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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明朝來

第四十九章 左義城異變

我從明朝來 漫青桔 3209 2022-11-15 11:05:00

  平白無故,但憑世子片言支語,就令御林軍去抓二公子,既不合常理,也不合情理,好歹也要派人去調(diào)查取證,只有完全證實了才能去抓。

  所以,太子對于世子的要求,給的答案是:“縱然二公子有過錯之處,就算是尋常百姓犯了錯,也得派衙官去調(diào)查,人證、物證居有,才能依朝廷律法抓人,否則不就是草菅人命了嗎?”

  “難道太子不相信我的話?”世子有點咄咄逼人。

  雖然是世子,你說別人有錯、犯法,別人就一定是有錯、犯法嗎?就連是太子,也不能夠這么做,那不就是亂來嗎?

  在朝廷中,并不所有人都是齊心的,太子在朝堂之上、日常處理政務(wù)時,也發(fā)現(xiàn)有拉幫結(jié)派的情況,也更有大臣相互串連的情況,但都是小問題,總不能因為如此,就把這些大臣都關(guān)進大獄吧?

  “本太子也信世子所言,但世子與二公子之事乃是家事。我怎么好插手?!碧釉谠褐絮馄鸩絹?,“世子也莫要著急,容我再查?!?p>  世子見太子對抓二公子之事,是不太情愿的,臉色漸漸難看,心中暗道:“我為左義王世子,整個左義內(nèi),除了父王,就是本世子最大。太子不敢做的,難道本世子就不敢做嗎?”又想道:“太子不愿去抓江隆興,莫非暗自支持老二?看太子對江隆興的樣子,很有可能。太子此來,表達之意或就是皇上之意?!?p>  其實他哪里知道,太子雖然第一次來左義,但對左義并不是一無所知,在宮中時就已經(jīng)做了很多的功課。既然選定來左義,必然有很大的把握,左義王年老多病,現(xiàn)下又病重,二子相爭,又給了朝廷離間之機。

  同時,讓很多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太子還在南山關(guān)時,二公子江隆興就已經(jīng)著手準(zhǔn)備了,就算太子不來,他也要想辦法讓太子來左義,這下太子來了之后,更是費盡心機。

  很顯然,如畫就是二公子送給太子的禮物,哪個英雄豪杰不愛美人?太子久居宮中,受宮中規(guī)律管束,很多想做的事都不能做,不敢做?,F(xiàn)在太子離京城來左義,只從官位上來看,在外面誰能管得了太子。

  男人嘛,大多數(shù)時候的意志都是比較堅決的,但是如果枕邊有女人的話,那意志就要大打折扣了。連日來,一方面是想更多的了解左義,另一方面某人又是帶著幾分的刻意,如畫在太子耳邊吹的風(fēng)已經(jīng)很多了,已經(jīng)在無形之中對太子帶來了影響,好似二公子還算是不錯的人。

  “江隆興未經(jīng)父王允許,私自調(diào)動左義軍隊,這就是想造反,證據(jù)確鑿。無須再查?!?p>  “世子先行退下吧,容我再想想。”

  不能當(dāng)場答應(yīng)的,就下次再說吧。

  “唉”莫林嘆了一口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這話聽在太子耳中,卻見太子臉色微變,“還不是為爭王位。你不身在其位,自然不知道個中的滋味。”

  世子離開望香樓后,不到兩個時辰,兵士跑進來報:“太子殿下,城內(nèi)兩隊人馬在火拼?!?p>  “光天化日之下,在城內(nèi)動刀?”太子奇怪,“誰這么大膽子,敢在左義王城生事?”

  “稟太子,探子回報,是世子和二公子的人?!?p>  “好,知道了。下去吧?!?p>  “是!”兵士見太子也沒有話說,轉(zhuǎn)身離去。

  “這也太著急了吧!”莫林說道,在以前的史書中,已看過很多這樣的事,兄弟為爭權(quán)、爭位大打出手,比如在唐太宗發(fā)動玄武門之變,一口氣將自己的哥哥、弟弟給殺了,從此獨掌朝政。

  現(xiàn)在左義城內(nèi),左義王的兩個兒子為了爭奪王位,選擇了帶兵對戰(zhàn)。

  “先讓他們打一會兒吧。”太子拿起了書,繼續(xù)看,“我們不著急?!?p>  莫林想的跟太子不一樣,不管怎樣,世子和二公子各自帶人在街上廝殺,這成何體統(tǒng)。再說,兩隊相戰(zhàn),必有死傷,也會殃及百姓,還是應(yīng)該帶人去阻止。

  “太子,這不太好吧,萬一傷到百姓……,并且兩人爭左義王位,在城內(nèi)相斗,影響也很壞?!蹦窒霂巳?。

  “放心吧!”太子道:“也就做做樣子?!?p>  果不其然,看著兩隊很兇,但多半動的是口中,而不是手。

  就算左義王病重,但畢竟還沒有咽氣,說不定哪天好了呢。

  “走,去左義王府。”太子猛地站了起來。

  進了王府,表面上看似乎左義王還是昨天的老樣子,莫林心道:“這不跟昨天沒區(qū)別嗎?老子還健在,小的居然當(dāng)街斗毆?!?p>  “王叔,小侄看你的氣色較昨日好了很多。”

