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比暴力更暴力的還是暴力
聽了沈閑生的問題,酒吧的人又把目光集中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從位置來看,此時那人就坐在沈閑生所在圓桌的正對面。
那人眼神鋒銳,滿含殺意,絡(luò)腮胡子之下的頰邊還有難以掩蓋的傷痕,光是坐在那里,他一個人都占據(jù)了三個人的位置。
沒有人有任何意見,都把這事當做尋常規(guī)矩,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橫肉壯漢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普雷·雷克頓。
“小子,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這還是沈閑生到場以后除他之外的第一個人開口說話。
“知道啊,切斯特的第一區(qū)塊嘛?!?p> 聽到這個答案,酒吧里的很多人都露出了輕蔑的冷笑,明明這個答案也不錯,但是并不代表這就是他們想要聽到的答案。
“或許說...”沈閑生話還沒說完,他特地給了他們一點反應(yīng)的時間才繼續(xù)補充,“你們更想我稱它為死亡之都?或者劊子手的下水道?”
所有面露笑意的人,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作為為數(shù)不多沒有輕笑的人,普雷一手拍在桌子上,等他再度將手移開的時候,桌子上已經(jīng)多了一把老舊的六發(fā)式左輪手槍,給人的感覺就是西部片中牛仔常用的款式。
“既然你知道這些,那你也該明白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吧?!逼绽资栈厥郑鲋^用鼻孔瞪著沈閑生。
“了解了解,”沈閑生嘿嘿笑答,“交易為先?!?p> “那你是準備留下你的左手左腳還是右手右腳呢?亦或者,你想玩筆更大的?”普雷微皺眉頭,想要帶給沈閑生更大的壓迫感。
“很遺憾?!鄙蜷e生攤開雙手,“我并不準備交出屬于我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p> “嘶~”普雷微微后仰,摸著胡須,露出自己腰間的一把沾滿血跡,無法洗凈的彎刀,“這我就納悶了?!彼斐鍪种噶酥搁T口的牌子,“一只手換對方兩條手,一條腿換對方兩條腿,一手一腳一條命,先到優(yōu)先,后來靠邊,我記得我的價位牌上寫的清清楚楚啊,是我記錯了?還是說你想用其他方式支付?那你不應(yīng)該找我,對面有更適合你的人,我這里也有特殊需求的人,看你挺白凈,要不我?guī)湍阋娨幌???p> 聞言以后,房間里的暴徒發(fā)出一陣歡笑,他們當然知道普雷說的是什么意思。
面對這種危險十足的局面,沈閑生僅僅是緩慢端起自己面前不知是誰的酒杯,放在自己鼻子面前聞了聞,一把放下,怒斥出聲:“這破玩意你們也下的去口?我光是問著都要吐了。”
“小子,你找死!”離普雷比較近的一人直接掏出腰間的槍指著沈閑生的腦袋。
沈閑生不慌不忙,從行囊中掏出了一件物品,剎那間,他手上袋子里的白色結(jié)晶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連用槍指著他腦袋那名惡棍都是持槍的手微微顫抖,瞪大了眼睛死死鎖住口袋中的白色晶體。
“喂喂,那難道是...”
“肯定不會錯了!”
“這小子居然有那玩意!”
沒錯,沈閑生此時手中提的,正是裝滿白糖的塑料透明口袋。
沒錯,白糖,或者說糖分,在這片無法種植,科技不足的土地上,稀缺程度堪比黃金,這里的人嘗慣了骯臟的食材,看到袋子里的新奇貨,自然是難以自拔。
看見所有人垂涎的目光,沈閑生伸出手擋在白糖面前,笑著看著對坐的普雷:“不知道這個報酬還算值得?”
“報酬不錯,只是我也有我的規(guī)矩。”普雷鼻孔出氣,“慫蛋的貨,不收?!?p> “怎樣證明?”沈閑生將白糖擺在自己面前問道。
普雷身體前傾,將兩根手指壓在面前的左輪槍上,輕輕朝前一推,槍支就滑到了沈閑生面前。
“拿起來,對著我開一槍,只要...”
“砰!”
話還沒說完,就是一發(fā)槍聲響起。
普雷側(cè)身彎脖子,看看繞過彈道避開了沈閑生的射擊,不過他后面那人也沒有這么好運了,子彈擦著他的腦袋,削掉沿途所有頭發(fā),把那人變作地中海以后,卡進了墻中,這下總算知道墻壁上的彈痕是怎么來的了。
然而那人半句怨言都沒有,面對比自己還橫的人,他們這種人就只能忍氣吞聲了,更何況,現(xiàn)在普雷都還沒有表態(tài)。
現(xiàn)在普雷正雙眼瞪大,看著迅速起槍射擊的沈閑生,剛要開口,就發(fā)現(xiàn)沈閑生調(diào)轉(zhuǎn)槍口又對向了他。
“砰!”
又是一槍。
“停!”這回避開射擊后,普雷連忙喝止,他不可能保證自己每次都有這兩次這樣的好運。
沈閑生聞言,輕輕放下手槍,朝著普雷那邊退了回去:“玩的少,不夠準,見諒一下?!?p> “你這混賬,還真敢開槍啊。”普雷皺著眉頭,語氣透露著怒意。
“喂喂,你這是要干嘛?”沈閑生不斷敲著桌子逼問道對方,氣勢絲毫不弱,“你自己也說了,在這里交易為先,你剛才讓我開槍,那我就視作你想要用一顆子彈交易我開槍的勇氣,怎么,還想耍賴?”
普雷想了一下,雖然是歪理,不過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不過他還是不依不饒:“可我只讓你開一槍?!边@話一出,氣勢上一下子就弱下去了。
“這好辦?!鄙蜷e生提起自己面前的口袋,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將白糖袋子丟了過去,“多的就當我的一點誠意了?!鄙蜷e生一手盤著椅背,另一只手伸出食指中指,輕點額頭,瀟灑地把指向甩向了普雷。
普雷沉思了片刻,最后還是默默把袋子攬到了自己面前,告訴在場的所有人,現(xiàn)在開始,這是他的所有物了。
“所以,我能證明我不是慫蛋了嗎?”沈閑生的笑臉現(xiàn)在在眾人眼中是那么狡黠狂妄。
普雷點了點頭,心有余悸地將桌上的左輪收到了自己腰間。
“那就好?!鄙蜷e生故作松了一口氣,說罷又從行囊里掏出更大一包白糖,摔在桌上后,撐住下巴道,“那么現(xiàn)在我們來好好談一談吧。”
五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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