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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zhèn)少年之隱俠

三十一、殺機暗伏

小鎮(zhèn)少年之隱俠 路放 2730 2022-10-14 11:17:28

  一九九四年寒假之后,陳騏和丁海生繼續(xù)走在美術藝考生之路上。

  藝術類院校的美術加試科目通考的有三項:素描人像、色彩靜物和人物速寫。各院校除了這基本三項,再根據考生報考的專業(yè)方向,另考一至兩項專業(yè)內容。

  新學期開學,陳騏、丁海生找他們班主任說好了,每天晚自習時間到田野美術班加緊學習美術通考三項。從海云縣騎車到田野美術班需要一刻鐘,來回路上半小時,在美術班上畫兩小時,正好可以練習一張素描人像,畫完后再回學校。

  由于晚間只能使用燈源光線,周一到周六的每個晚上畫人像素描或人物速寫。色彩靜物則要放到周日白天,在自然光線時段去畫。這樣一來,繪畫的光源限制就將各項課程時間自然而然地劃分好了。

  田野老師每天要下班后才能從南山中學騎車到縣城。他到來之前,都是陳騏和丁海生先去美術班開門,組織學員們按學號順序輪流坐莊當人像模特。田野到了畫班之后,再根據每個學員的繪畫過程進行實時指導。

  這個學期,陳騏和丁海生每天伴隨著海云縣的晚間景色,騎著自行車往返于學校和美術班之間,跨過了冬末和春夏,在求學之路上辛勤奔忙著。

  與此同時,不得不再回過頭說一說閻士斌同學。同樣在這個學期,他則走上了放飛自我之路——接二連三地給不同女生寫小條兒。在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的循環(huán)中著魔一樣墮落著,就像一個牌技奇爛的賭徒一樣四處下注,直到最后滿盤皆輸、喪失心智,并把自己被學校開除的結果歸咎于陳騏和鄭科,欲將他們除之而后快……

  當然,閻士斌的黑化是有一個過程的,這個過程與陳騏、丁海生到異地參加集訓的幾個月并行,所以先來看看兩人外出求學的經歷,回頭再說閻士斌從產生報復心理,演變到報復行動的過程。

  高二暑假之前,田野老師將三個徒弟叫到一起,告訴他們:你們應該趁著這個假期,到更大的地方歷練畫技,總是窩在縣城里,我再使勁教你們,提升空間也有限了,必須走出去才能開拓眼界,尤其是開學之后,你們要到大城市美術院校的考前班集訓學習,我在這里只能教你們通考三項,但在那里你們可以接觸到你們所向往專業(yè)的相關內容,這是我無法教你們的。

  然后三人接受了田野老師的建議,暑假先去省城某大學美術系的考前班學習,高三開學后再去BJ集訓半年,直到美術加試結束。

  暑假省城學畫之行和他們的想象相距甚遠,他們加入了由大學教授創(chuàng)辦的培訓班,一個大廳里有幾百人同時畫畫,場面倒是很宏大,但一個老師根本指導不過來,全憑自己練自己悟,冬征跟陳騏和丁海生說,這種狀態(tài)和他在學校上專業(yè)課差不多——沒人教,沒人管。

  三人住在大學操場北邊一排平房宿舍里,睡著大通鋪,省城天氣不僅炎熱,還很潮濕,好在平房宿舍旁邊還有一個不對外開放的教學用游泳池,每到晚上便無人看管,因位置偏僻只有校內人知道情況,于是哥仨每到晚上就和同宿舍人跑到這里免費游泳,雖然比不上南山鎮(zhèn)的鰈魚灘清爽,但渾身濕熱地畫了一天,能在水里消消暑,也是十分快活了。

  對于冬征,這也許是少有的和老朋友在一起無憂無慮的美好時光。

  畫畫這件事并不是畫技進步才叫有進步,眼界的開闊也有助于多維度思考習慣的培養(yǎng)。說實話這一個月的省城之行,除了人物速寫畫得多,其他繪畫技能并沒怎么提升,倒是接觸了很多人,見著了不少社會現實,也將省城里有美術專業(yè)的大學走了一圈,感受了一把大學里的學府氛圍。

