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頭上,馮云等人目光直視湖面,聽到那聲音的一瞬間,幾人便趕快動身前往這里。
“不愧是曾經(jīng)的諸王之一。”
老道感嘆,并不是有多么的多愁善感,而是這場景壯觀得讓人不敢置信。
張老頭不語,此刻有些平靜。
迎面而來的寒風(fēng)吹得刺骨,此刻,這湖面的溫度絕對是負(fù)數(shù)。
馮云臉色變化很大,只見老道掏出一個圓盤。
黑漆漆的,倒是像一個許久未用的破盤子,但張老頭眼睛卻突然瞪大。
顯然他是個識貨人,與之不同的馮云,帶著疑惑。
“虛空之界?”
張老頭驚呼,這東西如其名,可以在已有的事物之上疊加一個世界,簡單來說就是把人拉到另一個世界。
被拉入這個世界的人,時間流動與外面不同,里面一天,外面十天。
這便是里世界。
可想此物的逆天,如果你被一只野獸逼入絕境,拿出這個,說不定能把那猛獸困死也說不定。
顯然,張老頭明白老道想做什么,虛空之界確實能給小鎮(zhèn)帶來一個緩沖期。
但若是被拉入那個世界的東西實力過于強(qiáng)大,相信也困不了多久。
老道神色平靜:“去!”隨著一聲大喝,老道手中這個看似破盤子的東西,飛快轉(zhuǎn)動,很快抵達(dá)湖面上方。
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力從中冒出,先是小塊冰塊被吸入,隨后是整個冰湖飛起。
咔咔咔。
馮云嘴巴張得很大,看得目不轉(zhuǎn)睛,那巨大的冰湖塊居然在壓縮,在不斷的變小。
原本的一座小山大小,此刻只有一個房子大,但這還沒有結(jié)束,上面還在傳出擠壓聲。
最后這小山般的冰湖,只有一個雞蛋大小。
近看,它其實并沒有改變原來的模樣,只是被小型化。
翁!
就在盤子即將吞沒冰塊之時,上面突然發(fā)出劇烈震動,一股猛勁在盤口爆發(fā)。
張老頭臉色突然拉下,眼中有些恐懼,難不成這至寶都困不住?
隨之而來的是冰裂聲,這種聲音仿佛就是在幾人心口上劃刀。
老道臉色蒼白,顯然對這東西并不熟練,如果不能及時止損,恐怕會發(fā)生讓人害怕的事情。
馮云一個轉(zhuǎn)眼,睜眼間瞳眸變成金色,淡淡的金輝顯露。
如此情況自然顧不得什么,手指抓向盤子,只是對著空氣這么一抓,似乎有什么東西被牽動。
冰塊里的東西突然頓了一下,就像短路一般。
借助這個機(jī)會,盤子吸力大漲,將冰塊吸入,老道眼疾手快,雙指舞動,盤子飛回。
但是盤子里并沒有那冰塊,馮云與張老道趕緊湊上來,底部有一個細(xì)小的裂痕,上面正在透出一股致命的氣息。
呼,馮云呼了一口長氣。
“看來,是妥了?!?p> 張老頭呢喃,舒心的吐了一口,與之不同的老道,心里無比沉重。
此刻,老道再也無法呼喚盤子,甚至連簡單的感應(yīng)控制都不能,不僅如此,盤子的重量還在不斷增加。
雪花片片飛舞,在場只留有一個大坑,漫天白雪覆蓋。
然而,老道突然雙眸瞪大,一步跨出,只剩殘影。
一個壓力陡然出現(xiàn),老道驚駭,最擔(dān)心的變故還是來了。
“走!”
二人放松之際,只聽到老道一個爆呵,就帶著盤子閃速消失。
出乎意料的老道讓人始料未及,不過后者也不是吃素的,一時之間馬上跟上。
三人的眼睛都變成了金色,很快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離鎮(zhèn)子三里方向,是個無人深山,此山相隔鎮(zhèn)子一座大山,便是夜凌打獵雪兔那座。
馮云面露不解:“牧前輩?這是何故……”
咔嚓。!
