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洞口外。
越野車停在距離鐵門三米遠的地方,冷中秋站在一塊石頭上朝遠處眺望。
車門敞開著,葉秘書坐在靠門的后座上,一條腿耷拉在車外。
腳踝扭傷,不過噴了云南白藥之后,疼痛感已經(jīng)有所緩解,此刻沒那么疼了。
“喂,你姓冷嗎?”
她朝冷中秋努努嘴,問道。
冷中秋皺起眉頭。
經(jīng)常被這么問,他有點反感。
“冷中秋,謝謝!”
葉秘書不露齒的笑了笑,“怪不得這么冷呢,臉上跟結(jié)了霜似的?!?p> 冷中秋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葉秘書“噗”的一聲笑了,“咋,生氣啦?哈哈,一個大男人,不會跟我小女子一般見識吧?”
她忽然發(fā)現(xiàn),沒事兒逗逗這個大直男玩還挺有意思的。
平常跟著苗總,精神一直崩的比較緊,今天也幸虧扭腳,不用陪著下黑洞里去了,還有這么個冷面帥哥陪著,多好!
“喂,你喜歡吃冷面嗎?”
葉秘書話里有話的問道。
冷中秋直愣愣的回答,“不,我喜歡吃拉面?!?p> “哈哈哈,有趣有趣。喂,冷哥哥,你說這個地方會不會有老虎啊,狗熊啊之類的?”
冷中秋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搖頭道:“應(yīng)該不會?!?p> “啊喲!”
葉秘書忽然又呻吟起來。
冷中秋忙問,“怎么啦?”
葉秘書有點嗲嗲的說:“哎喲,腳疼,哥哥能給幫著揉一揉嗎?”
這!
冷中秋哪里受過這樣的調(diào)戲!
讓他去揉捏一個姑娘的腳踝?那還不如讓他去跑個十公里拉負(fù)重練。
他悶聲悶氣的說:“自己揉!”
葉秘書小臉一橫,“哼,真不懂憐香惜玉呀!”
冷中秋扭過臉去看著礦洞口,不再理會葉秘書。
魏先生只是讓保護她,可沒說要伺候她,只要不被虎狼吃了,就和他無關(guān)了。
此時。
礦洞內(nèi)。
苗文秀有些緊張的抓住了魏國的手。
她雖然膽子不小,堅持要來這黑咕隆咚的礦洞里看看現(xiàn)場,可是當(dāng)真正進入這個陰森可怖的環(huán)境時,自己的思緒早就被打亂了。
按照集團公司的部署,她這次到大荒山鎮(zhèn)里,主要是考察這里的旅游資源。
當(dāng)然,這里有秀美甚至是雄奇的風(fēng)景,但是交通不便,近乎與世隔絕,很難吸引那些在城市里打拼的白領(lǐng)或者中產(chǎn)階級來這里旅游或度假。
幾乎沒有什么特色。
唯一可供開發(fā)的,或許就是這里的礦洞了。
在其他一些地方,將礦洞開發(fā)為旅游資源的,也不在少數(shù),甚至有的在礦洞里建造了賓館,價格不菲,但也吸引著追求新奇的旅客前來體驗和嘗試。
但是,這么陰森的地方,真的會有人來嗎?
當(dāng)然,苗文秀要深入地下,并不單純是為了公司的策劃,她也想親眼看一看,欒宇教授失蹤的地方。
向?qū)Т藭r蹲下了身子,仔細的觀察著地上的一個印記。
魏國看了看,問道:“這是什么?”
向?qū)н泼?,“是個腳印,但不明顯,像是人的腳印,可沒聽說最近有人到這礦洞來呀!”
苗文秀聲音有些發(fā)顫道:“不會是狗熊什么的吧?”
向?qū)u了搖頭,“不可能,這附近有些山狐什么的,并沒有發(fā)現(xiàn)過黑熊等大型的猛獸?!?p> 魏國向前照了照,“前面還有嗎?”
前面是一片石子路,更難看出腳印來了,而這個腳印,大概是因為他們剛經(jīng)過了一小段潮濕的地段。
苗文秀聲音有些怯怯的,“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向?qū)д酒鹕恚牧伺氖值溃骸安粫?,咱們繼續(xù)走吧?!?p> 苗文秀小聲問:“咱們在地下大概多深了?”
向?qū)С瘍蓚?cè)看了看,“大概二三十米吧,還早呢,我們才剛開始,放心,我有帶的干糧和水,餓了渴了可以補充一下。”
魏國寬慰她道:“苗總,這個深度,大概就是地鐵的深度,沒什么的,咱們繼續(xù)走吧?!?p> “好吧?!?p> 苗文秀在兩個人中間走著,心情也放松下來,“你知道世界上最深的酒店有多深嗎?”
魏國搖了搖頭,“地下還有酒店?”
苗文秀笑道:“是啊,南瞻部洲有一個薩拉銀礦場酒店,是目前藍星上已知最深的酒店了,大概在地下155米!”
魏國嘆道:“那可夠深的啊,住一晚得多少錢呀!”
“三千多塊錢吧?!?p> 魏國咋舌,“太貴了!比五星級都貴多了?!?p> 前面的向?qū)α藘陕?,“那這31號礦洞可比他們深多了,苗總要是在這里開個酒店,那也挺不錯的啊。”
苗文秀點了點頭,“選項之一?!?p> 三人又走了一段,不知下深了多少,道路的傾角開始變大了些。
魏國問:“當(dāng)時欒老師他們就這么下來的嗎?”
向?qū)Т鸬溃骸皼]錯,就走的這條路。欒教授說要在這里建造什么探測器,探測輕微子什么的,咱也聽不懂。人家是大科學(xué)家,咱也不敢問。輕微子到底是啥呀?”
魏國很想給他解釋解釋,但那又不是一兩句話能解釋的清楚的,還是等后面有機會的時候再詳細向這個大哥做介紹吧。
苗文秀卻接過話來,“輕微子呀,就是一種神秘的粒子?!?p> 向?qū)α?,“肯定神秘,要不然也不能到這么深的坑里來觀測嘛!”
不知下了多深,魏國估摸著怎么著也得有幾百米深了,這時,前面卻出現(xiàn)了一個岔路口!
向?qū)A讼聛怼?p> 魏國問:“向左走,還是向右走?”
向?qū)寡缘溃骸坝疫吺侨斯ね诘牡V洞,但后來突然挖通了左邊的洞,那是個天然深洞,欒教授他們當(dāng)時就是往左走的?!?p> 苗文秀立即道:“那咱們也到左邊看看?!?p> 向?qū)s止步不前。
“我們這里有個說法,天然的深洞是不能進去的,那都是圣地。所以當(dāng)?shù)氐牡V工們從來都不到左邊洞里去。曾有人提議把這個洞口封住,可廢棄這些年后,洞口又顯現(xiàn)了出來?!?p> 魏國問:“當(dāng)時就欒老師和賈師哥兩個人進去的?”
向?qū)c頭。
“如果你們繼續(xù)往右走,我可以陪著,但要往左的話,實在對不起,我沒法陪同了?!?p> 魏國問:“洞里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向?qū)дf:“深坑的危險無非就是塌方,缺氧,毒氣,滲水,或者可燃氣體爆炸。不過據(jù)以前去過這個洞的人說,這些危險基本不存在,就是有點陡,要注意別滑倒?!?p> 苗文秀的聲音響起,“向左走,還是向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