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工具人的自覺
“確實是刀劍雙絕閻鐵心。”某個年長的捕頭開口道,“前些年,我去過汴京,曾近距離見過他一面?!?p> “既然有顧指揮使、閻神捕作證,那陳公子肯定沒有嫌疑了?!惫珜O真見風(fēng)使舵,利索的下了結(jié)論。
“樸仁貴,不知你還有什么高見?”陳浪懟道:“但說無妨!”
樸仁貴聞言,臉色變得漆黑,都快和旁邊的包拯有的一拼。
“你沒什么話說了,我還有!”陳浪沉聲道,“趁著人齊,我要狀告樸仁貴指示麾下兵士,刺殺在下一家?!?p> “人證、物證俱在,請公孫府尹主持公道!”
閻鐵心適時掀開附近桌子,露出十幾具尸體。
“這些是你們的同袍,想必樸將軍不會不認識他們?”陳浪質(zhì)問對方。
樸仁貴手掌微動。
鏘……
高麗兵士抽刀出鞘,目露殺氣。
公孫真臉色大變,張張嘴,茫然無措:“誤,誤會,有話好好說!”
“哈哈…”樸仁貴推開靠近的公孫真,冷哼道,“我看你們誰敢動我?本將軍是高麗國大將,豈是你們處置的?”
公孫真啞口無言。
那些府衙捕頭、捕快面帶躊躇,杵在原地。
“看到了吧?”樸仁貴愈發(fā)得意,頓了頓,喝道:“你一個賤民,竟敢污蔑我?該當何罪?”
陳浪神色平淡,看向公孫策,問道:“謀害皇城司指揮使,六扇門前總捕頭,按大宋律法,該當何罪?”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再變,就連樸仁貴臉上也閃過一抹驚慌。
“按律關(guān)押,審問清楚,擇日問斬!”包拯搶先,一字一句的道。
他早就看不慣對方的囂張跋扈!
“說得沒錯。”顧千帆附和道,“如果府衙不敢做事,那我們皇城司來!”
陳浪眉頭一挑,顧·工具人·千帆總算有點自覺性了。
說到底,還是那傻比樸仁貴太目中無人了。
公孫真左右為難,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戰(zhàn)都站不穩(wěn)。
“你們敢?”樸將軍拔刀。
當!
一道身影掠過,瞬間奪去那把寶刀,正是閻鐵心,論玩刀,后者才是真正的大師。
“不要亂動!”閻鐵心淡淡的握著寶刀,“我不想動刀?!?p> 陳浪有點無奈,他都想給那傻比樸將軍來一刀了,可惜閻鐵心生怕他搞大事情,才搶先一步。
“府尹大人,可先將樸將軍收押?!惫珜O策給自己老爹打眼色,“調(diào)查清楚,稟告圣上,再行定奪!”
“喔噢,對對……”公孫真連連點頭,“陸捕頭、沈刀頭,收繳樸將軍的兵器,帶回衙門?!?p> 鬧到這個地步,府衙再袖手旁觀,只會得罪陳浪一行人,還不如暫且收押樸將軍,把燙手山芋推給上頭,省得他背鍋。
樸仁貴眼里浮現(xiàn)狠厲,欲要下令殺出去,閻鐵心幽幽出聲道:“你一旦動手,陳浪真會宰了你的,以他的能力,即使我和顧千帆聯(lián)手,也不可能護得住你性命?!?p> 樸仁貴身子一怔,扭頭看去,看到了陳浪那雙幽深的雙眸,嘴角掛起些許弧度,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莫名的,他感受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意,像極了年幼時被深山猛虎盯上的情景。
“哇,小白臉原來你這么厲害?。 绷璩@嘆道。
“他胡說的?!标惱藬[擺手,盯著樸仁貴:“你可以試著反抗,只要你能逃到城外,以你們高麗使團駐扎在那的兵馬,足以掃平廬州城!”
當然,前提是得逃到廬州城外,這可能嘛?
“將軍!”那些高麗士兵紛紛齊喝,露出狠意,殺氣騰騰。
公孫真、陸捕頭等人的心頓時懸空,滿臉的緊張。
“不要上當?!鳖櫱Х珨嗪?,“他想殺你,再多人也阻擋不了。”
他不清楚陳浪究竟想做什么,但樸仁貴不能就這么輕易的死了。
“我跟你們回去?!睒闳寿F長出一口氣,將寶刀取下,旋即讓十幾位兵士,也放下兵器,表態(tài)放棄反抗。
他不敢賭,賭輸了是他的命,他輸不起。
“呼……”
大堂也隨之響起一連串的吐氣聲,特別是那些府衙的人,真的怕就這樣短兵相接了。
“趕緊回去。”公孫真心有余悸,大聲道。
這地方,他是不敢再多待一秒。
“呵,高麗……”陳浪略感無趣,嗤笑一聲。
樸仁貴眸光憋屈,卻默不作聲的走下樓,和先前的氣勢洶洶,堪稱是天壤之別。
一分鐘后,剩下包拯、公孫策兩個沒有走,陳浪也就邀請他們坐下來聊聊。
“不知陳公子,對這個案子怎么看?”寒暄了幾句,包拯心系案子,將話題轉(zhuǎn)到上面去。
“我吃著瓜子看?!标惱诵睦锿虏邸?p> 想了想,他搖頭道:“破案我不擅長,但根據(jù)我的認知,世間是沒有什么密室殺人的。”
除非,那個兇手是我,才有可能做到。
包拯頷首,他也是這么認為的。
“你不妨把目標放在高麗使團上?!标惱穗S口提醒了一句,“他們那么多人,難保不會有殺手隱藏?!?p> 他是故意的,忽悠包拯兩人去查查高麗七皇子李希,應(yīng)該可以像原劇那樣查出對方吩咐黑衣人,刺殺親兄的事情,正好也讓真兇放松警惕,再次出手。
包拯和公孫策眼神微凝,腦海里閃過好幾個懷疑對象。
待他們兩人走后,顧千帆按耐不住,開口:“今天的這一切,都在你的預(yù)測之內(nèi)?”
“沒有,我算錯了,我還以為那個樸將軍會動手的。”陳浪面露惋惜。
他都做好如何平息事件的方案,奈何顧千帆兩人出言提醒,那個樸將軍又太慫,計劃又得重新變化。
不過無所謂了,那個樸將軍早晚都會死的。
“作為盟友,能不能告訴我,你在謀算什么?”閻鐵心顯然也被陳浪的無所顧忌給震到了,“或者,你告訴我廬州城,還會發(fā)生什么大事?”
雖說他有些猜測,但摸不清陳浪的底線、底牌在哪里。
就如同今天那樣,他怎么也沒想到對方昨晚的一頓火鍋,居然包含了好幾層算計。
一殺敵、二作證,三反告,甚至還有第四步的激將樸仁貴,更后邊的如何平息,他就完全猜不到。
不客氣的說一句,他和顧千帆就像身不由己的兩把刀,壓根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揮向誰。
“我可以告訴你,可是你們能保證不自作主張?”陳浪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