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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松鼠后我火爆星際

第十九章 暴雨來臨

穿成松鼠后我火爆星際 月上世界 4204 2022-11-07 20:29:33

  宋舒卉一時間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

  幼崽就是普通動物而已,頂多是聰明了點,會使用精神力而已,還能有什么特別的,總不能是人變得吧?

  可這不是沒有可能啊,這個世界可是有半人半獸的,她都在幼兒教材里看到了,之前也猜測過這種情況發(fā)生。

  這么說,幼崽真有可能是被丟棄的完全獸化的人類。

  一直想要尋找這個世界人類的宋舒卉沒想到,她要尋找的目標(biāo)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她轉(zhuǎn)到幼崽面前捧住它的臉盯著它。

  “是你在說話么?你再說一次?”

  幼崽迷茫地看著她,歪頭嚶嚶叫了起來。

  宋舒卉搖頭:“不是這么叫的,就像剛剛那樣?!?p>  她張嘴,努力想要重復(fù)那個詞,可惜她努力到最后,脫口而出的一句媽媽。

  最近每天都在練習(xí),宋舒卉對這個詞最熟悉。

  幼崽聽到她喊媽媽愣了下,宋舒卉也愣了,她說出來了,她終于說出來了。

  幼崽顯然了解這個詞是什么意思,它愣了許久,眼眶里慢慢盈滿水珠,本就在水里濕漉漉的它此時像被拋棄了一樣,連耳朵都垂了下來,它將腦袋埋在水里不讓人看到自己的眼淚。

  宋舒卉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把它給弄哭了,幼崽肯定是想自己媽媽了,自己撿到它受傷那么重,這么久也不見別的獵豹來找它,它的媽媽肯定是不在了。

  張開手臂抱住幼崽的腦袋,宋舒卉揉揉它的脖子和耳朵毛毛。

  “沒事了,現(xiàn)在不是還有我在么,你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了?!?p>  幼崽將腦袋抬起來,它已經(jīng)不哭了,眼睛里的痛苦也消退下去變成了茫然,像是不知道自己剛剛怎么了。

  宋舒卉沒有察覺到這點變化,見問不出來什么,就干脆不問了,就算幼崽現(xiàn)在說了她也聽不懂,等他們都能交流的時候,想要知道什么自然都能知道。

  將幼崽帶到淺一點的區(qū)域,宋舒卉細(xì)致地給它刷了刷全身的毛。

  幼崽舒服到差點癱成一團(tuán),看來只要是貓科動物都抵擋不了被摸毛的誘惑。

  宋舒卉順便也給自己洗了洗,幼崽試圖給她也梳毛,結(jié)果爪子抱不住藤蔓,差點都扎在她身上了。

  為了避免自己成為刺猬,宋舒卉趕緊跳到一邊,像只猴子一樣左抓抓右抓抓給自己洗臉梳毛。

  隨后她在河邊的平地上曬太陽,幼崽在一旁瘋狂甩毛,空氣中都是飄飛的毛絮。

  宋舒卉看向淡紫色天空,又側(cè)頭看看還在努力的幼崽,忍不住笑了笑,雖然現(xiàn)在生活挺原始,但她卻慢慢品出了一點味道來。

  沒了工作壓力沒了金錢壓力,也不需要考慮什么人際關(guān)系感情問題,在這里只要填飽肚子活下去就足夠了,沒有誰會逼迫你做任何事。

  她開始沒那么怨恨穿到這個世界的現(xiàn)實了,體會一下松鼠的生活其實也很好,起碼讓她見識到了不一樣的生活。

  當(dāng)然她還是非常希望能再變回人類,但現(xiàn)在并不是全無希望,她總覺得只要徹底弄清楚這個世界的秘密,她所有愿望就能全部實現(xiàn)。

  宋舒卉還沒有暢想多久美好未來,就被幼崽飛過來的毛絮糊了一天。

  她抓住毛絮趴起來,正想要按住幼崽再給它梳梳毛,就發(fā)現(xiàn)太陽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消失了,天有些陰了下來,森林里起了風(fēng),風(fēng)將樹木吹得嘩啦作響。

  宋舒卉警覺地竄到枝頭朝外看去,遙遠(yuǎn)天邊一團(tuán)團(tuán)深紫色的云猶如翻滾的海水朝這邊壓過來,眼見著是有一場雨要落下來。

  她立即跳到樹下朝幼崽喊了一聲。

  “別玩了,快回家?!?p>  幼崽正追逐自己的尾巴,聞言立即停下動作,跟著宋舒卉朝家跑去。

  回家的路上宋舒卉發(fā)現(xiàn)天上有一群群或大或小的飛鳥拼命朝林子里鉆,草地里也不?;蝿樱坪跤袆游镌谄疵寂?。

  這些動物們也已經(jīng)察覺到了危險到來。

  距離樹洞并不遠(yuǎn),他們倆很快就跑回了家。

  因為幼崽不能爬樹,現(xiàn)在他們一直居住在樹下的樹洞里,宋舒卉總覺得這里沒那么保險,風(fēng)很輕易就能將雨水吹進(jìn)來。

  她想了想,迅速對著樹洞又啃了啃將洞擴(kuò)大一圈,隨后將埋在地下的獵物和堅果都塞在擴(kuò)出來的部分。接著將一排樹枝搭在樹洞上方,從機(jī)器人身上扒下來的衣服這時候起了作用,宋舒卉把衣服展開,牢牢蓋住樹洞上方,為防止被沖跑,又和幼崽合力拖了一根極其粗壯的樹干搭在上面。

