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來的小子,在這里胡說八道,來人啊,拉下去打死!”一個花白山羊胡的老者拍著桌子大聲叫喊。
他還在說些什么,奇怪的是周圍的人只看到那老者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發(fā)出半分聲音。
“呵呵,聒噪?!崩险呖谥械哪贻p人穿著一身粗劣的布衣,正站在門口不耐煩地歪頭掏著耳朵。
那年輕人彈了彈手指,甩甩胳膊伸了個懶腰。
周圍的人們瑟瑟發(fā)抖。
那個長老可是這個國度乃至世界頂端的能力者。
他們可不會認(rèn)為祿長老張嘴不出聲是在開玩笑。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那滅世紅魚即將降臨的時候。
“我說過,無所謂,我會出手?!?p> 那人半瞇著眼,聲音懶懶的聽不出什么起伏。
仿佛對于他來說,這一切!這場災(zāi)難!這會議!這在座的各位!
都是垃圾!
四周靜謐,連呼吸似乎都停滯下來。
我鼓足勇氣,給這位不知哪里來的大佬搬了一把真皮沙發(fā)。
他贊許地看了我一眼。
“小伙子,有前途?!?p> 得到了大佬的夸獎,我欣喜若狂。大佬坐下,我趕緊給大佬上茶。
以前我是祿長老的跟班?,F(xiàn)在我不是了。
“拿筆來!”
我從我的儲物褲子中掏出一根筆,又拿出一本田字格。
“您受累!”我彎著腰雙手遞給大佬。
大佬點(diǎn)點(diǎn)頭,在紙上畫了個圈。
沒有人敢質(zhì)疑或者提問,還得是我的老東家——祿長老哆哆嗦嗦地伸頭湊過來看著。
他也不容易啊。
大佬手上不停,刷刷幾筆,又在旁邊畫上一個大魚。
祿長老捋著胡子,發(fā)出哦哦的恍然大悟的聲音。
“好一個天道酬勤!”祿長老說。
祿先生飛出門外了。
小祿生死不知。
哼!不知好歹的那個誰!
我心里想。
“你過來?!贝罄谐艺姓惺帧?p> 我趕忙湊過去。
只見那個圈和大魚之間,又劃了一根長長的線。
“上仙,這是什么?”我誠心發(fā)問。
“這是墻,從上往下看是一根線,你要會想像?!?p> ??!是來自大佬的提點(diǎn)!我熱淚盈眶。
“上仙,我想象好了,這是一堵墻!”我沉思著托著下巴。
大佬沒有看我。
一步邁出,消失在大殿之中。
我遍尋無果,跪地磕了三個響頭。跑出大殿外扶起祿長老。
“長老,快醒醒?!?p> 我使勁掐著長老的人中。
他皺著眉死活不睜眼。
“弟子走了,要去追尋上仙的腳步了,上仙神通蓋世,定能解世間危難?!?p> 我對著祿長老又磕了三個響頭。伸手去扒長老的儲物褲子。
“師傅,徒弟跟了這么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西去了,徒弟留下您的儲物褲衩,路上也有的盤纏傍身,照應(yīng)。”
喲?老頭的手還挺有勁,硬是掰不開。
“呃~啊。”
“師傅,真好啊,您醒了?!?p> “好徒兒,是你的誠心感動上天,救活了為師。”
我咧著嘴,擠不出眼淚,假裝高興著嗚嗚叫哭了幾下。
“徒兒欣喜若狂,您賞點(diǎn)東西讓我滾蛋吧。”
“也罷!”
師傅掏了掏他的口袋,給了我一塊黑色的印章。
“拿著這個,見章如見我,去吧?!?p> 說完這句話,一邁步,出現(xiàn)在百丈之外,再邁了幾步,終于也消失在大殿之外。
我拿著師傅的臨別贈禮,心中充滿了力量。
前路漫漫,我將走向漫漫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