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修竹和林淺二人回到房內(nèi),林淺喜眉笑眼的注視著屏風(fēng)前,正在看竹簡的肖修竹。
肖修竹感受到她的目光,抬起雙眸;“為何這樣看著我?”
話音落,林淺將肖修竹手里的竹簡放在了書案上,整個人依偎在他的懷里,雙手環(huán)著他的脖子;“你是何時喜歡我的?”
“想知道?”
“嗯。”
“那讓我親一下,本殿便告訴你?!?p> 林淺眉宇間透著一股靈動,一雙好看的眼睛鑲嵌在白嫩的臉龐上:“好啊,只要你不怕我被吸走,只要你不怕再也見不到我,我就讓你親?!?p> 肖修竹聽言,輕嘆一口氣,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如今你可有威脅本殿的理由了?!?p> “我哪有威脅你,我說的是事實啊?!?p> ?!ば拗褡旖禽p揚,薄唇像蜻蜓點水般,在林淺的額頭親了一下,寵溺道;“甚好,說的沒錯,卻是事實,你說什么都是對的?!?p> “我這樣子,你會不會覺得我強(qiáng)詞奪理,就像那位淺月公主一樣。”
“自然不會,那淺月公主是蠻不講理,你是入情入理?!?p> “哇!肖修竹你好會啊,我好喜歡。”
說著,林淺笑盈盈的撫上肖修竹俊逸的臉龐,雙手就像握蘋果一般,一頓稀罕的揉搓。
肖修竹瞇著眼睛,雙手將林淺抱的更緊,他深深的注視著懷里的可人兒,薄唇輕啟;“整個東岳,也就只有你這個女子敢這般揉搓本殿的容顏?!?p> “是喔,我好榮幸啊,啵……?!?p> 林淺的兩片唇瓣兒抿了抿,也禮尚往來的在肖修竹臉上,輕輕親昵了一下。
二人目光灼灼,緊緊相擁。
此時肖修竹突然想起一事,他對林淺開口道;“前幾日,你在淺月公主耳邊都說了些什么,才得以讓她離開?”
說到這件事,林淺不答反笑:“嘿嘿?!?p> “嗯?”肖修竹疑惑的等著林淺的回答。
“那我和你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哦?”
“我生不生氣取決于你同她說了什么。”
“好吧!那我可說嘍,淺月公主承認(rèn)她喜歡你,那天我和她說,我可以幫助她追你,所以...她才那么痛快的離開的?!?p> “追我?”
“嗯,窈窕淑女,君子好求,那時候我以為你會喜歡她,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成沙,我便向她應(yīng)允做你二人的紅娘,為你們穿針引線?!?p> “紅娘,穿針引線,你這女子!”
“嘻嘻。”林淺一臉討好的神情,笑吟吟的觀察著肖修竹的表情變化。
肖修竹一臉不悅,松開了環(huán)抱著林淺的雙手,給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林淺抿了抿唇:“你生氣了?真的生氣了嗎?不要生氣嘛,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那時候我也不知道你真正的心意啊?!?p> 肖修竹瞇了瞇眼:“做錯事,是要接受懲罰的,知道嗎?”
“嗯?懲罰?”
林淺話音一落,肖修竹二話不說,起身將林淺抱到了隔壁房間,將她按在床榻上,眼神中燃起炙熱的火焰,欲念和理智在心里強(qiáng)行做著思想斗爭。
他耳邊不斷循環(huán)往復(fù),響起林淺說“會被吸走”的那句話。
無奈,他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努力平復(fù)情緒,硬是生生給自己的身心,潑了一盆冷水,終還是切幸幸的歪倒在床榻一邊。
林淺見狀趁熱打鐵,又從新提起一個新的話題;“那個,我想了想,有件事還是要告訴你。”
肖修竹放平心緒,還能有什么事情,能比平心靜氣更難以忍受,他震顫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微喘;“說,何事?”
“就是白天在街上的事情?!?p> 林淺將在街上自己強(qiáng)出頭,差點被馬車撞到,和遇到大皇子肖修湍一事,和他說了個清楚明白。
她之所以又決定說出此事,是不想以后因此有什么誤會。
肖修竹聽言,一臉嚴(yán)肅;“以后不許逞強(qiáng),也不許為別人強(qiáng)出頭,遇到危險要即刻遠(yuǎn)離,任何事都不許再瞞著我,你我二人要真心相待,互相坦誠,彼此信任知道嗎?”
“嗯,知道了,我答應(yīng)你?!?p> “睡吧?!?p> 二人相擁而眠。
第二日,云淺月又來到肖修竹府上,她一進(jìn)府門,就嚷嚷著要找肖修竹:“三皇子今日可在府里?”
