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風(fēng)云帶著所有人也離開了那個地方。
他們也在周圍尋找過白七的身影,卻沒有一絲的發(fā)現(xiàn)。
許瑤在那一刻徹底的變得更加的冷漠。
回到門派之后瘋狂的修煉,而鳳凰門也在那一次回道上之后,封山避世不出。
當(dāng)那虛弱的陳天泰回到天劍峰之后。
所有人先是震驚,后是驚恐。
而天朝國的皇帝陳天陽下令封鎖此消息,決不能再提。
天劍峰的三位峰主與長老集體前往那峰頂之處,懇請老祖天劍老人出山。
他們此行,天劍峰損失了諸多有生之力,那是對他們的威脅,更是對他們天劍峰的威望有損。
天劍峰發(fā)出了公告,告知天下之人,除掉魔頭白七。
太蒼派是第一個靠攏天劍峰的門派。
長白沒有回應(yīng)。
鳳凰門封山了更是沒有回應(yīng)。
昭南寺回只是應(yīng)道,除魔衛(wèi)道是他們正道的職責(zé)。
幾天之后。
西邊的一處密林中,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影從那一處山坡上滾了下來。
夜羅剎獨自一人跟著他好幾天了。
那滾下去的人影正是白七。
他滿身傷痕,有野獸的爪痕,也有那些荊棘劃破的傷口。
但是不過不夠致命,白七腦海中是迷迷糊糊的,意識薄弱。
她不知道為什么對里面這個男子敢興趣,她指想跟著他,看看他要去哪里。
在白七滾下山坡之后,她也第一時間的飛躍而下。
在半道之中接了白七的身子,看到他那充滿紅光的雙瞳。
她也還記得前幾天白七那驚天動地的一箭,無人能敵。
她拿出水壺給他喂了一些水。
白七咕嚕咕嚕的大口喝了很多。
夜羅剎也從白七張開嘴的時候,看到了他那牙齒。
沒有了之前的兩顆獠牙,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她不知道面前的白七是人還是一只沉睡的野獸。
她只想幫他一把!
如今他已經(jīng)被所有人拋棄不管,很是同情。
看著與自己的身世很相似,她感覺他們是同一路人。
只是暫時是這樣的認(rèn)為。
夜羅剎突然聽到有人前來,隨后閃身消失不見,躲在一邊觀看。
那是兩位僧人。
她認(rèn)出來那是昭南寺的僧人,這里也快臨近他們的范圍。
當(dāng)那兩位僧人發(fā)現(xiàn)昏迷的白七,看到還有氣息。
于是一人背著他朝那山下飛快的離去。
夜羅剎望了許久,終于也離開了。
兩位僧人背著白七,進(jìn)入了一家寺廟。
門口三個大字“昭南寺”。
并不是像傳聞中那么佛光普照,金光四射。
這昭南寺非常的簡陋,土制的墻上開著裂縫的口子。
更是沒有刷一些漆,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山村。
昭南寺里面有大大小小的木質(zhì)房屋,都是只有一層。
只有那中間的大殿稍微的高一點,看起來像是人居住的地方。
其他所有僧人居住之所,就像爛名隨意搭建的房屋。
而整個寺廟之中沒有一尊佛像,很是奇特。
兩位僧人將白七安置在那木板床上之后,朝一位年邁的老僧行禮道明了情況。
那老僧探他了一下白七的脈搏,才搖了搖頭。
又看了一下白七那破爛衣服下的身體,都不要緊,沒有致命的傷。
而他正在的傷是在他自己的大腦之中,他整個身體也已經(jīng)元氣殆盡。
里面的身體各個部位已經(jīng)失去了恢復(fù)的功能。
這個年邁的老僧是昭南寺的一位醫(yī)者,他法號空余。
幾位僧人從他口中得知,即使這人救醒過來,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也有可能終身的癱瘓。
但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空余仍拿出了他那些珍藏而貴重的草藥,親手熬制煎藥。
幾天之后,無相也看到了白七。
他立掌道:“阿彌陀佛!沒想到白施主來到了這里?!?p> 他身邊一位白發(fā)老僧問道:“無相!這位施主就是那魔修白七?”
無相點了點頭回道:“回主持!正是白七!”
“只是,他是不是魔修!弟子卻不是不清楚?!?p> 昭南寺主持方丈,法號空空。
空空立掌道:“老衲見他眉宇間戾氣升起,紅光未散,像是走火入魔而生,也非世人傳聞中那魔修者啊!”
“據(jù)史書記載!幾百年前的魔修者,全身黑氣繚繞,嗜血如狂?!?p> “甚至拿活人修煉魔功,眼前之人雖然血光漫天,手下怕是沾滿不少鮮血,卻不是魔修者。”
無相立掌道:“多謝主持的講解。”
空空大師道:“世人最容易被外面而迷惑眼睛,你我本應(yīng)該保持那如是的心,才能夠看清這一切謊言。”
無相立掌道:“弟子受教了!”
空空點點頭,朝那空余道:“師弟!此人能有救活醒來機(jī)會?”
