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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探春嫁了孫紹祖

55 翻舊賬薛文龍翻案

賈探春嫁了孫紹祖 楊米丫 2523 2022-11-16 06:11:26

  趙姨娘想到寶玉若是沒了,臉上一片歡喜,因說:“若是寶玉沒了,老爺就剩環(huán)兒一個兒子,定然看重他。大老爺那年中秋還說過,將來這世襲的前程定跑不了環(huán)兒襲呢?!?p>  探春苦笑道:“大老爺就隨口這么一說,姨娘豈能當真。你想想,大老爺也不是沒有親兒子,豈有世襲的前程不給親兒子,倒給侄兒子的理?就是長房無人,二哥哥沒了,還有蘭兒這二房長子嫡孫呢!莫不是你要弄死璉二哥哥和蘭兒?”

  趙姨娘啐了一口道:“你將我說成甚么人了?我不過看不慣鳳辣子裝精賣乖,口蜜腹劍罷了。至于寶玉,就是個繡花枕頭,外頭好看,一家子當個鳳凰蛋捧著,我呸!我偏不服!”

  探春便道:“姨娘今后還是遠著二哥哥和林姐姐罷,鳳丫頭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就老老實實過個幾年,這府里的規(guī)距,成了親的庶子就要分出去過。你若是安分守己,等環(huán)兒娶了親,我求求太太讓環(huán)兒把你接出來,自己家里關(guān)起門也是老封君,不過少個名分,那時候不樂么?你把太太得罪了,將來環(huán)兒分出去,她偏不放你,將你留下伺候主母,你待如何?做人不要只看眼前!”

  賈環(huán)因探春答應今后貼補自己,也出言幫腔。趙姨娘隨口答應,不過敷衍而已。探春已是說得口干舌燥,無奈只能端茶送客。

  送走母弟之后,探春獨自坐著,不由淚下,想著娘家如今看著似乎前景尚好,宮里娘娘身懷有孕,老爺帶著二哥哥前線勞軍,二哥哥和林姐姐定了親,都是喜事??墒谴罄蠣敾囊鶡o為,大太太同太太鳳姐姐日漸交惡,二姐姐親事未定,璉二哥哥無所事事,大嫂子帶著蘭兒自掃門前雪,環(huán)兒資質(zhì)平庸,姨娘還時不時興風作浪,想來著實隱患不少。自己雖然出嫁,但血脈至親,哪里割舍的下,只怕這一生都不得清凈了。

  第二日探春便辭了賈母王夫人并邢夫人和眾姐妹家去,一路仍是悶悶不樂。及至到了大興莊自家門前,哪里能同寧榮兩府相比,車轎都只得停在大門外。

  探春由侍書扶著下得車來,便見賈菌在大門相候,身后站著孫媽媽,懷里抱著孫繼業(yè)。于是精神一振,急忙走過去。孫繼業(yè)便從孫媽媽懷里伸出雙臂,笑著叫了娘。探春將孫繼業(yè)接到懷中逗了一會,才交還給孫媽媽,笑著對賈菌道:“菌兒今日不曾上學?”

  賈菌見問便道:“儒大爺感染風寒,發(fā)了高熱,起不來床,學里因此停了課。聽說只怕不好呢,畢竟有了年紀。”

  探春聞言一驚,同眾人一起邊往院里走邊道:“既如此,你也帶些東西去探望一二。族里可有說再找何人做司塾?”

  賈菌搖頭道:“老爺如今一走,大老爺和珍大哥哥都不管事,便說學里花費有多,這幾年也不曾考出個舉人進士,不如竟蠲了才是。反正蘭哥哥去了國子監(jiān),寶二叔也不在家,璉二叔蓉大哥薔大哥早不上學了。各家子弟若有想求學的,東西兩府一年資助些銀子,外頭上學便是了?!?p>  探春更覺不詳,皺著眉半晌不語。進屋脫了外頭大衣裳,和賈菌炕上坐了,將孫繼業(yè)攬在懷里,方長嘆一聲,叮囑賈菌道:“便是不上學,也不可荒廢了功課。明日你看過儒大爺,順便去看看你蕓二哥同薛二叔。請他們打聽著,幫你找個合適的先生。有舉人功名的最好,不拘多少銀子,最重要先生學問好,人品好,咱們誠心請來家里做館。”

