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遠(yuǎn)方
一陣風(fēng)吹過,長廊上的燈籠被吹的搖搖晃晃,兩個(gè)人的衣角也被風(fēng)吹得揚(yáng)起。
公孫穆看著虞識安,問道:“為何?”
虞識安笑:“因?yàn)樗旧馗嬖V我,傾慕,本來就沒有理由?!?p> 公孫穆幾乎懷疑自己聽錯(cuò)了,因?yàn)樗麖膩聿恢竿@樣天大的好事,能落到自己頭上。
虞識安見公孫穆一臉震驚,一挑眉毛道:“怎么?只需你威脅,不許我表白?”
公孫穆突然笑了,眉眼都是笑,虞識安從沒見過公孫穆這樣笑,仿佛自己遇到了天大的好事。
虞識安也禁不住笑了:“公孫穆,那我們,和好?”
公孫穆走近她,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看著她:“和好?!?p> 虞識安揶揄他:“還躲我嗎?”
公孫穆笑著搖了搖頭。
虞識安繼續(xù)問:“下次有事能直接說嗎?”
公孫穆笑道:“你倒是開始教訓(xùn)我了。”
正當(dāng)虞識安想要再說,她的肚子不合時(shí)宜的響了起來。
虞識安有些不好意思:“我中午沒吃,晚上沒吃,餓了?!?p> 公孫穆拉起她的手:“我也餓了,走,我們?nèi)N房,我讓他們備些吃的?!?p> 虞識安笑,兩人牽著手,走遠(yuǎn)了。
而遠(yuǎn)處,司韶看著相偎離開的黑白兩個(gè)身影,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虞識安,你終究是選了他?!?p> 司韶本來接近虞識安,只是想報(bào)復(fù)公孫家的人。既然公孫界殺了自己的阿兄,那就讓公孫界的弟弟來贖罪。
他想搶走公孫穆心愛的人,折磨公孫穆,讓公孫家的人和自己一樣,嘗試一下痛失摯愛的滋味,可是
“虞識安,本來我是做戲的那個(gè),為什么,如今我卻入了戲?!?p> 第二天
張堯一把奪走公孫穆的文書,急道:“你怎么還在這看文書,虞娘子不見了!司韶也不見了!”
公孫穆淡定的把文書搶回來:“所以呢?”
“公孫穆,你的未來新婦都跟人走了!你還不動一動!你真是塊木頭!”張堯急得跳腳。
公孫穆不慌不忙:“你急什么,識安只是去送行?!?p> “識安?”張堯吃驚“難道你,你終于說了?”
公孫穆看著自己的文書:“你太吵了?!?p> 張堯見公孫穆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感動的幾乎要流淚:“天吶,你這塊木頭終于開竅了??!”
公孫穆看了張堯一眼,張堯馬上閉了嘴。
張堯道:“那個(gè)司韶,你就這么讓他走了?這人行為古怪,你不查查他的底?”
公孫穆沒抬頭:“溫酒去查過了,這人的底線干凈得很,什么也查不到?!?p> 張堯摸著下巴:“這人可真讓人猜不透啊……”
常陽郡城門口
老者見司韶一人前來,覺得奇怪,問道:“小王子,你不是說要帶一個(gè)人一起走嗎?”
司韶看了一眼刺史府的方向:“她不會來了,我們走吧?!?p> 幾人剛轉(zhuǎn)身,司韶聽到了虞識安的聲音:“司韶,你等等!”
司韶回頭,看到了策馬而來的虞識安。
司韶一臉驚喜,忙跳下馬,往前走了幾步道:“虞娘子,你這是要跟我走嗎?”
虞識安跳下馬,看著司韶:“司韶,我是來送別的?!?p> 司韶的笑容漸漸僵在臉上:“為什么?!?p> 虞識安道:“是你告訴我的,傾慕不需要理由?!?p> 司韶臉色有些凝重:“虞識安,你知道公孫穆是一個(gè)怎么樣的人嗎?他根本不像表面那般風(fēng)光霽月,你知道他殺了多少人嗎?就在幾日前,他去滄州,殺了幾百人,這事你知道嗎。”
虞識安皺眉:“你在說什么,什么幾百人?!?p> 司韶將手放在虞識安的肩膀上,說道:“他果然沒告訴你,恐怕他是不敢告訴你吧。虞娘子,公孫穆這個(gè)人很復(fù)雜很危險(xiǎn)。你不能呆在他身邊,你跟我走吧,我會照顧你,我不會讓你處在危險(xiǎn)之中?!?p> 虞識安掙脫他:“司韶,你放手。我不會跟你走的?!?p> 司韶有點(diǎn)急:“虞識安!你想清楚,公孫穆他從生下來就注定會是一個(gè)爭權(quán)的人,為了權(quán)力,他會殺越來越多的人,他會有越來越多的仇家,到時(shí)候,你是什么處境,你想過嗎!你這次被刺,生命垂危,你還要繼續(xù)留在他身邊嗎!”
虞識安道:“公孫穆這么做,是因?yàn)橛腥艘λ皇菫榱俗员?,他只是……?p> 司韶譏諷地笑了:“虞識安,看來你也沒有那么偉大,你看,你現(xiàn)在正在為這個(gè)滿手是血的男人找借口!”
虞識安有些生氣:“司韶,你好好說話,公孫穆不是那樣的人?!?p> 這時(shí)一個(gè)侍從跑來催司韶:“公子,該走了?!?p> 司韶雙眼緊盯著虞識安:“我就問最后一次,跟不跟我走。”
虞識安后退:“我不走?!?p> 司韶不再猶豫,轉(zhuǎn)身上馬,直接策馬出了城。
虞識安的心跳的很厲害,司韶的眼神剛才突然很可怕,像是在看著一頭獵物,她捂住胸口,自言自語:“司韶,你究竟是誰。”
而遠(yuǎn)方的司韶,將馬騎得飛快,心道:公孫穆,虞識安,我們后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