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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流放:邊關(guān)基建全靠撿

第三十四章問題不大

  “你奶我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可眼睛沒瞎,耳朵沒聾!”

  刁氏直接就是一個大白眼,冷笑聲。

  “方才你在馬車?yán)锸菦]見著,那毒婦的臉黑得比牛糞還臭,就她那樣的,能是有什么好心思嗎?”

  “這縣令之位看起來氣派,只怕還沒一個管家娘子能當(dāng)事,我是怕你被……那啥沖昏了頭!白瞎了平日里的機靈!”

  “哪啥?”沈春行納悶,不等回答,便兀自一笑,指指自己的腦袋,“大伙兒都喊我瘋丫頭,我都這般瘋了,能做吃虧的事嗎?”

  她掃掃四周,把身子伏低,沉下聲。

  “我也不瞞您,其實吧,我跟薛縣令乃是合作關(guān)系?!?p>  刁氏隨著她般鬼祟縮了縮脖子,狐疑念叨:“合作?”

  “對呀,您自己都看出來了,那位管家娘子跟薛縣令不對付,一路上凈想著法子要污他文名。”

  “這薛縣令也是慘啊,身受重傷,又沒帶上幾個忠仆,被一刁奴欺到頭上,也只得忍著,”沈春行故作唏噓,“便是如此,先前還幾次三番為我等出言解圍,可見其人品……”

  “你說得都對,”刁氏木著臉點點頭,“可這些跟咱家又有什么關(guān)系?別說咱家現(xiàn)在是流放犯,便是從前,也不過是鄉(xiāng)下莊戶,還能幫到他不成?”

  老太太眼里閃過精光,一臉你別想糊弄我的表情!

  “額……”沈春行撓了撓臉,又開始在心里嫌棄起薛永安,

  找的什么破身份吧,當(dāng)年自己穿來時,都沒這么費勁圓過。

  “薛縣令眼下無人可用,剛好缺這么一個會照顧人的丫鬟,而我呢,不是自吹哈,在出主意跟懲治惡人這一塊,又恰好有那么點聰明才智……是吧……”

  她說得含糊又囫圇,凈往自己臉上貼金。

  好在刁氏會聽重點,一語中的,“你會照顧人?剛那頓飯還是人縣令做的!”

  語氣里透著懷疑,卻沒方才那么抵觸。

  刁氏算聽出來了,大丫頭怕是又在謀劃著些什么,薛縣令乃是去邊關(guān)赴任,極大可能以后得管著自家,大丫頭許就是看中這點,才在人家最難的時候,幫上一幫。

  她這個孫女啊,打從兩年前鬼門關(guān)里走過一遭,往后便再無人能管得住。

  也無須管!

  “奶還是那句話,你就是咱沈家的天!你要讓咱種地,咱就種地,你要讓咱去北邊,那就去北邊……你若把心養(yǎng)得大了些,想領(lǐng)著老二老三往高處走,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得死死跟著你走一天。”

  刁氏把話撂下,拎起掃蕩一空的吊罐走了。

  沈家人的好奇心永遠是有限的。

  于他們而言,沈春行的任何決定都不需要計較太多。

  知道她沒有真給人做通房丫鬟的意思,刁氏也就能心安了。

  等吳家姐弟被沈知夏帶來,沈春行讓了位置,示意他們把剩的烤魚解決掉。

  她慣來是個適應(yīng)力極強的人,露宿野外,從來沒喊過苦,可今日睡前卻想要洗把臉。

  拿了帕子,用少少水沾濕,敷于面部,靜置幾瞬。

  再移開時,漫天星辰皆落入眼中。

  一切顯得都是那么剛剛好。

  白日里的意外,沒能掃去身體的疲憊,眾人很快歇息下,顧不得生出八卦心思,便沉沉睡去。

  待天色大亮。

  官差將人喊起趕路。

  沈春行再次頂著火辣辣的注視,面色平靜地上了薛永安的馬車。

  “那管家娘子到底怎么回事?”

  這回換她先問。

  薛永安拍拍身旁,等人坐下后,將一個小布包放到沈春行膝上。

  “問題不大?!?p>  與她昨日的回答如出一轍。

  沈春行打開布包,里面放著些曬干的果脯,她捻起一枚扔嘴里,很是歡喜地彎了彎眼。

  “你還隨身帶這個?”

  成功地歪了話題。

  “上回去醫(yī)館,常大夫給我配了藥,茂平怕我嫌那藥太苦,特地去街上買了些?!?p>  薛永安簡單解釋句,又把放在墊子上煮開的熱茶給她倒上一杯,等見沈春心喝上一口,才說起那“話長”的事。

  “還記得我昨日說這人才十七嗎?”

  沈春行眨眨眼。

  “年少輕狂,雖善讀書,可惜出身差點,性子又不討喜?!?p>  “明著是國公府出來的人,其實關(guān)系遠著,只能算是遠房分支?!?p>  “這人考中秀才后,被接到京城,在國公府住過一段日子?!?p>  “本是被寄予厚望,誰想殿試出了岔子,惹怒皇帝,繼而被趕出京城,回了臨安老家?!?p>  “直到六月才突然被一紙外放?!?p>  “結(jié)果臨行前不久,又被人套了麻袋,一頓亂打,險些喪命。”

  沈春行吃了幾枚酸杏,把袋子系上放到一邊。

  聽到這里詫異挑眉。

  “天之驕子落入塵埃,你這是某點爽文的套路???”

  薛永安笑著拿起帕子給她擦手。

  “那位管家娘子名為駱金枝,乃是少夫人娘家陪嫁來的,而大少爺薛禮呢,其實對我這個沒什么血緣關(guān)系的表弟,挺照顧?!?p>  “在得知我被打后,一個呢,托了外面那位蔚大人隨行互送,一個呢,將自己最貼心的管家娘子送來,幫著打點事物?!?p>  沈春行托起下巴,聽得很有意思。

  “這么看,又像是宅斗劇啊?!?p>  薛永安看她眼,語氣仍舊淡淡,沒什么變化。

  “甭管是什么套路,且等我把傷養(yǎng)好,以后府里,你說了算。”

  兩人對這個貌似艱難的開局,都顯得興趣缺缺。

  對了一通后。

  沈春行把先前老白送來的云南白藥,扔給薛永安,便拎著布袋子離了車廂。

  “沈家沒壞人,但是吧,論麻煩,咱老二不笑老大,以后慢慢說?!?p>  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掃了眼緊緊跟在后面的騾車,沈春行笑得很好看。

  她優(yōu)點很少,記仇算一個,護短是另一個。

  算算日子,又特地在人群中來回走過幾趟,瞄清楚李氏頭頂愈發(fā)濃郁的黑氣后,沈春行吹著小調(diào)坐回到自家板車上。

  快了快了,有人就該遭報應(yīng)了。

  走過大半流放路,赤嶺近在眼前,而在青陽鎮(zhèn)做過最后補給,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將是一望無邊的滾滾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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