“回淺月公主,我家三皇子不在府內(nèi)?!?p> 府衛(wèi)的回答一如既往。
云淺月并未因肖修竹不在而離開,她未在同府衛(wèi)言語,直接向府內(nèi)走去。
當(dāng)她剛踏進(jìn)正殿,眼尖的寧隱便先看到了她的身影,見到云淺月寧隱內(nèi)心慌的一批,經(jīng)過上次爬山一事,他對云淺月的傲慢任性深有體會。
趁云淺月還未注意到自己,他轉(zhuǎn)身剛要離開,身后便傳來了云淺月的聲音:“喂,寧護(hù)衛(wèi)。”
背對著云淺月的寧隱,聞聲露出一臉無奈的神情,他只得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去:“見過淺月公主,三皇子不在府內(nèi)?!?p> “本公主知道,既然你家三皇子不在,那本公主就只能找你了。”
“找我?”
寧隱聽言,臉上浮現(xiàn)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淺月公主找我何事?”
“我要學(xué)騎馬,你教我騎馬?!?p> “公主,騎馬甚至危矣,還是莫要學(xué)了吧,如若您傷了玉體,奴婢該如何同陛下交代?!?p> 云淺月的侍女第一時間開口勸阻,她比寧隱還要希望云淺月能夠安分一點。
婢女話音一落,寧隱也開口道:“是啊淺月公主,騎馬不是女子可學(xué)的,您還是回府吧?!?p> “本公主沒記錯的話,你叫寧隱?”
“是。”
“好你個寧隱,你家三皇子故意躲著本公主也就算了,連你也拒絕本公主,你們想如何?莫不是想要本公主告知我父皇,你們東岳不誠心與我北瀚聯(lián)姻?”
云淺月這一番話說出口,立刻將寧隱拿捏的穩(wěn)穩(wěn)的,聯(lián)姻代表了兩國和諧,這是大事。
如若因自己拒絕教她騎馬,導(dǎo)致兩國聯(lián)姻失敗,他便成為了兩國罪人,就沖著肖修竹曾經(jīng)救過他的命,他也不能那么做。
“寧隱不敢,淺月公主莫要動氣?!?p> “不讓本公主動氣也可以,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將你家三皇子找回來教我騎馬,第二就是你來教本公主?!?p> 第一個要求無論怎樣都是不可能的,別說肖修竹不在府里,就算他在,也不可能去教她騎馬。
寧隱內(nèi)心很是悵然,這還是他頭一次這樣被一個女子拿捏,雖然他此時跟在肖修竹身邊當(dāng)差,但他也曾是身份高貴之人。
無奈,他只好應(yīng)了云淺月第二個要求:“寧隱愿教公主騎馬?!?p> “甚好,那走吧?!?p> “是?!?p> 云淺月對寧隱的人態(tài)度,很是滿意,說罷,二人便一同離開了。
此刻,瑯冧門主和盟友不息公子,又在秘密商談著什么,不息公子對瑯冧門主道:“不知門主近日可有其他行動?”
“暫時未有,上一次暗殺,鬧的動靜太大,先靜默數(shù)日,讓他放松放松警惕,再另行找機(jī)會取他性命。”
不息公子聽言,有些不悅,還帶有一絲質(zhì)疑:“瑯冧門主莫不是對他心軟了吧?又或是門主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助本公子得到最想要的東西?”
即便得到質(zhì)疑,面對不息公子,瑯冧門主依然一副怡然自得,不緊不慢的樣子。
他嘴角微揚,面帶笑意,悠悠的拿起折扇攤于胸前,輕輕晃動著折扇,此時已過深秋,冬至將近,瑯冧門主手中的折扇,顯得和這天氣格格不入。
他微閉雙眸,輕輕吸允一下折扇的墨香,才悠悠的睜開眼睛,開口道:“不息公子莫要心急,好事多磨,壞事成雙,你我二人都是心如鋼鐵之人,又何來心軟一說,待到時機(jī)成熟,在下定會讓不息公子看到我的能力,也定會擁戴不息公子站在那最至高的位置上?!?p> “瑯冧門主這般有信心,本公子便靜待佳音,等候門主的好消息了?!?p> “一言為定?!?p> 二人相視一笑,以茶代酒,碰了個杯。
瑯冧門主的笑容,隨著不息公子的離開而消失,他站在高處,望著不息公子的背影,神情變得深諳起來。
他暗暗攥著拳頭,心頭一緊,腦海里回想起十幾年前瑯冧門被滅的場景,當(dāng)時他還只是個垂髫之年的孩子。
瑯冧門被滅之時,他恰巧跟著師傅一起下了山去,才逃過那場劫難,當(dāng)年瑯冧門滿地尸橫遍野,鮮血淋淋,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他看著她母親死不瞑目的樣子,小小的內(nèi)心當(dāng)即就有了為母親討回公道,為家族報仇雪恨的想法。
她母親臨死之時,手里還緊緊握著一塊玉佩,那塊玉佩對她母親來說很重要,瑯冧門主在懷里掏出那塊她母親直到死,都視若珍寶的玉佩。
他要用這塊玉佩警醒自己,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像他母親那樣心軟。
另一邊,肖修竹回到府里,桑延來到他面前,雙手抱拳:“殿下,我在暗殺你的那些死士身上查到了一些線索。”
“什么線索,快說?!?p> “我查到那些死士的胸前,都有一個鮮紅色,類似血淚形狀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