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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糙漢首領后,我成了北疆首富

  三日后,日入,紅衣巷。

  今日的李堂堂打扮的卻與往日不同,她梳著驚鴻髻,右側(cè)插著一只淡粉色的碧璽步搖,一步一動之間趁著主人格外清透純凈,身披杏紅鑲邊石榴紅花卉對襟出風毛斗篷,端莊之中帶著些許的張揚。

  李堂堂繡鞋跨入正廳,雙珠的聲音便已然響起

  “原來這就是呼斯樂的新夫人!有失遠迎?!?p>  她坐在廳里上首,見到李堂堂只身前來卻并未起身迎接。

  不同與李堂堂的莊重,雙珠穿著半舊的黃色裙襖,那顏色把整個人襯的越發(fā)的陰暗起來,底下穿了一雙絳紫色的繡花鞋,鞋尖微微露出。

  這樣的隨意搭配顯然是沒拿李堂堂當盤菜。

  李堂堂看到她第一眼,就想到了小時候的色彩搭配兒歌,“紅配綠,賽狗屁。黃配紫,不如屎?!?p>  李堂堂壓住自己想要飛奔到對面聽宵樓里同阿穆爾分享紅衣巷當家奇特審美的八卦之火,裝模作樣的說道:“您這么說就是折煞我了,我當是誰這么喪心病狂的想要見我呢,原不想是您?!?p>  雙珠聽到李堂堂夾槍帶棒的話,眼神逐漸冰冷,她圍著人走了一圈,目光冰冷,眼神挑剔:“這話說得就不對了,首領夫人在撫城最近也算得上是風聲水起了,您又干飲品店又做醬料生意,可是逼我們這些兢兢業(yè)業(yè)的老實人沒有活路了?!?p>  李堂堂自從來了北疆便沒了語言的對手,遇到雙珠這樣的高段位選手從心底來說還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沖動。

  她嘆一口,睜著自己的圓眼,無辜又單純:“鴇兒,這話該是我說吧。怎么說我也是正經(jīng)的夫人,今天來到你這地兒,也算是開了眼了。至于活路,我又不做喪良心的買賣,何苦會把人逼得沒了活路!”

  李堂堂堂堂正正立于廳里,口中的話卻能把人噎個半死。

  雙珠用染著大紅色的指甲指著人,怒火中燒的呵斥道:“你!”

  李堂堂看著氣急敗壞的人,不卑不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勸夫人不要這么大火氣,我既來了就是來解決事情的,咱別整彎彎繞繞,你就同我說怎么放了王掌柜就成?!?p>  聽到王之問的名字,雙珠的理智終于占了上風,她急速的呼氣吸氣,告訴自己不要著急,先解決下面的事情,一步一步來,內(nèi)里卻是連讓李堂堂怎么死都想的明明白白。

  “娘子果然大氣,我了解你的困難,你一路坎坷來到北疆和親,又發(fā)配給了呼斯樂這樣的窮酸部落,日子過的就是連一個撫城的守城將軍的家眷都不如,要我恨不得一頭撞死。姐姐半世浮沉,經(jīng)見的多了!”雙珠堆起笑臉開始將心比心,仿佛剛才的人不是她一樣。

  李堂堂為她高超的變臉技術折服,人家這樣通人事,她也不能太落后吧?

  隨后,李指導拿出自己專業(yè)的煮茶技術,一臉的和煦燦爛。

  雙珠卻望著李堂堂一陣一陣的犯惡心,天朝的女子都是這般的不好惹嗎?

  她笑著拉過李堂堂的手說道:“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娘子請講!”李堂堂面上笑嘻嘻,內(nèi)里翻白眼,她說不當講雙珠便不講了嗎?真的是,場面話一套又一套!

  她現(xiàn)在只盼著這位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阿穆爾還等著自己吃晚飯呢!

  雙珠一臉的將心比心,望著李堂堂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語氣前所未有的親昵:“你原就是為了掙錢的,掙誰的不是掙。生意人,和氣生財!王之問那個聽宵樓全靠著幾個老客兒茍延殘喘,你和我合作,才能保證呼斯樂的利益?!?p>  呵呵,老子信了你的邪!

  李堂堂故作恍然大悟狀,她拉過雙珠那只帶滿了戒指的手,還感動的拍了拍道:“我當是什么事兒呢?原來是我不對了。不就是醬料嗎?我竟然不知道這其中的關鍵?!?p>  說著話,李堂堂斂下笑容道:“想必這就叫做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合著是二位斗法,我不甚闖入了,既然這樣我也不能礙眼的。只是,我都和王掌柜說好了,做買賣講信譽,這樣不太好吧?!?p>  “你連他的命都救了,還有什么的?”雙珠一臉精明。

  李堂堂知道這就是救王之問的條件,可是她要是把生意從聽宵樓放到了紅衣巷,別的不說,聽宵樓指定是要關門大吉了。

  至于她這邊,一個沒有誠信的進貨商,即便是有再好的手藝,也是沒有人愿意同他做生意的,那么日后呼斯樂也只能靠著紅衣巷的施舍過活了。

  雙珠這個手段,一下子解決兩個問題,殺人不見血,果然老辣。

  李堂堂思索了一下,眼神之中夾帶著一絲的猶豫:“這樣吧,我同他的約定是不能作廢的!”

  “……”

  雙珠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手里有人票這位還敢同她討價還價,壓下去的火氣又蹭蹭的往外冒,儼然一個行走的鍋爐房。

  李堂堂看著要自燃的人連忙安撫道:“鴇兒別生氣,我既賣了他,也能賣你啊?!?p>  “你是說?”雙珠問道。

  “到時候你們都有醬料和醬菜,誰打倒了誰,就要各憑本事了?!?p>  李堂堂意思很清楚,既然她是不小心加入戰(zhàn)局的,那么現(xiàn)在就把兩邊的初始裝備全部調(diào)整成一樣的,這樣自己不就是重要的因素了,那么雙珠和王之問兩人日后人腦子打成狗腦子也不關她的事情了。

  看著雙珠有些游移不定,李堂堂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忽悠成功了。

  她站起來看著坐在陰影里的人拱火道:“還是說,您怕了?”

  “哼,你也別用激將法,我不吃你這套。”雙珠抽出手帕擦了擦鼻翼兩側(cè)。

  李堂堂卻憨憨的笑了:“鴇兒想多了,我是實話實說。法子呢我也想了,道理我還是略懂一些的!我若是今天同他做生意,明日同你做生意,以后還怎么在撫城混?”

  李堂堂態(tài)度中肯,言語之間也仿佛把自己的情況說了個十成十。

  雙珠盯著李堂堂看了一會。李堂堂顯然是知道了自己一石二鳥的計策,如果自己不同意,王之問是解決了,可是這到手的好東西也沒了……

  雙珠皺著眉頭想了又想,過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時間,她才悠悠說道:“行!我不能為你,我同意了!立即放人!”

  “成,那我立刻送貨?!崩钐锰靡菜斓恼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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