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當為天子

第三十二章 突襲張寬

當為天子 陰暗的老鼠菌 3150 2022-11-12 11:30:45

  劉巍之帶上了神策軍火字營和風字營共四百余人,還有曹喜和曹爽二人,加上其余普通騎兵共八百余人,準備星夜兼程,突襲張寬。

  其余神策軍眾將士則在曹剛的帶領下,與一千弓弩手還有剛剛歸降的嚴吉一同進軍,攻打汾西縣。

  “駕!”

  劉巍之一揮馬鞭,胯下白馬四蹄齊動,馱著主人朝張寬所在的方向飛奔而去。

  火字營重騎兵悉數(shù)卸甲,輕裝簡行,縱馬疾馳,足以在一日內趕到平水上游,突襲正在那里帶兵猛攻曹狄與陳陽二人所部軍隊的張寬。

  整整八百騎兵,手持馬槊,卸下鐵甲,背著弓箭腰別橫刀,以最快的速度飛奔,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預定戰(zhàn)場上去。

  天上的太陽不斷移動,眨眼間已經(jīng)掛在了西邊,隨時都要隱沒在群山之間,夜幕隨時都會降臨。

  平水上游交戰(zhàn)的雙方也都紛紛鳴金收兵,有序撤回各自的營寨。

  這些營寨全都是臨時搭建,除了內部的帳篷和后方的糧倉之外,連外圍的木柵欄那都是匆匆搭建,質量無法保證。

  此時張寬身處中軍大帳之中,看著眼前的地圖,眉頭緊鎖。

  “前往姑射山支援的援兵幾乎全都被外圍的賊軍所阻,薛仁伯所部千人應該是兇多吉少了?!睆垖捒粗貓D上那姑射山的方位,搖了搖頭說道。

  原來那在姑射山率兵抵擋河東軍的燕將名喚薛仁伯。

  就算是他張寬身為山西名將,帶領的部隊也被河東軍的幾個校尉擋在了平水上游,更何況是其他那些庸才帶的兵,情況可想而知。

  “算了吧,做好我自個兒的本分便好。”張寬嘆了一口氣,剛剛吹滅身邊的蠟燭,正要上榻就寢,卻沒想到異變突起。

  “殺!”

  一聲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響起,驚的剛剛閉眼的他猛的睜開雙眼,坐了起來。

  一名親兵飛奔入帳,神色惶恐,拱手說道:“將軍,不好了!賊軍已至,已殺入營中,我軍陣型大亂,無法抵擋!”

  張寬雙眼瞪大,不敢置信。

  過了一會兒,在親兵提醒下,他連忙翻身下榻,在幾個趕來的親兵伺候下穿戴整齊,頂盔摜甲,手持利劍走出了中軍大帳。

  剛剛走出大帳,便有一個風字營騎兵手持馬槊疾馳而來。

  兩個親兵趕緊拿起長矛朝殺來的風字營騎兵刺去。

  叮當……叮當……

  兩聲脆響,長矛刺破甲片,濺起點點火星,卻只是讓騎兵身軀一震,差點落馬而已。

  長槊被夾在腋下,鋒利的槊鋒在幽幽月光下反射出滲人的寒光,照的其他親兵不禁瞇眼。

  當他們瞇起雙眼時,長槊已將其中一人的胸膛捅穿。

  伴隨著長槊拔出,鮮血飛濺,騎兵毫不留戀的縱馬離去。

  張寬呆呆的看著眼前跟隨自己南征北戰(zhàn)十余載的老卒戰(zhàn)死,久久無法回神。

  其他親兵倒是以最快的速度回過神來,拉扯著張寬的胳膊往外跑,嘴里還不斷:“阿郎快隨咱們一起走!”

  幾個身材高大的披甲壯漢拿著長矛鋼刀護衛(wèi)在張寬左右,倒是可以給人帶來不少的安全感,可在策馬沖鋒的騎兵面前,這種安全感就顯得異常脆弱。

  整整八百騎兵,在兩千余人的燕軍營中肆意殺戮縱火,不斷有人倒在他們的鐵蹄之下,也不時有人還懵懂間,便被烈焰吞噬,只留下凄慘的哀嚎聲。

  原本安靜的營寨在一瞬間化作了血腥的戰(zhàn)場。

  劉巍之手持長槊,將一個敵人刺殺,可鋒利的長槊卻在此時忽然卡在敵人體內,無法拔出。

  他奮力掙扎,意圖拔出長槊,可槊鋒卻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卡住了似的,根本無法拔出。

  此時十幾個燕軍長矛手圍了過來,絲毫不給劉巍之一點拔出長槊的機會。

  他只能棄了長槊,拿起腰間左右一對鐵锏,與敵人繼續(xù)廝殺。

  一根長矛刺了上來,卻無法破防,只在堅硬的甲片表面上留下一點白痕,便被他抬手折斷,揮舞鐵锏將他腦袋砸了個稀巴爛。

  鐵锏在劉巍之手上,發(fā)揮出了驚人的威力,居高臨下,哪怕敵人頭戴鐵胄,依舊被他一擊鎮(zhèn)殺。

  這些長矛根本無法捅破他身上那套精心打造的盔甲,而他手中的鐵锏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對他們造成巨量傷害。

  劉巍之一人獨戰(zhàn)十幾個長矛手,戰(zhàn)況異常的血腥,除了滿地鮮血和尸體外,那從腦袋上的傷口流出來的腦漿,都讓人止不住的生出嘔吐的欲望。

  符龍這邊也毫不遜色,手里提著一桿定制的蛇矛,不斷揮舞,也不斷有人倒在他的蛇矛之下。

  那蛇形的矛頭在燕軍兵將眼中,化作了死神奪命的鐮刀,無人能擋。

  面對符龍,就如同將死的凡人面對手持鐮刀的死神一般,毫無反抗的能力。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反抗都顯得那么的蒼白而又無力。

