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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糙漢首領后,我成了北疆首富

  掌柜的出來,便看到門口的桌子旁坐了一位穿著北疆服飾的娘子。

  寬大的袍子遮蓋不住玲瓏的身材,她盤著頭發(fā),小小的一個坐在那里,卻像是官宦人家的娘子一樣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韻。

  “這位娘子,不知要找在下談什么生意?”掌柜的摸著花白胡須,瘦干的身軀上掛著一身褐色袍子。

  他逢人就笑,但卻未入眼分毫。

  “我來為聽宵樓送上一份大禮,一份可以讓聽宵樓再創(chuàng)昔日榮光的大禮!”李堂堂起身,看著老掌柜笑意冉冉的說道。

  “哈哈哈!小娘子莫要口出狂言!聽宵樓是北疆第一樓,哪里需要什么再創(chuàng)?”老掌柜聽到李堂堂大言不慚的言論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真的嗎?”李堂堂仿佛洞悉了老掌柜深藏心底的秘密。

  她看了一眼人說道:“暫且不說北疆十二部歸順天朝之后,有許多天朝商人來撫城做牛羊馬匹的買賣,因此帶來了很多的天朝廚子,導致客人被分流。咱們就單單只說聽宵樓,就那么幾樣菜翻來覆去、覆去翻來,撫城的老客人吃膩了,剛來的新客人嫌棄羊肉的膻和豬肉的祡!”說道這里李堂堂一雙圓眼直秉秉的看向老掌柜。

  她意有所指的說道:“當然憑借您的身份地位自然是可以為老客兒準備些新鮮肉,可是說到底也是杯水車薪吧?!?p>  老掌柜聽到李堂堂的話,原本削瘦的臉瞬間變得刷白,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樓里出了叛徒把他私自販賣牛肉的事情捅了出去。

  在北疆牛是重要的種田工具,不可隨意宰殺。

  老掌柜也是沒有辦法,就像李堂堂說的一樣,天朝的廚子個個都是做菜好手,煮、燜更是絕技,不似他們這里只會做一些當?shù)氐牟松?p>  當初他也想招攬別的廚子或者更新菜譜,來拯救聽宵樓日益慘淡的生意,但是好廚子哪里是他們這點薪水請得動的?

  “掌柜的不必擔心,這些全然是小婦人的一己之見,我今日來便是同您做生意的,自然不會斷了自己的財路。”李堂堂望著老掌柜陰晴不定的臉說道。

  這是在威脅他了?老掌柜深吸一口氣。

  李堂堂一看便知這老頭想多了,她搖搖頭:“買賣不成仁義在,一行有一行的規(guī)矩,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掌柜的聽到李堂堂的話,并沒有完全相信,對待隱患的最好方法就是排除隱患,他不動聲色的穩(wěn)住李堂堂,用手示意伙計找人來。

