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千鶴回來了,東南西北迎上去行禮。
“師父”×4
“嗯,東南西北我離開這段時間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
“稟師父,尚未有風吹草動?!薄?
四人又齊齊帶著探究的眼神看向了千鶴身旁的楊弈。
千鶴于是解釋道:“這位小友是楊弈,是你林九師伯的晚輩,這次他會同我們一道前往京城。”
東南西北于是又齊齊說了聲“楊少俠好”。
饒是楊弈看到這場面也有些愣住了,這...怎么做到的?
楊弈看了看千鶴又覺得好像有些正常了,“四位...道兄有禮了?!?p> 東南西北也很高興,出門在外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們道兄,被他人認可了哪怕只是句客氣話也是能開心上好一段時間的。
見千鶴回來了,隊伍中又走出一人,“干嘛呢干嘛呢,喲,原來是我們大忙人回來了啊,千鶴道長,你這一走就是好幾個時辰,要是出了什么事是你擔還是我擔呢?”一滿臉脂粉說話娘氣的人帶著陰沉的臉色質問道。
“烏侍郎,我...”
“好了好了,千鶴道長,人家就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怎么會真心怪你呢,沒出事當然是最好的啦!”烏侍郎又轉換臉色換上了一幅笑臉。
“烏侍郎客氣了?!泵鎸跏汤傻年庩柟謿猓Q也只能選擇承受。
“千鶴道長,既然回來了那還是快些上路吧,耽誤了時辰你我可都擔當不起!”烏侍郎拍了拍千鶴肩膀警告了一番。
千鶴也只能抱拳答了聲“是”。
趕路途上,千鶴師徒五人和楊弈位于隊伍中部也就是棺材所在位置。
“楊小友在這兒盡量不要招惹那個烏侍郎。”千鶴突然給楊弈傳音道。
楊弈其實也有些疑惑,“那烏侍郎確實不是個簡單人物,但似乎也不至于讓千鶴道長如此忌憚吧?”他同樣傳音給千鶴。
“我不是說他的實力,”千鶴隱晦的搖搖頭,“這隊伍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是那陰陽人的親信,若是惹到了他接下來的旅途不會太愉快。當然要是真惹上了也無妨,只要棺材里那東西還在,他就終究不可能翻臉,就算是到了京城,千某也還算有些人脈,不會讓他為難到小友?!?p> 楊弈倒是有些驚訝,卻又感到合理無比,這烏侍郎的侍郎非六部那個侍郎,而是對皇家這些伺候在皇室身邊的閹人們的一種敬稱。
七十一阿哥身邊的貼己人要沒點手段早就在邊境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這次運尸主要原因當然不是因為皇家人員尸體要交給皇上處理,而是烏侍郎運作為了讓這小阿哥重回京城。
回了京城,雖說如入龍?zhí)痘⒀?,但未嘗不能成為龍興之地,這天下大勢現(xiàn)在早已撲朔迷離,說不得哪天這皇帝之位就落到了七十一阿哥手中。
大清都亡了,這皇帝還有用嗎?當然有用!現(xiàn)在的大清算是死而未僵,但凡不是徹底滅亡,總還是會有些人做那復辟的美夢!
兩人不再多說,千鶴讓楊弈知道了留個心眼就好。
隨后便是枯燥無味的趕路時間,楊弈邊走邊練著拳樁,時間過得倒也快。隊伍一直朝著荒無人煙處走,補給也是烏侍郎派親信到集市買來,其余人不得隨意離開大部隊。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隊伍進程終于快一半了,到達了湘西地域。
“一會兒我們就要經過四目師兄的道場,我們糯米不夠了到時我和師兄借一點,小楊你在九師兄那待了那么久,應該是識得我那師兄的,到時一起去打個招呼?!?p> 楊弈聽著千鶴這話,哪里還不知道危險終于來了,既然到了四目這,那就說明棺材里那家伙也就快開始作妖了,楊弈默不作聲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終于,一套竹屋映入眼簾。
遠遠的楊弈就看見了在門口等候的四目道長。
“四目道長,好久不見了。”
“喲,楊小子?我說上次去師兄那怎么沒看到你,你怎么現(xiàn)在跟著我?guī)煹芑炝??”大大咧咧的四目直接摟過楊弈肩膀和他敘起舊來。
又看到了迎上來的千鶴,四目忙放下了搭在楊弈肩上的手,對著千鶴行了個道禮。
閑聊一會兒后,烏侍郎那怪異的聲音果不其然又傳來了。
“怎么回事?。≡趺赐蝗煌O铝?!”
早就和烏侍郎打過招呼的千鶴只好又重復了遍自己是在向師兄借糯米,烏侍郎才滿意的撇下句“快點”后離開了。
千鶴與楊弈互相看了眼,只好搖了搖頭,這烏侍郎對隊伍的控制欲太強了,不過也能理解,沒人會把自己性命交給別人掌管,只是會有些不舒服罷了,左右不過這段路罷了,忍忍也便過去了。
又談了會兒,千鶴才開口要借些糯米備用,四目讓一旁的嘉樂回屋里去拿糯米來。
和四目同處一方道場的佛門大師一休期間建議千鶴將棺材上方的斗篷拆下讓陽氣照照棺材,不過被楊弈一句昨夜夜觀天象今晚會有大雨給搪塞了過去,此事也不了了之。
將糯米交給千鶴后,幾人本想再聊聊,可后方烏侍郎又催促了起來,只好作罷。四目擺擺手揮別,還讓楊弈到時候來自己這兒做客,楊弈點頭同樣擺了擺手后就跟著隊伍走遠了。
四目看著遠去的隊伍,莫名的有種不妙的感覺,但又沒有太強烈,四目也只能祝愿他們好運了。
很快時間到了夜晚,一場暴雨來得急促而強烈,還好楊弈早就知道也看出了什么時候會下,提前讓眾人搭好了帳篷。
盡管烏侍郎有些猶豫,但在千鶴一再要求下還是同意了,畢竟有棺材里那東西在,萬一出事還要靠千鶴來對付,而且作為專業(yè)人士,這種事情烏侍郎還是會信一下。
果不其然,帳篷剛搭好沒多久大雨也就如期而至。
心緒始終有些不寧的楊弈一直守在銅角金棺一旁,擺放棺材的帳篷里還有千鶴師徒五人和一些官兵存在。
無心睡眠的楊弈看著外面越下越大的雨,表情越發(fā)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