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雜亂無序的城寨暗巷中前行,不久后江然和文姍姍來到水邊碼頭附近,這里有一大片破爛的廠房區(qū),正是黑街的大本營。
躲在一道破墻后方,江然望向前方的廠房:“那里就是大飛哥的老巢,他這會應(yīng)該就在里面?!?p> 文姍姍伸手拔出蝴蝶刀:“那我們上!”
江然伸手拉住躍躍欲試的文姍姍:“別急,再等一會?!?p> 兩個人趴在墻后等待,又過了片刻之后,廠房里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隨后數(shù)十人一股腦的從廠房里沖了出來。
這些人有的拎著棍子,有的提著砍刀,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樣子,明顯都不是什么好人。
文姍姍躲在墻后,看著這群人向城寨方向沖去:“這些人是得到消息,去忠叔那邊增援?”
江然嗯了一聲:“忠叔對大飛哥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內(nèi)線,所以他會盡全力保住忠叔?!?p> 文姍姍轉(zhuǎn)頭看了江然一眼:“你這家伙,真是太賊了!”
“這叫運籌帷幄?!?p> 江然從墻后繞出來,向廠房方向走去:“現(xiàn)在廠房里沒幾個人,我們可以行動了。”
文姍姍跟在江然身后,兩個人一路走到廠房門口。
門口有兩個看門的地痞,看到江然和文姍姍后皺眉揮手:“滾開,這里是大飛哥的地盤,再不滾開砍了你們的手!”
其中一個地痞一臉壞笑的望向文姍姍:“這個妞不錯,留下來陪我們玩玩吧,保證你爽的不得了,哈哈~”
江然轉(zhuǎn)頭望向文姍姍:“交給你了?!?p> 文姍姍這一路上跟著江然,感覺自己像個什么都不會的白癡,現(xiàn)在總算有發(fā)泄的機會了:“要死的還是活的?”
江然唔了一聲:“不要弄出人命,留點分寸。”
對面那兩個人有些懵,還沒弄懂他們的對話是什么意思。
文姍姍一步跨到這兩人的近前,揮動右手砰砰兩拳,直接將這兩人打倒在地。
這兩拳都正中面門,打的二人鼻血橫流,哀嚎不已:“我的鼻子……鼻子!”
文姍姍抬起腳來又一人補了一腳,把這兩個人都踢暈了過去:“這下爽了?!?p> 隨后兩人邁步走進廠房,連續(xù)走過幾個大廳都是堆砌著各種雜亂的東西,四周空無一人,一直走到最后面的一間大廳才有所變化。
這間大廳裝飾的富麗堂皇,四處分散著將近二十人,風格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地上鋪著地毯,四周墻壁上掛著各種名貴的油畫,擺放的家具都是歐洲中古風格,帶著一股奢華的氣息。
文姍姍禁不住咂了咂嘴:“這里的東西簡直比博物館還多?!?p> “都是走私貨?!?p> 江然目光掃過四周,最后落在大廳后方的一個中年人身上:“那個就是大飛哥?!?p> 大飛哥坐在一張?zhí)茨疽紊?,身后站著四名保鏢,這會也注意到了江然和文姍姍兩個人,大飛哥眉頭皺起:“這兩個人是干什么的,為什么要放他們進來?”
大飛哥伸手的一名保鏢揮了揮手,大廳四周的二十來個人紛紛向江然和文姍姍走去:“你們兩個人,是干什么的?”
江然向后退了一步:“這些人都交給你,那幾個保鏢有槍,交給我來對付。”
文姍姍說了聲好,隨后單手從兜里掏出蝴蝶刀:“我盡量手下留情?!?p> 隨后她身形向前一沖,如同旋風般切入到對面的人群之中。
大廳中立刻混亂一團,喝罵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人影交錯沖撞中不斷有人倒下,文姍姍宛如一個輕盈的精靈,手持蝴蝶刀在人群中左沖右突,每一次刀鋒劃過都會帶起大量鮮血飛濺。
片刻的功夫,這二十多人已經(jīng)被文姍姍放倒了一半,而整個過程中還沒有一個人能摸到她的衣角。
大飛哥坐在椅子上,看得目瞪口呆:“這……這女人是從哪里來的!”
大飛哥身后這幾名保鏢神色也有些緊張,他們能看出來這女人的功夫非常不簡單,就算這大廳里所有人一起上,也不是她的對手!
眼看場中的手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大飛哥臉上顯出恐懼之色:“開槍,給我開槍打死她!”
這時候還有七八個人圍著文姍姍,如果開槍的話很可能會誤傷自己人,但很明顯大飛哥顧不上這些了。
可惜他的話喊出口后,身后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大飛哥憤怒的轉(zhuǎn)頭:“你們這些廢物,我讓你們開槍……”
出現(xiàn)在大飛哥面前的是四名倒地昏迷不醒的保鏢,還有一臉笑嘻嘻的江然。
“大飛哥,開槍會誤傷自己人的,所以我?guī)湍惆阉麄兌即驎灹耍獾盟麄兎稿e誤?!?p> 大飛哥臉色變得煞白:“你……你這家伙又是什么人!”
之前大飛哥和幾個保鏢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文姍姍身上,所以江然借助大廳里的各種家具做掩護繞到了他們身后,不聲不響的干掉了這幾名保鏢。
江然拍了拍手:“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派人去了城寨,紅姐就派我們來你這里?!?p> 大飛哥的臉色變得越發(fā)難看:“你們是紅姐的人?她手下什么時候有了這么能打的家伙?”
這時候大廳中央又傳來一聲慘叫,大飛哥和江然轉(zhuǎn)頭望去,發(fā)現(xiàn)是最后一名打手被文姍姍一刀割斷手筋,慘叫著跌倒在地。
這會大廳中的地毯已經(jīng)被大量鮮血染成了赤紅色,地上滿是掙扎哀嚎的打手,文姍姍手持蝴蝶刀站在中間,全身衣服被大量鮮血染紅,宛如一個浴血的殺神!
“我沒有攻擊要害,這些家伙應(yīng)該都不會死?!?p> 文姍姍將蝴蝶刀上的血跡甩掉,重新扣起:“不過有幾個人恐怕要坐輪椅了?!?p> 大飛哥感到一陣窒息,他在道上混了幾十年,大大小小的伙拼場面見識過無數(shù),但眼前這種血腥的場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女人到底是什么來歷,簡直太恐怖了!
就連江然都直咧嘴,在他和文姍姍相處之時,文姍姍絕大部分時間里都有些大大咧咧,導(dǎo)致江然會習(xí)慣性忘記,這個天然呆的美女本來是個超一流的殺手!
江然伸手拍了拍大飛哥的臉,讓他從愣神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過來:“大飛哥,我們來你這里是要拿一樣?xùn)|西?!?p> 大飛哥的神色還是有些懵:“東西,什么東西?”
江然面帶笑容:“我知道你收藏了一把價值連城的唐刀,我們這次來就是要借刀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