  “不知娘子帶來的是什么?”掌柜的問道。

  “掌柜的請看!”李堂堂掀開了放在旁邊的粗瓷罐子。里面青綠色的韭菜花帶著沖人的味道飄了出來。

  “這是?”年過半百的人第一次見到味道和色澤都十足十的韭菜醬。

  “這是韭菜花醬,外面還有蘑菇醬和腌的沙蔥和幾樣醬菜?!崩钐锰谜f道。

  “聽宵樓是撫城最大的酒樓,客來客往的,掌柜的盡可以拿這些送客也好,放進菜里也好,這些都是現(xiàn)摘現(xiàn)弄得,味道保障不差?!崩钐锰瞄_始推銷。

  “夫人說笑了,聽宵樓是靠著飯菜的味道來招攬顧客的,至于別的什么,那只是添頭而已?!闭乒竦拿嫔喜伙@,心里卻對李堂堂的話十分贊同。

  “那是一定的,北疆這里的調(diào)味也沒什么新鮮的,這是我們自己做的一些吃食,掌柜的請嘗嘗!”李堂堂推出了粗瓷壇子。

  老掌柜原本就對壇子里的東西好奇,聽得李堂堂這樣說便躍躍欲試起來。

  他拿起桌上竹筒里的筷子,沾了一點罐子里的韭菜花。另一只手放在筷子底下虛托著,悠悠然的放進了嘴里。

  韭菜花他是吃過的,北疆這里主要就是靠著這個調(diào)味的,但是這位娘子的韭菜花醬除了咸和辣之外居然帶著一絲的回香,讓人吃進嘴里回味無窮。

  “娘子的韭菜花做的不錯!”掌柜的稱贊著,生意人的直覺告訴他,這個醬料的辛辣刺激,淋在新鮮的牛羊肉上,一定美味至極。

  這些醬料也許真的可以讓聽宵樓扳回一局。

  掌柜的不動聲色的看著李堂堂說道:“不知娘子怎么定價?”

  “您覺得這個醬該值多少?掌柜的見多識廣,我不敢自專?!崩钐锰貌恢辣苯@樣的醬料該定什么價位,賣的貴了、賤了都是問題,這里也不是集市擺攤,不能按碗給他。

  “哈哈!娘子只管說,有來有往才是買賣!咱們還沒有買過這樣的醬料和醬菜!”掌柜的聽到李堂堂的恭維只是頗為豪爽的笑了笑,又把球踢回到了李堂堂這里。

  李堂堂一聽這話便知道這生意的成了,想到呼斯樂堆著的原材料,她卻沒有急于出售,放長線才能釣大魚,她的目標可是星辰大海。

  李堂堂一雙圓眼睛皎潔的轉了轉,沖著人做出一副猶豫思考的模樣說道:“掌柜的是買賣人,咱們不說虛的,這樣的韭菜花醬我們每月給您送十壇。還有五壇的蘑菇醬、醬菜和沙蔥一共十壇,我不和您多要,您攏共給我二兩半錢銀子怎么樣?”

  掌柜的看著李堂堂那一尺高的罐子,這位娘子的東西確實不錯,做醬料也是費工夫和材料的。

  一個月才二兩半錢銀子,聽宵樓一個月的菜錢都不只這些。

  他略想了想便點頭道:“好,單看韭菜花醬的成色確是也值這個價錢,只是過了季節(jié)沒有了東西不知道娘子怎么供應?”

  李堂堂卻頗為自信的說道:“這個我自有辦法,掌柜的只需要知道我斷不會斷了供貨才好,畢竟咱們做的是個長久的生意?!?p>  能不自信嗎?韭菜花做成醬放在通風的地方又不容易壞,而且把家里那些做出來少說有好幾百壇呢,足足夠聽宵樓三年的定量。

  掌柜的自然不知道李堂堂是在搞饑餓營銷,他只認為這小娘子會有別的方法,拍手叫好道:“說得好!小林,給娘子拿錢!”

  “掌柜放心,下月這個時候我再讓人把東西送過來”李堂堂高高興興的收了錢。

  掌柜的跟著李堂堂出來招呼巴根把車上的罐子卸下來,正好伙計叫來的小官也到了,那人原本氣勢洶洶,來的路上拍著胸脯保證定要給算計聽宵樓王掌柜的人瞧一瞧厲害。

  可還沒走到近前,他遠遠的瞧見巴根的臉后頓時成了軟腳蝦。

  當初北疆十二部來投,他職低位卑,接待過巴根。

  那小官立刻扭頭對著伙計說道:“我還有些公事,改日再來!”說完,不等伙計回答便腳下生煙,仿佛貼地飛行一般的跑了。

  這邊李堂堂做成了第一筆醬料生意,而落星螭也經(jīng)過了長途跋涉終于到了呼處爾和個。

  倒不是說有多遠,只是她先回家和父親說了呼斯樂發(fā)生的事情,這才耽誤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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