話音未落,某種裂痕聲響起,馮云一顆心猛然沉入海底。
仿佛一座大山的突然壓下,張老頭瞳孔猛然縮了一下,目光里,老道被盤子吸了進(jìn)去。
馮云臉色驚變,還未做出反應(yīng)也緊隨其后,張老頭靠后二人,一個轉(zhuǎn)身馬上脫離。
但是這吸力就像長了眼,對著張老頭吸過來。
“可惡?!?p> 張老頭心里不甘,卻面帶狠色,頭朝前惡狠狠的盯著吸力的中間,隨后隱沒其中。
——
馮府中。
馮夢柔面露沉思,腦子里好像閃過了什么,快速的朝馮云書房走去。
這房門倒是簡樸,馮夢柔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隨后果斷打開,再關(guān)上。
書房里,古香古色。
幾排書架映入眼中,隨后是垂吊的紗布,掀開之后是一個茶桌。
茶桌放著一本名為“在龍的世界里”的書籍,馮夢柔撇了一眼,目光停在墻上的幾個大字“強(qiáng)者為尊”。
上面仿佛透著淡淡的壓迫,這股異樣的感覺讓馮夢柔有些疑惑。
難道是錯覺?馮夢柔縷了縷自己的秀發(fā),不再關(guān)注,快速的在書房里走動,翻開房中原本的擺設(shè)。
很顯然,她在尋找著什么東西。
“沒有?”
原本的書房此刻只有一片混亂,書籍滿地一片,馮夢柔坐在上面,有些發(fā)愁。
難不成是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錯的?
雖是這么想,但馮夢柔并沒有這個覺悟,自己不可能會錯。
短暫的短路馬上連接起來,馮夢柔看著茶桌,要說還沒有碰過的東西便是桌上的那本書。
心動不如行動,走到茶桌邊,馮夢柔打開了這本書。
書中藏有一張紙,馮夢柔笑了笑,果然有東西。
拿出來看,是一封信。
但這并不是什么情書,而是一封命令書條。
越是往下讀,馮夢柔眉頭就越皺得厲害,若這是真的,那豈不是說這里會有大危險?
雖然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也知道有事要發(fā)生,但卻不曾想到這么的離譜。
如今唯有找到馮云,才能知道事情的徹底。
心里做了一個打算,馮夢柔把那封信塞入自己的袖口中,急步走去,這偌大的鎮(zhèn)子,馮夢柔相信馮云并不會走遠(yuǎn)。
然而,直到第二天,府邸里馮云再也沒有出現(xiàn),幾個尋找的護(hù)衛(wèi)也沒有發(fā)現(xiàn)。
馮夢柔有些頭大,突然間感覺還是夜凌好,不過很快,她便將這種不知名情緒清空。
“我父親,馮云,最后離開是什么時候?”
丫鬟搖了搖頭,見狀,馮夢柔嘆了一下,不過這時候,卻有一人從房頂上落下。
墨必然?
馮夢柔有些疑惑,這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緊隨著對著丫鬟擺了擺手,便朝著前者走去。
墨必然愣了一下,這個地方明明是馮云的府邸,這人怎么在這?
二者都有不解和疑惑,一道靈光乍現(xiàn)在墨必然的腦海里。
馮?二人都是馮?豈不是說……
意識到這二人關(guān)系非淺,墨必然首當(dāng)開口道:“沒想到你是馮大人的女兒?!?p> 這樣子想來,所有的事情都能理通,怪不得之前馮夢柔態(tài)度如此強(qiáng)硬。
“我也是沒想到墨學(xué)長會以這種方式與我見面?!?p> 這話說的。墨必然撓了撓頭說:“這是馮大人的命令?!?p> “我們要進(jìn)來,都是以這種方式。”
墨必然此刻也有些奇怪,學(xué)院管事叮囑自己一定要把馮夢柔招入,自己還在想這是為什么?
看到現(xiàn)在這情況,難不成就因為她是馮云之女?
不過他很快便否定了這個想法,若她是個平凡人,依學(xué)院那個風(fēng)格,恐怕鳥都不鳥。
看來唯有學(xué)長學(xué)姐才明白。
隨后墨必然看了看四周,眉頭一皺,其他人呢?
雖然他與這十多個人沒有關(guān)系,但怎么說都應(yīng)該會有一兩留下個才對。
此刻,一個都感應(yīng)不到。
難不成……一個突兀的想法在墨必然腦海冒出,對于昨天的那個聲音,他也聽到了。
眉頭跳了跳,一股不妙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這細(xì)微變化自然逃不過馮夢柔的眼睛:“你知道我父親在哪里?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