身體狀態(tài)非常糟糕?!?p> “呵呵,我有必要騙你嗎?余鷙身體狀況糟糕是不假,但是,我也從來沒見過他像現(xiàn)在這樣開心過,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想著怎么治療你?!?p> 易心然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余伯母呢?”
“她老人家年紀大了,不宜舟車勞頓,而且阿鷙的身體狀況,她也不適合遠程奔波,所以留在美國養(yǎng)病了,這幾天阿鷙每隔半個月就會飛回美國,親自探望她,順便照顧她,你們兩個的愛情真讓人羨慕?!?p> 易心然扯了扯嘴角,沒有答話,心里五味雜陳。
林曉柔輕蔑的睨著易心然,“其實我很佩服你,你是第一個讓阿鷙喜歡的女人?!?p> 易心然冷笑一聲,“謝謝夸獎。”
林曉柔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她又道:“阿鷙和季晨兄妹倆的感情真的很好,你們父女三人都挺招人疼愛的?!?p> 易心然的臉上依舊沒有半分溫度,“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林曉柔搖搖頭,“沒有了。”
“那我也沒什么要說的了,我還有事,先走了?!?p> “易小姐,請等等?!绷謺匀嵬蝗唤凶∷?。
“還有什么事?”
“我知道阿鷙的公司被封殺一直是因為我,你不覺得這種被冤枉的滋味很難受嗎?你可以利用我扳倒余家?!?p> “林曉柔,你想多了,這件事跟你沒有關系,我不會牽扯你進來,你不要妄圖挑撥我和阿鷙之間的關系,你不配,你最好祈禱你肚子里的孩子健康長大,不然,我饒不了你?!?p> “易心然,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嗎?你不就是想借助余家的財富東山再起嗎?你不覺得太異想天開了?你以為你的計劃能夠實施嗎?我告訴你,阿鷙永遠不會愛上你?!?p> 易心然面無表情,“我愛不愛他,與你無關,林曉柔,別再做這些徒勞無功的掙扎,我不會上鉤,我警告你,若是余家有什么事情,我會拿你和你的孩子祭奠我丈夫?!?p> 易心然的語氣冰冷的駭人。
林曉柔渾身顫抖著,不甘心,她費盡心機籌謀的一切,最終卻落得一場空,不僅如此,反而惹惱了阿鷙,他一直以為孩子是余柏彥的,卻原來是他的孽種。
她的人生已經(jīng)毀掉了,她不能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毀滅。
易心然轉身離開,背對著林曉柔的臉上布滿寒霜,林曉柔,你的死期到了。
當初她選擇原諒林曉柔并不代表她忘記過往,更不代表她忘記林曉柔給她造成的傷痛,這筆賬,遲早要算。
林曉柔的話一直縈繞在耳邊,易心然越來越堅定自己的想法。
易心然打車去找余鷙,她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兒,或許他不愿意見她,但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救阿鷙的人,就只有他。
他一定知道很多內(nèi)幕,只有找他才有希望。
易心然按響門鈴,片刻,房門被打開,易心然抬眸,余鷙站在門口,神色陰沉的盯著她,“你怎么會在這里?”
“余鷙,求你告訴我,阿鷙到底怎么了?”
“他怎么樣關你什么事?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這是他的私事,我不會告訴你?!?p> “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吵架的,余鷙,我求求你,我知道你一定能救他的?!?p> 余鷙眉毛擰成一團,他看著她,她雙眼紅腫,淚光盈眶,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不禁有些于心不忍,他不是鐵石心腸,但是,他不能幫她,余柏彥的事情他不插手,他和余柏彥之前的恩怨也該解決了。
“余鷙……”
“易心然,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幫你?!?p> “我求求你,余鷙,我求求你,阿鷙現(xiàn)在的狀況非常糟糕,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他現(xiàn)在的狀況根本就不適合長途跋涉?!?p> “易心然,我說過,我們之間已經(jīng)結束了,我不欠你什么。”
易心然緊咬著牙關,她不明白,她究竟哪里做錯了?余鷙要如此絕情。
“你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是認真的,阿鷙的確病的很嚴重,如果不及時治療,他會死的,我是醫(yī)生我比誰都知道?!?p> 余鷙瞇著眸子打量著她,“你想說什么?”
“我需要錢?!?p> “錢?”余鷙嗤笑一聲,仿佛在聽一個極度好笑的笑話,“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