  賈菌有些不好意思道:“又叫姑母破費?!?p>  探春笑道:“菌兒如何同我生分起來了?將來業(yè)哥兒也是要啟蒙的,家里提早請個先生混熟了也好。你如今十一,我還指望你過個三兩年就能下場試試考個秀才呢,又怕你說我揠苗助長?!?p>  賈菌笑道:“便是考不上,試試深淺也好。當日珠大叔是十四中的秀才,族里可是風光了好一陣子?!?p>  探春想到賈珠,又嘆道:“珠大哥哥可惜了。就是中了狀元,人都不在了,也沒甚意思。用功讀書雖好,也不可怠慢了身子,你可要記住了?!?p>  賈菌答應了,又問探春回去之事。探春心下煩惱,只隨意說了幾句場面話。賈菌雖小,卻會察言觀色,亦不多問,同探春說起林之孝兩口子已經(jīng)替女兒林紅玉贖了身,也收了賈蕓聘禮,選了三月的日子過門,方哄得探春歡喜了起來。

  次日一早,賈菌便帶著板兒和阮二駕車去看過賈代儒,并探訪賈蕓同薛蝌。不料回來便同探春說,朝中有人彈劾現(xiàn)任通政使賈雨村,說他數(shù)年前任金陵知府時徇私舞弊,錯判薛蟠人命官司,致使薛蟠逃脫罪責,再傷人命。洪高宗聞言震怒,命刑部同大理寺查核此事,薛蟠的官司只怕不好。

  薛姨媽同薛寶釵都是焦心如焚,薛蝌并不在家,四處打點去了,連著家的功夫都沒有。探春聽了也不免憂心忡忡,只能叫賈菌日日出去打聽。過了數(shù)日賈菌帶了賈蕓回來,同探春說了始末。

  原來數(shù)年前薛蟠在金陵擇定日子上京,一為探親訪友,二為送寶釵待選公主郡主陪侍,三為入戶部銷算舊帳,再計新支。不料起身前幾日,偶然遇見一人賣女兒,他覺得這丫頭生得不俗,一眼瞧中了,便花五百兩銀子買了下來,后來擺酒納為妾室,就是被夏金桂折磨致死的香菱。

  誰知這人竟是拐子,香菱非他親女,而是拐來的丫頭。且這拐子三日前已將香菱先賣給了金陵本地一個鄉(xiāng)紳公子,姓馮名淵者。這馮淵自幼父母早亡,又無兄弟,只他一個人守著些薄產(chǎn)過日子。長到十八九歲上,酷愛男風,最厭女子。也是前生冤孽,可巧遇見這拐子賣女兒,馮淵同薛蟠一樣一眼看上了。因買來的丫頭做不得正妻,他便立意買來作妾,立誓再不交結(jié)男子,也不再娶第二個了,與妻室只欠一個名分。因此馮淵看了黃歷,選了三日后的好日子方過門。

  不料這拐子貪心至極,因馮家三日后花轎來抬人,便又將香菱重賣與薛蟠,一家各收了五百兩銀子后,又帶著香菱欲逃往他省,想著來日還可再次發(fā)賣。這日馮薛兩家先后來領(lǐng)人,卻發(fā)現(xiàn)人去門空,便一起趕了上去,半路將拐子同香菱攔下,先將拐子打了個半死。馮淵因自己買人在先,不肯退錢,執(zhí)意要人。但薛蟠豈是肯讓人的,便喝著手下人將香菱搶了回家,還帶著惡奴一起將馮公子打了個稀爛,抬回家去三日死了。

  薛蟠這里打了馮淵,奪了香菱,他便沒事人一般,只管帶了家眷走他的路上京去了,金陵自有族人奴仆在此料理。馮淵雖然父母早逝并無兄弟,但是馮家族人想著薛家有錢,便告上衙門,不過賴此欲多得些燒埋之費。這薛家也是狂妄,雖著實打死了人,卻仗勢倚情,偏不相讓。

  說來也巧,當時賈雨村受賈政同王子騰保舉,正好任著金陵知府。因薛蟠是王子騰及賈政外甥,便徇情枉法,胡亂判斷了此案。賈雨村手下的一名門子與他有舊,受賈雨村之托令薛家族中遞上一張保呈,說當日對馮淵動手的原是薛蟠手下一名惡奴,薛蟠本人并不知情。惡奴只是想驅(qū)逐馮淵,一時失手,并非故意傷人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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