  現(xiàn)在整個樹洞被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絕對安全。

  就在他們忙碌的這一會,森林上空就已經(jīng)被烏云覆蓋悶雷滾滾,明亮的天暗了幾個度。

  宋舒卉抬頭看了眼,就聽到雨滴落下的聲音,她飛快縮回腦袋,臉上也被砸了一滴,好在她為了不被影響,干活時一直穿著機(jī)甲。

  縮回洞里幾分鐘后,大雨傾盆而下,沒有絲毫緩沖,地面很快出現(xiàn)積水。

  宋舒卉很快發(fā)現(xiàn)不妙,樹干是直接倒在地下的,洞開在離地很近的側(cè)邊,就算頭頂擋住了,一旦地面積水,雨水還是有可能灌進(jìn)樹洞里。

  宋舒卉上次就驗證過,落到地面的水似乎就對生物沒有太大影響了,可住在濕漉漉的地方總歸不舒服,誰也不知道這次雨會持續(xù)多久,她不能坐在這里干看著。

  摸了摸幼崽的腦袋,宋舒卉叮囑一聲就掀起衣服跑了出去。

  本來趴在地上的幼崽猛地抬起頭來,想要跟出去,在爪子探出去前,它扒拉著機(jī)甲穿上,跟著跳了出去。

  外面雨實在太大了,雨珠連成大片霧氣,幾米遠(yuǎn)外的世界完全被屏蔽。

  宋舒卉沒有其他工具,只能徒手挖溝,萬幸機(jī)甲爪子很好用,泥土被雨水浸染的很松軟,很快面前就出現(xiàn)一條深溝。

  眼見幼崽跟著出來了,宋舒卉朝它叫了一聲:“你出來干嘛,趕緊回去?!?p>  幼崽對挖坑不在行,出來也只是搗亂。

  幼崽嚶嚶叫了兩聲,倔強(qiáng)地跟在她前面用爪子扒拉地面。

  為了不積水,這條溝必須要深,宋舒卉挖到手都開始酸了,也才挖到橫躺著的樹根處。并且先前挖出來的深溝已經(jīng)飛快積滿了雨水,還在往外溢。

  雨越下越大,天也越來越黑,宋舒卉心中有些焦急,煩躁地叫了一聲,對著身旁的樹根抓了一把,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

  怎么還沒有挖完,雨什么時候才能停?進(jìn)度實在是太慢了。

  各種念頭在腦海中翻滾,讓宋舒卉越發(fā)焦躁起來。

  她沒注意自己的眼睛也開始泛出紅光來,直到她的身體被什么東西頂了一下。

  宋舒卉沒防備差點滾進(jìn)自己挖出的溝里,她回手就朝頂了自己的東西攻擊去,抓到時才發(fā)現(xiàn)是幼崽。

  宋舒卉趕緊收力,只在機(jī)甲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

  幼崽嚶嚶叫著,叫聲也有幾分焦躁和混亂。

  宋舒卉腦袋猛地清醒過來,就算有機(jī)甲隔絕,他們也還是被影響了。

  不能再繼續(xù)挖坑了。她立即拉著幼崽朝樹洞里走,洞口有衣服遮擋還是干的,宋舒卉將幼崽身上的雨水擦干凈,將它的機(jī)甲脫下來。

  此時幼崽的表情非常不對勁,它痛苦地抓撓著自己的腦袋,眼睛里滿是混亂和仇恨。

  “殺了他,殺了他,我要回去,我要報仇!”

  幼崽嘴里不停蹦出各種破碎的話語,爪子在地上抓了幾下后就要往外沖去,宋舒卉只能聽得懂我和他這兩個字,她現(xiàn)在確信之前聽到幼崽嘴里的本地話是真的,它真的會說話。

  眼見幼崽就要沖進(jìn)雨幕中,宋舒卉猛地抓住它的后腿,拼命拖著它往洞里去,此時幼崽力氣極大,它嘶吼著,聲音不似平日細(xì)弱,腦袋砰砰撞擊著樹干。

  宋舒卉幾乎抱不住她,好在她還有機(jī)甲加成,勉強(qiáng)將幼崽拖進(jìn)了樹洞里,這會幼崽嘴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字,她過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那個字是什么。

  殺,殺!殺?。?p>  它似乎有沖天的怨氣在胸,宋舒卉不知道這么一只幼崽是真的有天大的仇恨要發(fā)泄,還是完全受到雨水的影響。

  她本就對雨水非常警惕,可現(xiàn)在面對的情況還是讓她無比心驚,怎么會有這樣邪惡可怕的雨水,能讓人完全癲狂。

  她突然有些明白過來,那座城市為什么會變成廢棄的死城,如果每場雨都會造成這樣的后果,那這確實是猶如末日一般的天災(zāi)。

  就是不知道這雨只影響這一片區(qū)域還是……

  想到這宋舒卉心臟突然一緊,雨是全球循環(huán)的,如果它不只對這一城有影響,而是對整顆星球都有影響,那這顆星球還有人類存在么,就算有人類存在,他們還正常么?