空余回道:“看他的境界是清心境初期,卻受到了如此的重創(chuàng),且身體里內(nèi)部的各個內(nèi)府皆以不能恢復(fù)如初,已無多少時日了?!?p> 空空嘆息道:“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盡力即可!”
然后轉(zhuǎn)身的離開了。
無相與無妄互相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無妄道:“師兄!主持好像并沒有打算將他在此的消息放出去?”
無相微笑道:“白施主如今已是這般情況,倘若將這消息放出去,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前來為此而傷白施主。”
“與此以來,我們不是再次將白施主送入那險地,此非我們救人的初衷了?!?p> “再則!白施主恐怕時日無多,讓他安靜的度過余下的日子吧!”
無妄立掌道:“阿彌陀佛!”
在經(jīng)過空余半個月的救治之下,白七終于蘇醒過來。
這天,白七杵著一根棍子,很艱難的下地開始行走。
在身邊那照顧他的僧人攙扶之下,白七慢慢的開始能自己走了。
他打量著這昭南寺的一切,仿佛這里就是一個普通人居住之地。
這里沒有分歧,沒有議論。
每個人都認(rèn)真的做著自己的事情,空氣清新,安靜祥和。
白七坐在一處石梯上,看著來往的僧人,都洋溢著開心之色。
當(dāng)他來到那中間的大殿之時,只見一位老僧在那里轉(zhuǎn)動著手中的佛珠,默念著經(jīng)文。
白七沒有打擾,只在一邊觀看。
隨后,那老僧停止了手中的佛珠轉(zhuǎn)動,依舊閉目開口道:“施主不妨進(jìn)來?!?p> 白七帶著微笑的杵著木棍,走了進(jìn)去。
“施主請!”空空大師示意白七在一邊的蒲團(tuán)之上坐下。
白七輕輕放下手中的棍子,盤腳的坐在了蒲團(tuán)上。
他看到那大殿之內(nèi),只有一排蠟燭,沒有香火,更沒有佛像。
空空隨口問道:“施主是在詫異為何沒有佛像?”
白七點頭道:“一般寺廟之中,大大小小的佛像多不勝數(shù),甚至更有金佛。”
“而貴寺之中,就連普通的佛像也不見,若在外面看來,這是對佛祖的大不敬。”
“依在下看來,昭南寺才是真正的佛家之人?!?p> 空空大師睜開雙眼后,繼續(xù)問道:“何以見得!”
白七解說到:“而其他寺中以虔誠參拜為由,來求個心理安慰,多了求也多了一份執(zhí)念,乃是他們心中的佛,卻不是真的佛?!?p> “他們的佛是眾生需要的佛,雖然是導(dǎo)人向善的教義,卻無礙撫慰靈魂的慈悲。”
空空大師不禁笑道:“請問施主,什么又是正在的佛呢?”
白七笑道:“只是個人的一些觀點,卻不代表所有人的認(rèn)為?!?p> “在下認(rèn)為真正的佛是不需要要人來參膜覓拜的,不分大小,不分高低,無圓無不圓。”
空空大師點了點頭道:“以施主對佛法的見底,斷不是那弒血好殺之人,也不是那魔修者白七?!?p> “老衲以為,施主更是通情達(dá)理之人,雖然與我佛只有一面之緣的機(jī)會,卻也是我佛開悟之人吶!”
白七朝他行禮道:“多謝大師的贊譽(yù),在下不過是為自己的生存取得生機(jī)罷了?!?p> “試問又有誰愿意整天的活在那是四面楚歌之下呢?”
空空大師頷首道:“施主可還有什么心愿?”
白七笑道:“心愿?”
他搖頭道:“只要還是一個人,就有不停的心愿,永無止境?!?p> “在下也要多謝大師!”
空空大師搖頭道:“施主自己的身體情況,想必比老衲更加的了解。”
“老衲也就不在多言了,一切都是造化。”
“從剛剛施主話中,老衲愿意幫施主一些忙,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老衲其了妄念了?!?p> 白七朝他行禮道:“大師能夠救在下,而不告知世人,就已經(jīng)是幫在下很大的忙了?!?p> “豈敢在勞煩大師在涉入紅塵之事。”
空空大師捋了一下那長長胡須,點頭道:“施主如今情況,能有這般心境,已是很不一般了。”
“既然如此,老衲愿為施主每日誦經(jīng)一番。”
白七想要在行禮的時候,空空大師抬手道:“施主拘泥了!”
他才點頭大笑道:“如此!在下就不言謝了!”
隨后空空大師繼續(xù)的轉(zhuǎn)動那佛珠,開始誦經(jīng)。
白七慢慢的拿起那木棍起身,杵著的走了出去。
朝拿屋內(nèi)中看了一眼,輕笑的離開。
很自然很輕松一笑。
接下來的幾天里,白七逛遍了整個昭南寺,這里并不大,和他們的鳳凰門差不多。
甚至無聊的時候向無相借來幾本佛經(jīng)研讀。
一時間他又想起了鳳凰門,想起了許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