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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演員太敬業(yè)

第38章

這個(gè)演員太敬業(yè) 挑食毛爺 2013 2022-11-17 23:54:43

  天色尚且明堂,灼燙的太陽被云遮擋了一角,斜斜的落在西邊。

  陸生走在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小販,叫賣著糕點(diǎn)糖果的攤前,圍著幾個(gè)小孩。

  和平繁榮的景象,盡在眼前。

  “這么好的情景,今后可瞧不到了?!?p>  在饅頭鋪拋出一文錢,換了一個(gè)熱氣騰騰的白面饅頭。

  陸生咬了一口,慢悠悠走向院子。見到正屋內(nèi)有人影,隨手推開門。

  “二哥,你收拾好沒?”

  “早點(diǎn)出發(fā)。”

  話音沒落下,陸生就看到了面前兩人。

  沈煉和旁邊身穿素雅衣裳的秀麗女子,渾身幽雅的氣質(zhì)。這應(yīng)該就是沈煉一直喜歡的女人。

  陸生打量著周妙彤,人長(zhǎng)得漂亮,就是有些木呆,瞳孔無光。

  “一川,這是妙彤姑娘?!?p>  沈煉見到陸生,介紹了一句。

  “你要帶她一起走?”

  陸生咬了一口饅頭,抬眼看著沈煉。

  沈煉點(diǎn)頭,隨后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shí)候?”

  “未時(shí)剛過?!?p>  “一川,你陪一下周姑娘。”

  “你要出去?”

  “還有兩個(gè)時(shí)辰城門才關(guān),我在那之前一定會(huì)趕回來?!?p>  沈煉拍了一下陸生的肩膀,轉(zhuǎn)頭深沉的看了一眼周妙彤,就跨出了門檻。

  現(xiàn)在房間中只剩下陸生和周妙彤。

  “……”

  陸生看了她一眼,走到桌旁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推給她。

  “喝口茶,潤(rùn)潤(rùn)喉?!?p>  “雖然我也很想陪個(gè)美人,但還有事,就不陪姑娘了?!?p>  “我出去一會(huì),等我回來。”

  周妙彤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陸生利落的轉(zhuǎn)過身。

  ……

  百戶所。

  窗戶外昏黃的天色壓榨著堂內(nèi)的光,許英坐在案前,案上放著公文,卻無心批閱。

  看著攥在手中的三百兩,許英一臉不舍,要不是那勒一川,莫名上告。

  他又怎么會(huì)被韓大人敲打,這下三百兩是保不住了。

  許英眼中劃過一絲怨恨,就該早點(diǎn)將三兄弟除掉,待日后把危險(xiǎn)的任務(wù)通通指派給三人。

  這些眼中釘,晦氣的東西,早早丟掉為好。

  “咔嚓、咔嚓……”

  細(xì)微的木頭摩擦聲,從遠(yuǎn)處飄來,桌上的油燈,昏暗昏明,燭火扭曲的抖動(dòng)。

  許英感受刮來的晚風(fēng),不免抬頭看向遠(yuǎn)處敞開的窗戶。

  不由高聲:“來人,把窗戶關(guān)上?!?p>  只是聲音落下,卻無人回應(yīng)。

  許英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都去做事了!走之前也不記得把窗給關(guān)上!”

  抱怨了一句,許英站起來,邁出粗壯的腿緩緩走到窗前。

  “咔嚓?!?p>  隨著輕微的合攏聲,許英滿意的轉(zhuǎn)身,帶走了一步,瞳孔縮緊。

  “勒一川?!”

  陸生坐在案前,低頭看著擺在桌上的三百兩,嗤笑一聲。

  “許大人,我剛巧還想著,你怎么還呢,這倒是好?!?p>  “送到我手上,真是難為許大人。”

  陸生夾起那三張銀票,看著他囂張的動(dòng)作,許英大怒:“放下,那是你的東西嗎!”

  “勒一川!我告訴你,你再如此藐視上官,小旗也別想當(dāng)了!罪加一等!”

  以官職為口,是許英常見的說法。

  陸生低笑一聲,將銀票漫不經(jīng)心塞入了腰間。隨后抬眼看向許英,“許大人,你似乎忘了一件事?!?p>  “小旗、總旗、百戶……這些官職,可不是由你決定的?!?p>  “立什么功,誰的功,這筆下改改,假的變成真真的變成假。”

  “有有意思啊?!?p>  陸生笑容越來越大,隨手拿起一份公文,劃過的上面的一處名字。

  “百戶許英,派人捉拿閹黨盧劍星,立下悍馬功勞,加至捉拿魏忠賢,闖獲嚴(yán)府,合該升至千戶?!?p>  “嘶嚓——”

  陸生表情微冷,直接撕開了公文,敞開的兩片落到桌上。拿著一片放到旁邊的燭火中。

  看著黑煙冒出,火焰逐漸的吞噬邊角。

  許英下意識(shí)后退了一步,陸生透出來的壓迫感,讓他有絲害怕。但還是大聲的怒斥。

  “勒一川!公然毀掉公文,我必要把你抓到牢中!”

