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六冤枉了托尼，他最近和某些好萊塢女星打得火熱，壓根就沒有回過家，更不知道武館那里出過事情。
唯一一次去武館，還是被噩夢驚醒，過去找?guī)煾附饣?。那時候事情都已經被神盾局擺平了，害怕惹事的普通弟子也都退出武館再也不來了。
他到武館的時候，什么都沒看到。
但紙是包不住火的，當他終于玩膩了，回到家中之后，才接到賈維斯收集來的情報。
“殺了十幾個警察？當著眾人的面？還沒受到任何懲罰？”
聽了這些情報，托尼也有些咋舌。
“是的，先生?！?p> 托尼坐在沙發(fā)上，沉默不語。
“先生，根據(jù)我建立起來的模型，可以判斷，他的三觀和普通人有很大差異，對現(xiàn)有的法律制度和道德觀念沒有任何敬畏和尊重。根據(jù)模型分析，他和政府機構再次發(fā)生沖突的概率超過87%，戰(zhàn)斗摧毀紐約市的概率超過64%?！?p> 托尼眉頭緊鎖，非常猶豫。
“先生，之前那個視頻你也看過了，那個海王之所以襲擊紐約，完全是為了報仇。紐約市已經因為他的肆意妄為而陷入過一次危機，沒人知道下一次的危機什么時候到來。”
“上一次是為了給我和彼得‘補課’，不會有下一次的。”托尼煩躁地擺擺手。
“那怎么確定，他下一次不會再搞出一次‘實戰(zhàn)教學’？”
托尼現(xiàn)在不是原來的超級英雄，對于死十幾個無關緊要的警察并不太在意，但是不得不說，紐約一場洪災，死掉十幾萬人，對他的觸動還是非常大的。
“也許下次危機，佩珀和奧巴代亞也會遇到危險。”賈維斯為負重的駱駝添加了最后一根稻草。
“好吧，你贏了，我去找?guī)煾负煤谜務?，不能讓他在這么肆無忌憚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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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掉大部分心志不堅、自動退出的弟子后，剩下的弟子基本上都是目標明確之輩，練功也比之前第一批弟子更勤。
當然，練功最勤的，其實還要數(shù)那些被各個組織派過來的精英們。他們也是最不在乎那些警察死活的人。
甚至他們巴不得其他的人都退出，只留自己一個人在這里才最好呢。
等托尼來到武館的時候，看到的是比原來更專注的一批弟子，他們絲毫沒收到當日風波的影響，反而練習得更加用心了。
“喔哦，師父，這批弟子的素質不行啊，都是些男的。”
展六瞥了他一眼，“哼，相比起以前那些一小半都是超?；蚺堑牡茏樱@才有幾分真正武館的樣子。那些‘醉翁’三月考核都沒通過，全部都被我趕走了?！?p> 托尼聳聳肩，“真遺憾，還有幾個師妹沒有指導成功呢！”
“你想找她們直接給她們電話不就行了？”
托尼一挑眉，“問題就在這里，我沒存她們的手機號碼?！?p> “果然是渣男！”展六刺了他一句，但被他的臉皮完美防御住了。
“說吧，這次來，又有什么事情？又做噩夢了？”
“那倒沒有，就上次那一回，夢境就消失了，就像是一部電影看完就散場了一樣?！?p> 托尼搖搖頭后，繼續(xù)道：
“我聽說前些天這里有些熱鬧，需要我?guī)兔?？?p> “已經解決了，雖然不知道是誰干的。不過基本上應該是幕后的主謀主動撤退了。這世上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經常發(fā)生?！?p> 展六用古怪地眼神看著托尼，“你這次來就是為了盡下孝心？”
“不，當然不是?！蓖心嵯乱庾R地搖頭否認，猶豫一下后，又道：“其實我是想問一下，你就沒想過，萬一對方沒有撤退，會怎么樣嗎？”
“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唄？還想什么？”
“會有更多的警察過來，甚至是軍隊?！?p> 展六被托尼的話給逗笑了，“哈哈，托尼，你該不會以為這些東西能傷害到我吧？甚至你現(xiàn)在都可以橫掃所謂的聯(lián)邦了?！?p> “你、你該不會就打算把他們都殺掉吧？”
“有什么不可以嗎？”展六反問道。
“你這樣會受到整個世界的排斥，所有人都會譴責你?！?p> “我是武神，外界的看法對我如同浮云一般。只要他們不在我面前叫，我就不必理會。敢蹦出來嘚瑟的，一指頭彈死就是了?！?p> 托尼倒吸了一口涼氣，開始認真地審視自己的師父，看著他不以為然的面孔，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心這么認為的。
“殺戮不能解決一切，武力也不能統(tǒng)治所有人?！?p> 展六搖了搖頭，開始給弟子上課。
“東方有句話，殺一人為罪，屠萬人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p> “當年東方有個異族，殺死的無辜者，數(shù)以千萬計，當時的東方人恨他入骨，但并不影響他享盡榮華富貴、壽終正寢。而且也不影響在千載之后，很多受害者的子孫后代把他當偶像崇拜，甚至尊稱他為‘成吉思汗’。”
“幾百年后，有個后來者學會了，用同樣的方法奪取了中原的皇位，讓自己的家族做了兩百年的皇族?！?p> “這種故事并不只是東方才有，說點你熟悉的?！?p> “科西嘉的怪物在儒安港登陸，吃人的魔鬼向格臘斯前進，篡位者進入格勒諾布爾，波拿巴占領里昂，拿破侖接近楓丹白露，陛下將于今日抵達他忠實的巴黎?！?p> “怎么樣？這么一說，是不是立即就感覺代入感十足了？”
“全世界只有七十多億人，只要殺掉一半，不，甚至只需要殺掉十分之一，剩下的自然就會變得很乖。”
托尼看著像講故事一樣說出這種話的師父，感覺渾身冰涼，他咽了口口水，用干澀的聲音問道：“如果他們依舊不乖呢？”
展六微微一笑，牙白如雪，在空氣之中散發(fā)著冷光。
“那就殺到他們乖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