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怎么,對武道感興趣?”
似看出了什么,老頭不禁望了過來。
“嗯?!辩R心也不掩飾,微微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武境嗎?”
“聽說過一些,好像一共分為六個境界,從武徒到武王,好像武王就是最厲害的武修了,不但擁有遠超世人的力量,還可以在天上飛?!?p> “咳咳……”一陣咳嗽,打斷了鏡心的話語,鏡心看去,老頭好像被酒嗆著了,也不奇怪,誰叫這家伙躺著灌酒呢。
老頭緩了緩,才開口:“你管那叫飛?”
“怎么了?”鏡心見老頭這奇怪的表情,有些發(fā)愣,難道自己說的有什么不正確的地方?
老頭罕見的沖他翻了一個白眼。
鏡心更加不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在對方很快再次開口。
“飛個雞毛,那頂多叫跳躍,和真正的飛行差了十萬八千里,換句話,輕功你聽說過嗎?”
“沒聽說過?!?p> “就是武功到達一定程度后,舉重若輕,也就是所謂的飛檐走壁,不過這可算不上飛,依舊還在躍的范疇?!?p> “這還算不上飛嗎?”
“當然不算?!?p> 老頭直接否定的話語不禁打斷了一些他曾經(jīng)的幻想,不過很快就釋然了,能一下上到屋頂,一躍好幾丈,在他眼里,已經(jīng)很厲害了。
“嘿嘿嘿,你除了知道武王最強外,還知不知道其他的?”這時,老頭又突然古怪笑道。
這話是什么意思?老頭總給他一種奇怪的摸不準的感覺,連說話也總是如此,不過他還是回應(yīng)了一句:
“不知道。”
“嘿嘿嘿,那要是我跟你說,武王之上,還有境界呢,你相不相信?”
依舊是那副奇怪的表情,然而他的話語,卻是讓鏡心平靜的心底一震。
“武王之上,還有境界?”
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不是說武王就是最強的武修了嗎?”
“那是那些人不知道而已,其實也不奇怪,許多低境界的武者也都不知道?!?p> 鏡心沉默起來,老頭一副說得好像自己心知肚明,很了解的模樣,這老頭頭該不會又想耍自己吧,畢竟這家伙從接觸就沒給人半點靠譜的感覺。
“怎么,你不相信?”
“你先說說看?!辩R心雖然不怎么贊同,但還是想聽聽,畢竟如果真的有的話,也真的很讓人激動。
武王之上的境界……
看出鏡心不太相信,老頭也沒怎么在意,開始準備講述:
“武王之上的境界!”
老頭再一次感嘆,將酒也收了起來,怔怔地望著天空,好像在回想起什么,半響。
“武皇。”
簡單的兩個字,從老頭口出傳出。
“武皇……”鏡心輕聲跟著念道這個從未聽說的詞匯。
“是啊,武王修煉到頂點,突破自身極限,打通更多筋脈枷鎖,真氣蘊含濃厚,流轉(zhuǎn)迅速,左右可輕松入雙手,施展拳掌,下可隨意入雙腳,健步如飛,敏捷矯健,上可直沖天靈,頭腦防御增加,可硬抗許多能輕松置人死亡的攻擊,實力更上一層,遠超武王實力的武者,謂之武皇?!?p> 鏡心聽得好似入迷:“力量,速度敏捷,防御,各方面都得到提升,而且還是在武王的基礎(chǔ)上,這該有多么強大,武皇,武皇……,這是真的嗎?”
聽老頭說完,原本只是抱有好奇的念頭,現(xiàn)在聽罷,他卻希望這是真的。
細細品味分析,老頭說得還真有模有樣,搞得好像是真的。
“你是怎么知道這么詳細,難道你見過?”