  “公文?許大人,說的我真是害怕?!?p>  陸生掃了一眼,剩下一半的公文。干脆拿起旁邊的毛筆,在許英的前面。

  寫上了歪歪扭扭的兩字。

  閹黨。

  寫完后,陸生滿意的品鑒了一下,拿起了紙對(duì)著許英。

  “大人,你看我書法怎么樣?”

  許英表情難看,他的左手靠在背后藏著一把繡春刀,語氣緩和地往前走。

  “一川,我知道你是昨晚的事怨我,但我也只能秉公執(zhí)守,要是人人都像盧劍星,意圖攻克本官,升百戶。”

  “要是全天下都這樣,這個(gè)王朝早爛了。”

  許英意重深長(zhǎng),腳步緩緩靠近,眼睛直直的盯著陸生的脖子。

  陸生則是靜靜看著他,輕輕的說道。

  “大人,你今天倒是說了句明白話?!?p>  “就是……”

  “彭咔——!”

  斜斜劈出來的繡春刀,被一抹銀光直接攪飛到空中,隨著慣性插進(jìn)柱子,黑色的刀柄微微顫動(dòng)。

  陸生看著面前面露驚恐的許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怎么這般著緊?!?p>  “我還想玩一會(huì)呢?!?p>  許英顫抖著腳,倒退了一步,口中哆嗦的說。

  “勒一川,你可知道殺我是什么罪名,那是要進(jìn)牢的……”

  陸生笑了一聲,歪著腦袋。

  “那我可得可惜了,大人怕是見不著那時(shí)候?!?p>  “勒一川!我死了,你們?nèi)值芏蓟畈涣耍?!?p>  許英尖聲叫道,“你不為你自己想,你也得為盧劍星和沈煉著想。”

  “呵?!?p>  陸生眉毛上揚(yáng),冷笑一聲,一刀壓在許英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鋒讓寒毛豎起,許英吞咽了一口唾沫。

  “來人?。?!”

  “勒一川瘋了!謀殺本官??!”

  陸生靜靜的看著他發(fā)瘋一樣的叫喚,指尖用力,刀鋒壓進(jìn)脖子,劃出了一道血痕。

  一滴血珠,順著刀滾落到陸生的手背。

  “別喊了,他們睡了?!?p>  許英聲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陸生,“你、你”

  一時(shí)竟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陸生瞳孔深沉了下去,“當(dāng)著錦衣衛(wèi),有幾天夢(mèng)著,就夢(mèng)起了以前。殺人……真的簡(jiǎn)單?!?p>  “你看?!?p>  陸生抖動(dòng)了一下刀,將血痕拉長(zhǎng):“這個(gè)部位,割深一點(diǎn),就這樣,師兄催我快點(diǎn),我就看著它。”

  “看多了我就發(fā)現(xiàn),每個(gè)人死的樣子都不一樣?!?p>  “剛開始我刀法不行,雙刀割人淺,殺人不快,血倒是流的多。”

  “失血的人,樣子有些可怕。”

  “你到底,想、想說什么。”

  許英喉結(jié)蠕動(dòng),面色蒼白,整個(gè)人抖得像個(gè)篩子。

  “大人,睡個(gè)覺吧。”

  “噗嗤!”

  猩紅的鮮血撲倒在地上,染紅了旁邊殘缺的官文,遮掩了許英二字。

  許久后。

  緊閉的窗戶被打開,吹滅了房間昏暗的燭火。

  陸生擦著刀,看著外面歪歪倒倒,捧著酒壺醉倒的錦衣衛(wèi)。

  “你看,他們是真的睡了?!?p>  ……

  走在街上,旁邊的百姓驚恐的躲開。

  陸生抬起袖子聞了聞,“味道很重嗎?”

  大片的血跡沾染在衣服上,就像是剛從牢中走出來的死囚犯。

  看著天色不晚,快步走向院子的方向。

  還未進(jìn)去就看到站在門口,明顯等久了的孩子揉著眼睛,墻撐著困意靠在門上。

  陸生垂眼,看著那細(xì)嫩手指頭抓著的香囊。

  熟悉的刺繡。

  陸生喉嚨一緊,低語了一聲。

  “來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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