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個暮年的老人，一點點摸索著周圍的環(huán)境。
慢慢來。
衛(wèi)塵很有耐心，不厭其煩的一遍遍試驗著，
“塵哥！啊啊??！你快管管那小崽子，這崽子瘋了一樣一直咬我，他得瘋狗病啦！”衛(wèi)塵大跳著，使勁甩也甩不掉這崽子。
“你瞅瞅他，話都不說就是一直咬！”
吳煉在外面嘰嘰喳喳，衛(wèi)塵很遠就聽見了他的動靜。
“我要閉關了?！毙l(wèi)塵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
吳煉和男孩都是一愣，
“塵哥，你要閉關了，你要閉多久呀？”吳煉有些擔憂。
“還不清楚?！?p> “砰?！?p> 男孩則一下子撞開房門，氣沖沖的把房門關上，它瞪圓了眼珠子看向衛(wèi)塵，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可恨，它現(xiàn)在說不了話，只能抽出一張紙寫道，
“值嗎？”
可又忽然想到衛(wèi)塵看不見，只能把他的手拉過，在手心寫字，“值嗎??！”
“值。”衛(wèi)塵微笑道，他隨手布下個結界，
“她是劍修，左眼看不到會有危險?！?p> 男孩眼珠子瞪大，他快速在衛(wèi)塵手下寫道，“你變強保護她不就完了，何必犧牲自己的雙眼?！?p> “你不了解她，”衛(wèi)塵垂眸，“姜憐她不會甘愿躲在別人的羽翼之下，我們的安全感源于自己，建立在自己的實力，她一直都在失去，我不能再讓她失去了?！?p> “那你呢？”
衛(wèi)塵笑了一下，“我？我可以不幸福，可以承受任何的痛苦，但不希望她承受任何痛苦，希望她能幸福?！?p> “你沒救了?！蹦泻埧卩?。
它不理解，它真的無法理解人類之間的這種情感。
“我要走了。”
“你不是想見見姜憐長什么樣嗎？”衛(wèi)塵解開男孩的穴道。
“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她長什么樣子不重要了……瘋的是你……”男孩退后幾步，又道，“你和巫月衍都讓我感到恐懼，我要離開雁云城。”
它要修的是絕情道，前有巫月衍，后有衛(wèi)塵，待在兩個人跟前，它遲早會被影響道心。
更重要的是，衛(wèi)塵和巫月衍一樣瘋……
不等衛(wèi)塵回答，男孩一溜煙走得飛快，吳煉拉都拉不住。
“喂喂，小崽子你咋走了？跑這么快上哪兒去??？”
“塵哥！你治小崽子真有招！你看它現(xiàn)在見著我都嘎嘎跑，一點不咬我啦！”
“喂，等等我啊小崽子！”吳煉叉著腰，運起靈力跑竟都沒追上，腳下好像按了風火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