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禍不單行啊
李元忠離沙陀領(lǐng)地,可就很近了。就連楊襲古都沒有招呼一聲,李元忠就帶兵直撲雪月使等一眾魔教妖人的帳篷。
“郡王爺命自己在此鎮(zhèn)守,可不能夠在北庭府的地盤上,出啥幺蛾子!區(qū)區(qū)一行外來的妖人,在自己五千精騎的沖擊下,一樣地,瞬間就會土崩瓦解!”
想到這些,李元忠得意洋洋?!斑@次,可得抓獲妖人,立一大功。讓郡王爺看看,本都護(hù)也不是吃素的!”
這想法,本身沒有錯。五千兵馬,都足以打一場大戰(zhàn)了。一人雙馬,就是上萬匹。哪聲勢,可就浩大得很。
雪月使等幾千人,分散住在幾百個帳篷之中。有的低等級弟子。就只能在外,烤火御寒。
雪月使,這個風(fēng)情萬種的妖女。同樣,額頭上畫著跳動的火焰圖案。猛一瞧見,還是有些駭人的。此刻,在帳中,雪月使靜靜思索著下一步圣教的發(fā)展計(jì)劃。
突然,大地上響起了悶雷似的響聲。
“不好了!雪月使大人。”,一個魔教弟子,連滾帶爬地沖了進(jìn)來。
“慌什么慌?天又塌不下來!慢慢說,咋回事?”
雪月使,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喝叱了報(bào)信的弟子,這才開口問道,
“你慢慢道來,發(fā)生了啥事!”
“是,大人?!?,魔教弟子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這才深施禮。
“大人,不知何故,北庭騎兵,把我等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一聽這話,雪月使心中,就有些生氣。
“本使在這里傳教,渡化眾生,得罪誰了?唐兵竟敢對我圣教弟子,刀兵相交。真是豈有此理。”
雪月使發(fā)了一通脾氣,嬌喝一聲,“你在傳令我圣教弟子,列陣迎敵?!?p> “遵大人令!”,魔教弟子,深施一禮,匆匆退了出去。
其實(shí),在李元忠率大軍圍住這些帳篷時。這些魔教弟子,不待雪月使吩咐。就紛紛拿起武器,和唐軍對恃了起來。
李元忠一見這種情況,頓時勃然大怒。一揮手中長槍,大喝一聲,
“本都護(hù)乃是北庭李元忠,爾等竟敢聚眾,傳播異教。是在嘲笑我北庭府官兵的刀劍不利么?斬不得爾等一眾妖邪!放下手中兵器,饒爾等不死!”
“嚯,這位大人好大的威風(fēng)啊!”,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了出來。
李元忠循聲望去,立時就陷入了癡迷之中。
只見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向著李元忠走去。
能當(dāng)上十二巡月使的魔教妖人,哪里會是等閑之輩。每個人,都會有一個令牌,刻著一項(xiàng)上乘魔功。
而雪月使,修習(xí)的正是令男人陷入幻境之中。從而,不能自拔的魔功,天魔舞。
李元忠只覺得走來的這個異族女人,簡直是美得無法用言語說出來。
在神識陷入昏迷的一刻,李元忠強(qiáng)懾心神,使勁搖了搖腦袋。大吼了一聲,
“快去稟報(bào)郡王爺,救我!”,話音剛落,李元忠就直挺挺從馬背上墜下。同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而雪月使剛好,一伸右手,抓住了李元忠。扔向身后,冷哼一聲,
“綁了!哼,你一個小小的將軍,還不著了本使的道?!?p> 北庭府的騎兵們傻了眼,雙方還沒開打呢!己方的統(tǒng)兵大將,就輕易被抓。這失去了領(lǐng)頭人的軍隊(duì),還怎么和對方作戰(zhàn)?
“你等唐兵,還不速速退去。是不是,也想成為階下囚,當(dāng)本使的裙下之臣?”
幸好,一個北庭騎兵副將機(jī)靈。想起了李元忠昏迷前的大吼。
“對,咱速報(bào)郡王爺定奪!”
副將一抱拳,“妖女,你要敢傷害我家都護(hù)大人。待郡王爺來時,有你好看!”
說完,一揮手,“撤!”,唐軍騎兵,潮水般退去。來如風(fēng),去更疾。
此時,在絲綢之路上。四執(zhí)事吳兆汝,揮鞭一指,
“弟兄們,過了塔拉斯河,就進(jìn)入波斯地界了。加把勁,完成了貿(mào)易,回去,咱們也去找個女人,暖被窩?!?p> “哈哈哈,”,一眾牧場兄弟大笑了起來。一個瘦長漢子調(diào)侃著吳兆汝,
“四執(zhí)事,你都打了幾十年光棍了,也沒見你有一個女人陪你,你就使勁吹吧!”
眾人又是轟笑,吳兆汝臉都沒有紅一下。正要開口說話。
一陣?yán)瓶罩?,尖嘯著傳來。
“不好,有埋伏!”
吳兆汝揮起長鞭,擊落了自己面前飛來地箭矢。然而,為時已晚。
在上百支利箭的襲擊之下,當(dāng)即,就有慘叫聲響起。幾十名牧場兄弟,被射下了馬背。
先前,還在說話的瘦長漢子!瞳孔也在散大,嘴里喃喃道。
“我看見了,看見了金黃色的圣山。我來了!”
兩輪箭射過,飛馬牧場的兄弟,也僅剩下四百余人。其中,還有十多過帶傷的。
驟遇襲擊,這些江湖漢子,立即背靠著背,拔出兵器,看著四面涌來的異族人。
“你們是誰?為什么來襲擊我大唐商隊(duì)?”,吳兆汝沉聲問道。
“我們是誰?你竟然問我們是誰?”,花月使,這個萎瑣的魔教徒,在弟子的簇?fù)硐?,緩緩走了過來。
“留下貨物,或許,本使可以考慮,留你等性命,也未可知!”
“本使,不知閣下,是哪一個國家,或者民族的使者?”
吳兆汝一邊同花月使談著話,一邊對身邊的漢子說道,
“今天這事,必不能善了。你兩人,待會見機(jī)逃走。速速前去,稟報(bào)郡王。本執(zhí)事,替你們誓死擋住追兵!”
“不,要走,也是你執(zhí)事先走。弟兄們,這條賤命,早就活夠了,也是時候離去了!”
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這些江湖漢子,反倒是激起了血性,目光,也變得堅(jiān)毅起來。
“初走絲路,便失去貨物。弟兄們,還有何臉面回去見場主?回去見郡王,以及一眾牧場兄弟。保重,我等就先行一步了?!?p> 花月使一昂首,“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本使,是波斯圣教教主麾下,花月使!”
剛說了半句話,花月使還想著戲耍一下,這批大唐商隊(duì)。
兩把雪亮的鋼刀,帶著風(fēng)聲,就向著花月使當(dāng)頭劈下。
花月使雙臂,忽地詭異扭曲?!芭九尽保瑑陕暰揄?,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拍在了兩個牧場好手胸前。
“唿、唿,”,兩個身影,頓時如斷線風(fēng)箏般飛了出去。
混戰(zhàn),也就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
塔拉斯河,仍舊在歡快地奔騰著。一個又一個,牧場的好手倒了下去。
吳兆汝目眥欲裂,雙眼血紅。身上,也是血跡斑斑。
揮起一刀,吳兆汝砍翻了一個魔教妖人。把身邊僅余的七、八十人,聚在一起。
“對手太強(qiáng),看來,弟兄們今天要全部交待在這了!只是,遠(yuǎn)在龜茲府的郡王,還不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