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有些疑慮的說，“不好吧！畢竟是學術界的事情，干嘛要捅到網(wǎng)上去，不好不好！”
加肥貓有些氣不過，“老板呀！他都對你那樣了！這有啥不好的！現(xiàn)在這個社會呀！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就是這樣！再說了，他方太建這是自己掉坑里的，咱們頂多算個落井下石，可沒有推他進坑呀！”
魏國還是搖頭，“兩碼事，兩碼事！”
畢竟在他的骨子里，還遺留了一些欒宇教授身上那種知識分子的清高。
加肥貓生氣的扭頭道：“哼，你不發(fā)，我發(fā)，反正我要死磕這個方太建了！這家伙真是太賤了！”
“喵嗚！”
這時小臭臭說道：“還是我發(fā)吧。畢竟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你不知道后面坐著的，是一條狗，還是一只貓！”
加肥貓喜道：“好哇！那就臭臭來發(fā)！曝光丫的！”
魏國剛要說些什么，忽然電話響了。
他接起來，是趙院士打來的。
“小魏呀，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聽那個呀？”
魏國問號臉，趙老師也這么皮了嗎？
“趙老師，您就都告訴我吧！”
趙院士笑了笑，“那好吧，先說好消息，超級探測器項目立項啦！長老那邊已經(jīng)同意，后面只是走程序了。
這一步也不容易啊，院士團的意見是很好的，但是委員會那邊，還有點阻力！
尤其是國際專家評審組的意見，對立項來說相當不利?？煞教ㄟ@不也出事了嘛，所以委員會也不可能給出太離譜的意見，再加上我勸著苑團長專門向長老上書一封，你看，這不立項就成了嘛！”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呀！
魏國此時直感到佩服，想不到立項過程還有這么多的彎彎繞！
要想在學術界站住腳，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感謝趙老師鼎力支持！太謝謝了！”
趙院士謙虛道：“我們的支持不過是外力而已，主要還是你們的方案，怎么看怎么好，不能被埋沒了！老欒奮斗那么些年，是真有東西的！”
魏國感慨一陣，又問道：“趙老師，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嘛，可能委員會對于項目的不確定性有疑慮，建議經(jīng)費砍半，長老也同意了。”
“哦，這樣??！”
這的確是個壞消息。
超級探測器耗費巨大，一半的經(jīng)費就是相當大的體量！
如果委員會只支持一半經(jīng)費，那另一半，去哪搞？
趙院士安慰道：“小魏呀，萬事開頭難，先做起來再說吧，車到山前必有路！我那邊看看有沒有什么項目，也放點經(jīng)費到超級探測器上，畢竟我也有掛名的嘛！”
“謝謝趙老師！”
又聊了幾句，掛了電話，魏國興奮中又有些悵惘。
趙院士說的對，超級探測器項目，走到這一步不容易，無論如何要先干起來！
雖然委員會只支持一半的經(jīng)費，但也可以覆蓋前期的很多費用了。
比如深坑挖掘，比如有機玻璃球的建造，等等。
至于2萬個光電倍增管，龍組的978工廠將免費提供，這個倒不用擔心。
而2萬噸的閃爍液，還需要找到合適的供應商。
還有那個巨大的有機玻璃球，用了裝液閃的容器，也得需要很多錢。
這么一個超級工程，要雇很多工人，而且對工人的技術要求非常高！對防塵的要求非常高！
錢錢錢！
魏國的腦子里一時被錢這個字眼填滿了！
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可更多的時候，難倒英雄漢的，不是一分錢，而是一大筆錢。
……
關于網(wǎng)絡上的熱議，方太建采取了聰明的鴕鳥策略。
那就是把頭埋起來，管你議論的多么兇猛，反正自己就當做不知道。
在東勝神洲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方太建灰溜溜的打飛機回去南瞻部洲了。
羅修場打電話給馬克西，表示自己已經(jīng)盡全力了，誰也沒想到方太建會鬧出這么個幺蛾子！
盡管沒能阻擋超級探測器立項，但是成功的將經(jīng)費砍下去一半。
他信誓旦旦的說：“馬主任你放心吧，如果只有一半經(jīng)費的話，超級探測器工程干不成的！這個我真是太有數(shù)了！”
馬克西：“真的有數(shù)？”
“當然！不是有句老話嘛：行百里者半九十。不對，不是這句。就是說呀，只有一半的經(jīng)費，超級探測器建設成半拉子工程，還不如不建設呢，那不就是爛尾樓嗎？爛尾樓處理起來你知道有多困難嗎？”
“爛尾樓？那可真是個麻煩?！?p> “就是呀！按照我的估計，這個超級探測器，百分之九十以上會成為爛尾樓的！放心吧！我老羅打包票！”
“那行！”
“馬主任，那我閨女的事情？”
馬克西想了想，“應該不會是爛尾樓。”
羅修場心里像是十五個桶打水，七上八下，也搞不懂馬克西什么意思。
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
兩天后，學院秘書龔維娜出現(xiàn)在為國科技公司的大院里。
她穿著一件奶黃色的風衣，風吹衣鼓蕩，遠遠看去她就像是一個芒果。
小臭臭忍不住想要撲上去，可懼怕龔秘書那凌厲的眼神，只好縮在墻角，不敢動彈。
“魏教授！恭喜啊！我專門把立項通知書給你送來啦！”
魏國接過一看，正是輕微子超級探測器工程的立項通知書！
“謝謝龔秘書！”
加肥貓搶過通知書看了看，“哈哈，龔美女，這個項目，算是咱們學院最大的項目了吧？”
龔維娜點點頭，“當然啊，這么大經(jīng)費量，可是我見到的最大項目了！
學院領導說了，一定要開個隆重點的項目啟動會，這事兒魏教授你就不用操心啦，學院里組織了一批人忙活這個事呢！
鄭院長說啦，要把校領導、院士團、觀察者委員會等各級領導都請過來！既是啟動會，又算方案論證會，聲勢搞起來！”
加肥貓嘻嘻笑著，“那今年學院年底評優(yōu)，我們課題組能評上優(yōu)秀了吧？”
在往年，輕微子課題組在優(yōu)秀評選中一直排不上號的。
龔秘書眉毛一挑，“那必須??！你們要是評不上，我龔維娜三個字倒著寫！”
這時，院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喲，倒著寫，那不是那魏工嗎？我看也挺不錯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