  矛頭刺穿了一個燕軍騎兵的胸膛,那蛇一般的矛頭上掛著縷縷肉絲,還有點點鮮血順著矛頭一點一點的滴落。

  符龍猛的拔出蛇矛,那一個窟窿般的傷口也不斷流出鮮血。

  符龍帶著本部十幾個騎兵,在燕軍營中縱橫廝殺,無人能敵。

  一員燕軍百將策馬殺來,可僅僅是一個回合間,便被符龍一矛挑落馬下,戰(zhàn)死當場。

  符龍回身一記直刺,將一個燕軍騎兵刺落馬下。

  忽然,他一雙猛虎般的眼睛瞪大,被幾個人影吸引了注意力。

  張寬的容貌和聲音,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那被一眾兵士保護,好似要逃離戰(zhàn)場的男人,毫無意外便是山西“鬼將”張寬。

  “張寬,符龍在此,休走,拿命來!”符龍怒喝一聲,震耳欲聾。

  他雙腿一夾馬腹,催動胯下黑馬,挺著一桿蛇矛,朝張寬飛奔而去。

  那在親兵護衛(wèi)下往營外跑去的張寬一聽符龍怒喝聲,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一眾親兵連忙轉身對敵,又有一人牽來一匹戰(zhàn)馬在張寬面前說道:“還請阿郎上馬,速速離去!”

  張寬早已被嚇蒙了,只能在本能驅使和親兵扶持下上了戰(zhàn)馬。

  他剛剛上馬,那牽馬而來的親兵便一揮手中撿來的馬鞭,狠狠的抽打在了馬屁股上。

  戰(zhàn)馬哀鳴一聲,一雙前蹄一揚,在疼痛刺激下飛奔而走。

  符龍見到手的軍功要飛,剛想去追,卻被張寬的親兵攔下。

  “想殺我家阿郎,得先過咱們這關!”一眾不過七八人的親兵,聚在一起,緊握手中兵器,毫無畏懼的面對符龍。

  符龍毫不在意這些在他眼里如同螻蟻般的小人物,只是大喝一聲,挺矛策馬沖了過去。

  一個照面間,一人被殺,還有一人被戰(zhàn)馬踢倒在地,又被四蹄踐踏,魂歸西天。

  只眨眼間,便有二人被殺,其余眾人毫不畏懼,依舊撲了上去,想要擋住符龍的步伐。

  當其他騎兵殺至,將這些親兵斬殺之時,那張寬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可把符龍氣壞了,高聲嚎叫,只能殺敵泄憤。

  此時的劉巍之,正在尋找張寬蹤跡。

  他剛剛揮舞鐵锏,將一員燕軍百將砸的頭骨開裂,紅白之物四濺,視線便被遠處的一道身影吸引。

  那人身上穿戴著整齊盔甲,卻手無寸鐵,還留著胡須,身上盔甲看起來更是價值不菲。

  “此人莫不是張寬?”劉巍之并沒有見過張寬,自然無法知曉他長得啥樣。

  “算了,當碰運氣吧?!北е鴮幙蓺㈠e一千,絕不放過一個的劉巍之,收起鐵锏,舉起弓箭,瞄準了遠處的人影。

  劉巍之距離那人約百步之遙,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射中那人。

  他手里是鐵胎弓被拉成滿月形,狼牙箭被搭在弓身上,瞄準了遠處的人影。

  咻的一聲,箭矢在眨眼間射出。

  電光火石之間,狼牙箭射中了那人,那人哀嚎一聲,掉下馬去。

  劉巍之連忙拿起一對鐵锏,招呼眾人殺了過去。

  當他走到那人身邊時,才發(fā)現(xiàn)那人已經(jīng)氣絕身亡,狼牙箭準準射中了那人的后心口,血液到現(xiàn)在還不斷流淌,很大可能射中了心臟。

  劉巍之抓來一個隊率,問他道:“此人可是張寬?”

  那隊率臉色急變,但在那鋒利的橫刀和頭上鐵锏的威脅下,只能實話實說道:“確是張寬將軍?!?p>  劉巍之神情大喜,一锏砸了那隊率腦袋,讓人砍下張寬頭顱,高高舉起。

  “隨我高喊:張寬已死,降者不殺!”劉巍之騎在馬上,高聲說道。

  “張寬已死,降者不殺!”

  “張寬已死,降者不殺!”

  一眾兵將振臂高呼,震耳欲聾。

  張寬戰(zhàn)死的消息在神策軍將士的宣傳下,迅速傳遍了燕軍全軍上下。

  燕軍士氣大跌,甚至有人不管不顧,逃出營去,當了逃兵。

  這些在張寬帶領下才能打勝仗的家伙,在張寬死后,作鳥獸散,再無一人頑抗。

  就這樣,劉巍之射殺張寬,在天亮之前,成功結束了戰(zhàn)斗。

  神策軍退出了燕軍大營,只在外圍一圈做了一個防火帶,便開始清理此次俘虜。

  曹喜來報,對劉巍之拱手說道:“此戰(zhàn)我軍斬首敵六百二十四人,俘虜九百三十二人,自身傷亡不超過三十人。”

  劉巍之面帶喜色,摸著胡子騎在白馬背上。

  他今年已經(jīng)十九了,臉上的胡須雖然不多,但也蓄了個山羊胡。

  山羊胡并沒有給他帶來猥瑣的感覺,而是給他憑添了一股儒雅成熟的氣質。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