  會不會自己到達(dá)的下一座城下下一座城都是死城?

  宋舒卉感覺有點冷,隨著降雨,溫度也在飛快下降,她忍不住往幼崽身邊靠了靠。

  進(jìn)洞后幼崽的情況有了好轉(zhuǎn),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吼叫往外沖了,只嘴里還嘀咕著什么東西,眼神也一片死灰。

  宋舒卉貼在它身上,伸爪抱住它的脖子。

  “沒事的,我在這里,沒事的,等雨停就好了?!?p>  這話不知道是在安慰幼崽還是在安慰自己。

  好在幼崽真的慢慢開始平靜下來,它嗚咽著,腦袋蹭著松鼠的毛毛,像兩只互相取暖的小獸般。

  雨一直下到了清晨都沒停,地面幾乎成了一片汪洋。

  半夜宋舒卉冥想許久做足準(zhǔn)備又出去了一次,這次她沒有繼續(xù)挖坑,而是在地面挖出一條淺淺的引流線將積水往別處引去。

  這次待得時間不如晚上長,可這短短一會,她就遏制不住胸中翻涌的煩躁和殺意,大腦混亂到了極致,如果不是提前做足了準(zhǔn)備,恐怕她就要在夜色中一去不復(fù)返了。

  宋舒卉忍著難受回到樹洞口,她擦干身上的雨水,拼命深呼吸讓自己集中精神回想在地球上時快樂的時候,終于再次平靜下來。

  身體僵硬地回到幼崽身邊,宋舒卉不敢再出去了,壓著情緒讓自己進(jìn)入冥想狀態(tài),雨水對她的影響很大,平日閉眼就能進(jìn)入冥想,今天足足花了快一個小時。

  天亮?xí)r,大雨變成滴滴答答的小雨,卻沒有停歇的跡象,外面寂靜極了,除了水聲,什么動物叫聲都沒有。

  宋舒卉朝外看了眼,打算這一天就待在家里哪都不去。

  幼崽昨夜消耗太大,很晚才醒過來,它模樣有些萎靡,雙眼無神地趴著。

  宋舒卉切了一塊肉喂到它嘴邊:“吃點東西吧?!?p>  幼崽歪頭看了眼沒有吃。

  宋舒卉切下來一塊塞到自己嘴里。

  “雨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停,今天只能在家里待著了。這些肉足夠支撐一天,希望明天能晴起來?!?p>  但這個愿望很顯然并沒有實現(xiàn),傍晚時分,原本淅淅瀝瀝眼見著就要停的小雨猛地又大了起來,持續(xù)降雨讓溫度下降的厲害,剛下去一些的積水又開始漲了起來。

  比起上次降雨,這次能聽到的野獸叫聲并不多,戰(zhàn)況似乎不如上次激烈,白日里也相對安靜,只有些鳥叫,然而就在大雨再次撲來時,外面猛地響起一道驚天怒吼,聲音近到仿佛就在幾米之外。

  宋舒卉的耳朵猛地立了起來,機(jī)甲立即上身,她隨時做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

  幼崽也站立起來,這一個白天都它昏昏沉沉的,醒醒睡睡,此時再醒來,它的體型又大了幾分,像是突然之間就長了一歲一樣,它的視線在洞里掃過,最后落在前方的松鼠身上。

  獵豹的眼神很復(fù)雜,不是動物的清澈,而是像人一樣充滿了各種情緒。

  他確實不是真正的獵豹,而是一個人,獵豹是他精神具象化后的形體。

  作為星河聯(lián)邦的一名軍人,還在出任務(wù)的查西亞剛剛得知家人全部被殺,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就被兄弟背叛差點死亡,千難萬險中他獨自駕駛逃生艙拼命逃竄,陪伴了許久的機(jī)甲被損毀,他的精神力徹底枯竭。

  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再沒有機(jī)會給家人報仇,就要死在一個無人靠近的荒廢星球,沒想到他竟然還有活過來的一天。

  低頭看看自己,精神力枯竭后維持不住形體退化到了幼崽時期,體力也接近于無,這種時候他連捕獵的能力都沒有,隨時都可能被猛獸和其他意外弄死,就算沒死,他也可能因為精神力無法恢復(fù)徹底變成普通野獸。

  可自己現(xiàn)在還活的好好地,甚至精神力恢復(fù)的速度也超乎想象。

  而這一切奇跡的制造者就是面前那只松鼠。

  一只,很奇怪的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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