“沒?!?p> 老頭只說了一個字。
鏡心恍然,果然又在糊弄誆騙自己,剛準備又要開口說什么,老頭又甩過來一句:
“我只是夢見過。”
說完,就身體一側(cè),好像入睡了。
鏡心在原地干蹲著,自己貌似只是聽了一個叫花子,老乞丐編的虛假故事。
可心卻沒能將之完全忘卻,始終無法徹底平靜下來,若真的還有更高的境界,那該多么好。
“武皇,武皇。”
想著想著,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睡著了,真是大意。
不過也不怪,他真的太困了,加上蠟燭的氣味本來就有那么一點使人乏困的作用。
夜晚的風,還是不時會刮過,吹的紙屑滑行,燭火閃動,墻角仍然是避風的好處所,在這涼嗖嗖的夜里,顯得溫暖許多。
耳邊再次聽見聲音,天已經(jīng)很亮,廣場邊緣,有人開始出現(xiàn),鏡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呆愣了好一會,才從地上起身。
扭動了幾下僵硬難受的脖頸,感覺像抽筋了一樣,不過精神到是恢復(fù)了不少。
看向一旁,原地空空,只有燃燒熄滅的蠟燭和燈籠,昨夜的那名老頭,早已不知去向。
一陣虛弱無力,肚子又呱呱開始叫了,鏡心想起了自己昨天撿到的蘋果,嘴唇動了動,抬手往懷里摸去。
沒,沒了……
蘋果沒了,原地呆愣了一會,他是一陣氣悶。
很顯然,蘋果多半被那老叫花子給順走了,還真是不要臉。
想來應(yīng)該是自己睡覺時蘋果從衣服里滑出來了。
不過眼下也沒辦法,莫說老乞丐早已不見,就是碰見了,估計蘋果已經(jīng)被對方給吃完了。
很快,他也離開了這里。
為了尋找吃的,鏡心遠離了城區(qū),在鄉(xiāng)鎮(zhèn)道路之旁,比較容易碰見農(nóng)民的農(nóng)作物,自己就隨便弄一點解解饑餓。
行了沒多久,果然給他遇見了一片玉米地,鉆進去過了一會兒就出來,懷里變得鼓鼓囊囊。
遠遠離開了這片區(qū)域,他才拿出來啃,雖然是生的,不怎么算好吃,不過也有一點甘甜之味。
看著手里的玉米,鏡心感覺,自己是不是被那老頭給感染了,怎么才轉(zhuǎn)過身就干起來這種偷雞摸狗的勾搭,心里又暗罵了那老家伙幾句,想著若不是他把自己唯一一個蘋果盜走,自己也用不著來這么一出,真是倒霉。
流浪的日子,夜晚總是難眠的,導(dǎo)致他的睡眠一直不好,白天也有不少時間困困欲睡,索性也花了一些時間睡覺,而且沒有固定,作息時間嚴重失衡。
走到一個山頭,就在路邊一顆樹后躺下了,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路上,偶爾會有人經(jīng)過,種地的農(nóng)民,也有過路的行人,他們都那么腳步匆匆,好像很著急,一點時間也不想浪費,似乎哪里有些奇怪,又一時說不上來。
當鏡心再次睜開眼時,時間已經(jīng)偏向下午。
沒有再繼續(xù)停留,起身活動了一下,又開始趕路。
天氣總是變幻莫測,在差不多黃昏時間,一滴雨水滴落臉上,很輕微,很涼爽,除了這滴水外,一時不見其他,開始還以為是樹上落下的水滴,可自己離最近的樹木,依舊有著不少距離,哪有什么樹枝覆蓋在自己頭頂,再看天上,似乎并沒有要下雨的跡象,也沒有什么雨落下。
琢磨不明白,就沒再繼續(xù)放在心上,繼續(xù)趕路,大概又行了一兩里路程,情況終于不對了,一滴雨水又落在身上,這次是他的手臂,自己可以清晰的看見和感受。
“難道真的是雨?”
剛升起這個念頭,抬頭往天上看去,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天上的云似乎比剛才濃厚了一些。
很快,一滴冰涼的東西又落到他的臉上。
看來是真的要下雨了!
沒有再遲疑,加快了腳步,很快遠去。
在天黑時分,他終于來到了人居之地。
這貌似是一個小鎮(zhèn),鏡心來到小鎮(zhèn)口的門匾下時,天色已然徹底黑下,只能勉強模糊看見一些道路的輪廓。
滿身疲累地站在牌匾之下,牌匾一端已經(jīng)松掉,懸掛在那里,也不知道鎮(zhèn)上的人是不是太懶了,也沒人給弄一下。
至于上面寫的什么,現(xiàn)在根本看不見。
喘息了好幾口,又開始上路,一步踏過了門匾之地,進入這個小鎮(zhèn)的范圍。
天上,一到粗大的閃電劃過,短暫的瞬間,世界被照得通亮,在那破舊的懸掛的門匾上,有著三個陳舊的大字。
“酒憂鎮(zhèn)。”
只是,這些對于正在往小鎮(zhèn)趕去的鏡心,已經(jīng)不可能知道了。
更不會想起,這個名字自己在哪聽過。
現(xiàn)在的他,只想趕緊去到有建筑的地方,不然馬上雨就要下了,他可實在不想又一次在大雨滂沱的野外過夜,那體驗可著實不好受。
另一邊,在距離這里數(shù)十里外的云城,出現(xiàn)了很奇怪的一幕,那名鏡心覺得像一個老乞丐的老頭,居然出現(xiàn)在了城主府的大廳里,而且還旁若無人的躺在一張椅子上,對于眼前餐桌上的美食,絲毫不屑一顧,手里正拿著他那個酒壺灌酒。
在他不遠處的另一張椅子上,正坐有一個衣著錦繡的中年人,眉宇間給人一種久居高位的氣質(zhì)。
不過此刻的他,面對眼前的老者,卻沒有擺出半點架子,言語間滿是客氣。
“酒老先生覺得此事很嚴重?”
中年人赫然正是云城獨一無二的城主,門口的幾名侍衛(wèi)依舊神色專注,面無波瀾地堅守職位,房里剛端茶倒水出來的兩名侍女確是滿心疑惑與奇怪。
城主這是怎么了,居然對一個老乞丐那般嚴謹招呼,這老頭莫非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到底是什么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