  想必田野早就知道大型美術培訓班里的散養(yǎng)狀態(tài),有意讓他們在這里感受一下畫畫以外的東西,才建議他們暑假先到省城學學。

  步入高三,縣一中的快速教學進度已經將高中三年的全部課程集中兩年講完了。高三這一年將是純自助式復習,這正好給了陳騏和丁海生去BJ集訓的充裕時間。

  從九月初開始到十二月初陸續(xù)參加各大藝術院校的美術加試結束,這三個多月時間將決定他們今年的高考結果。

  三人又結伴來到BJ,冬征報名了中央美院的考前班,中央美院是全國頂尖繪畫高手云集逐鹿之地,陳騏和丁海生自知憑他們不到兩年的功力拼不過那些一抓一大把學畫六七年的人們,更不用說中央美院附中的那班實力派了。

  于是兩人更傾向于工藝美術院校,對繪畫基本功要求不那么極致,可通過美術設計專業(yè)考試獲得更多分數優(yōu)勢。他們的理想學府自然是中央工藝美院,陳騏想考裝潢系,丁海生向往工業(yè)設計系。

  三人各自租住在考前班附近,冬征就此和陳騏、丁海生分別。

  到了BJ經濟開銷一下子變大,光考前班學費就六千八,再加上住宿費、飯費和繪畫材料,一共小一萬。交學費那天,哥倆兒對一本專業(yè)美術院校的高額學費產生了畏懼,開始考慮是不是要報考省內學費低廉的師范類院校。

  陳騏和丁海生為了省點錢,租住在附近一處地下室,每天每床位十塊,算是比較便宜的了。

  安頓下來后,他們開始了考前班和地下室兩點一線的學習生活,白天畫畫,晚上復習文化課。根據鄭科給他們量身制定的學習計劃,他們只要把課本內容反復吃透就足夠藝術院校的文化課分數,無需強求大量的擴展內容。

  鄭科把自己各門功課的總結筆記也送給了他們,相當于一份課本解析,脈絡相當清晰。通過這套筆記,看到了高手們記東西完全不靠死記硬背,而是靠打通知識點之間的邏輯關系,加深對課本內容的理解程度,從而決定了知識掌握的深淺和覆蓋度。

  陳騏看過鄭科的全套筆記后,感慨如果高考有武術,估計他能寫出一本武功秘籍來。

  由于距離“阿提斯計劃”既定的營救鄭科時間節(jié)點還有數月之久,陳騏的當前任務只有專心考學。陳騏知道:未來量子計算機推演這段時間風平浪靜,加之鄭科身邊有水馬博士時刻保護,不會發(fā)生什么意外;再者文科班有穆芳,鄭科早已被困在了暗戀的大網中,整天待在學校里自學大學物理之類,也不會憋悶得出去瞎跑。

  但是表面的風平浪靜,卻暗藏著隱隱殺機。水馬博士在鄭科身邊設置的警戒場時常處于觸發(fā)狀態(tài)。不僅如此,穆芳、張靜巖和李小玲的警戒場也經常被觸發(fā),但奇怪的是似乎那個二號殺手只是在周圍游弋,并沒過于靠近這幾個同學中的任何一人。

  水馬博士也不知那個二號殺手頻頻現身到底在打什么算盤,倒是曾經的一號殺手久久不見蹤影。可能是一號殺手在鰈魚灘那場較量中能量所剩無幾,后續(xù)刺殺鄭科的任務已被二號殺手全盤接手。一號殺手失去了利用價值,已被排除出以后的刺殺行動,任其自生自滅。

  之前說過,閻士斌于高三上學期末被學校開除,這個時候陳騏他們正在輾轉各大院校緊張地進行美術專業(yè)考試。就讓陳騏他們安心地去考他們的試,先看閻士斌被開除后的。

  被開除的當天,閻士斌喝得半醉,腦中的那個聲音照例響起:這都是陳騏和鄭科兒的錯兒,就算你往窗外扔石頭……陳騏也不該打你,鄭科兒也不該跟陳騏報告老師,他們就該忍著……你說是不?

  閻士斌本就一渾人,一聽這混蛋邏輯,瞬間來勁兒了,念叨著:對!都是他們的錯!他們該死,他們都該死!

  那個聲音一看不費吹灰之力就給他洗了腦,馬上說道:如果有個辦法真能讓他們死,你干嗎?

  閻士斌:干!只要不被人發(fā)現,我就干!什么辦法,快說!

  那個聲音有些得意:嘿嘿嘿,照我說的做,保準干凈利落,沒人發(fā)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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