  其實哪里好了,明明是比昨天更差了,見太子這么說,莫林只好在心里偷偷笑。

  一位曾經(jīng)馳騁沙場的老王爺,沒想到了,到老了還要經(jīng)歷這一糟。莫林敢說,就左義王的這兩個兒子,就算哪天左義王哪天真的一命嗚呼了,相信兩個兒子首先做的并不是如何料左義王的后事,而是想著趁此趕緊把對方了結(jié)了。

  此時,江隆慶和江隆興也在左義王房內(nèi)。

  莫林嘲笑道:“喲,兩位公子居然在這里啊?!苯c、江隆興雙雙怒目。

  這兩人,在左義王面前都是演戲的好手,不去當(dāng)戲子真是虧才了。

  “王叔,剛聽兵士說,世子的人和二公子的人,在街上斗械。小侄生怕事情鬧大,特趕來相勸,沒曾想,世子和二公子都在這里,不知兵士說言是否屬實?”太子將兩人相斗的事告知左義王。

  “什么?”左義王一聽頓時惱怒不已,“兩個逆子,我還沒有死,你們都這樣,是不是都盼我早點死?”

  事實如此,兩個兒子也不反駁。

  “是老二先帶人這樣,我擔(dān)心他對父王不軌,所以兒子才帶人阻止他?!?p>  “父王,別聽他胡說,明明是他想要殺我。若不是有人告密,現(xiàn)在父王見到的就是兒子的尸首了?!?p>  二人各執(zhí)一詞,二公子憑借左義王的龐愛,根本不把世子放在眼里,更何況他的手中是有兵的,是遠多于太子的。

  “咳”左義王吐出一口鮮血,這還得了,這不是在打左義王的臉嗎?人還在這里,尚且如此,如果左義王死了,那二人不是要斗的更兇。

  “老二,你是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取代我?!?p>  “你有什么能耐,你看看,誰聽你的?!?p>  “若不是父王單偏信你,你敢這么跟我說話?”

  “我就是看不慣你,你待怎樣?”

  “父王,你看看老二說的話,我是朝廷封的左義王世子,這么對我,就是悖逆。按大江律法,要關(guān)入大獄。”

  “住口!”左義王氣的把手中杯子猛地往兩人面前一砸,驚的兩人急忙后退。

  “我本以為借著太子的到來,你們兩個言和,沒想到卻如此變本加厲。我怎么生了你們兩個逆子。”左義王不停的喘著粗氣,夾雜著不斷的咳嗽,鮮血也從口鼻中流出。

  這一急火攻心,怕是要提前了結(jié)左義王,莫林見如此,心里便想。

  “王叔不要動怒,現(xiàn)下靜養(yǎng)要緊。待小侄為二位公子解斗?!碧由锨?,撫了撫左義王胸口,替他擦出口鼻血漬。

  在兩個兒子出去后,過了好一會兒,左義王才逐漸平靜下來。

  “只怪我平日龐壞了兩個逆子,才有今日之事?!弊罅x王道。

  太子不語,莫林知道此時讓太子說什么都不是很好,于是上前,對左義王行了一禮,道:“老王爺也不必自責(zé),事已至此,再自責(zé)也無濟于事。當(dāng)下,該想想如何使兩位公子不再爭斗才是。當(dāng)下,王爺還能理事,尚哪天不能理事,在這左義城中,誰又能管得了兩位公子呢?”

  “唉,莫將軍說得是?!弊罅x王嘆了口氣,“讓太子、莫將軍笑話了。我之將死,誠求解決之道。若能讓二子不再相斗,我情愿以王府相送?!?p>  太子聽了左義王的話,感覺時機到了,但向莫林一點頭,此時兩人來左義城的目的宣告正式開始。

  “王爺可知前幾日之事?”莫林道,“太子以國之儲君往南山關(guān)御敵,雖我南江軍民一心,但北兵勢大,糧草充足,兵將眾多。若不是鎮(zhèn)北將軍分兵來助,恐怕南山關(guān)早已屬北軍?!?p>  莫林看了左義王,又道:“當(dāng)年王爺跟隨武皇帝南征北戰(zhàn),才有這南江之域,相信王爺也十分清楚武皇帝的心思。武皇帝不僅要驅(qū)北兵,復(fù)南江之地,更要收復(fù)北江,一統(tǒng)大江。這么多年過去了,先皇、皇上勵精圖治,國勢漸強,但與北江相比,不管是在錢糧上,還是兵士上,仍不可相比。我南江國土遠大于北江,人口也多于北江,可為何不敵北江?”

  “莫將軍說得是,當(dāng)年跟隨武皇帝,常聽武皇帝談起,其志向是平復(fù)北江,還我大江河山??蔀楹文辖蝗绫苯?,本王也時常納悶?!?p>  “敢問王爺當(dāng)下想要什么?”

  “我?”左義王一愣,“當(dāng)然是兩子能和平相處,希望左義國長久下去?!?p>  “若是朝廷想借左義王兵糧,以向北江用兵呢?”

  “這,恐怕本王就有心無力了?!?p>  “看看,你們這些王爺,表面上說的一套一套的,什么忠君,什么唯朝廷令而行,都是屁話?!蹦种苯酉蛟?jīng)萬萬人之上的左義王暴了粗口。

  “你敢如此跟本王說話?”左義王又被莫林的話氣著了,“若不是看在鎮(zhèn)北將軍的面子上,我定要將你拉出去砍了。”

  “你,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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