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唐巖這么懂禮數(shù),田老微微的對唐巖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去,看著門口依舊站在那里,扛著攝像機和拿著相機的記者,微微皺眉,開口道。
“諸位記者朋友,本人田啟年,有的人可能認識我,有的人可能對我不熟悉,今天的錄制和照相就到這里吧!”
在田老的話說完之后,那些記者中就有人要開口,卻見到已經(jīng)有人放下攝像機,蓋上照相機的蓋子。
做娛樂記者這一行,最關(guān)鍵的就是有眼色,有些人身上雖然有各種吸引吃瓜群眾的新聞點,但是卻不能隨意的拍,不能隨意的寫。
因為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就算是你是有采訪權(quán)的記者,對方有無數(shù)種手段,讓你寸步難行。
那些原本準備開口嘲諷幾句的記者們,也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做了跟其他記者同樣的事情,把攝像機和照相機都關(guān)上了。
這田老一句話就做到了這個程度,一時之間,引得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場中這個老頭,好奇這老頭的身份。
“小唐啊,老頭子癡長你幾歲,便這樣叫你了!”
“現(xiàn)在陳德法已經(jīng)沒有抵抗之力了,再比下去也沒有意義,我并不建議你真的要分出生死。”
“這跟你們玄門的教義也不符合,如今那些記者已經(jīng)把你干凈利落的大勝記錄下來,相信之后也沒有人會再找你麻煩了!”
“而且我向你保證,只要老頭子在世一天,這江州就不會再不知趣的做如陳德法這樣的傻事,只求小唐你這次高抬貴手,莫要趕盡殺絕!”
就在那老頭跟唐巖說話的時候,此時失去怒火支持的陳德法已經(jīng)徹底站不起來,由他的弟子秋華攙扶著,來到田啟年面前,開口道。
“見過田老!”
“哼~”
田啟年見到陳德法這幅尊榮,只是冷哼一聲,沒有再理會唐巖,而是繼續(xù)看著唐巖。
唐巖看了看陳德法,又看了看田啟年,眉頭微微皺起,唐巖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唐巖一心置陳德法于死地。
他是在想眼前這人的到底是誰,看他如此自信的自報門庭的跟唐巖求情,肯定是在這江州魁首一般的人物。
他一直也未曾真正的踏入江湖武館的這個圈子,故此,唐巖對這個田啟年并不熟悉。
其實田啟年正如唐巖所猜測的那樣,這老頭在年輕的時候,可是在整個華夏都是有很大的名聲的。
當時的華夏定鼎不久,邀請很多江湖中有名望的武術(shù)宗師加入部隊作為教官。
因為定鼎之后的華夏跟之前不同,原本部隊學的都是殺人技,但是作為定鼎之后,維護治安為己任的部隊,則不能出手便殺人。
召集這些武術(shù)宗師,就是編纂一套兼顧實用性和實戰(zhàn)性的擒拿之術(shù),田啟年正是當年被征召的武術(shù)宗師之一。
隨著時過境遷,很多當年的武術(shù)宗師都已經(jīng)化為一抔黃土,現(xiàn)在還存在世間的那些武術(shù)宗師人數(shù)也不過兩掌之數(shù)。
當年能被征召,其實就代表這華夏官方對一個武術(shù)宗師的認可,是比大花轎子人人抬,抬出的名聲要有威懾性的多。
田啟年因為居住在江州,故此在江州這些學武術(shù)的,都認田啟年為他們的魁首。
加之田啟年因為當年在部隊中當教官,而他教過的那些弟子,現(xiàn)在基本都到了最輝煌的時候。
而且在華夏改革之后,那位維護治安的部隊,也已經(jīng)轉(zhuǎn)化為執(zhí)法人員的武裝,故此現(xiàn)在田啟年在執(zhí)法人員的體系中面子很大。
這是官方的身份,故此至少在江州,還么有人敢不敬著這位已經(jīng)耄耋之年的老頭子。
“小唐,你是不是有什么顧慮,今天這么多人在此,都能當個見證,若是達成一致了,也不怕有人反悔!”
看到唐巖依舊沉默不語,眉頭還微微皺起,田啟年在此開口,此時這位在江州江湖上一言九鼎的人物,把自己的姿態(tài)已經(jīng)放到很低的狀態(tài)了。
此時唐巖也知道,自己如果再憋著,說不得又要得罪人,唐巖雖然不怕得罪人,但是他最怕的就是麻煩。
他也不想再惹麻煩,于是瞥了一眼在秋華攙扶下,猶自冷汗直流,捂著自己肋下的陳德法,對田啟年拱拱手開口道。
“田老,這件事的起因田老應該也知道,妙真也不是好勇斗狠之人,本來我都不欲跟人比斗?!?p> “在最初陳師傅在微博上詆毀我的時候,我都沒有理會,可是他卻變本加厲,居然辱及玄門乾元山,這便是妙真不能忍的了。”
“今日之事,是非曲直已經(jīng)很明了,如今我已經(jīng)勝券在握,本該徹底為門庭正名?!?p> “不過既然田老來為陳師傅講情,妙真也不得不考慮守一師祖的顏面,此事便依田老所言,就此作罷!”
“不過……”
說到這里,唐巖再次直視田啟年,沒有開口,唐巖自始至終都沒有自稱為唐巖,以妙真自稱。
為什么如此?
無非就是表明自己的立場以及現(xiàn)在代表的身份。
他現(xiàn)在并非是個人,而是玄門的赤衣。
唐巖的話中有話,田啟年這老成精的人物怎么能不清楚,知道唐巖不過之后的話,才是他的條件,于是開口道。
“小唐,但說無妨,今日一切都有老夫做主!”
“好,有田老這句話,妙真就放心了!”
“妙真有三個要求,還請?zhí)锢献屑氄遄茫 ?p> “第一,既然陳師傅開口辱及妙真師門傳承,那陳師傅必然要在公開在微博上發(fā)聲道歉!”
“此乃常理,做錯事需要認,此事無論陳德法輸贏,這次都必須要道歉的!”
“還有呢?”
沒等陳德法開口,田啟年直接就開口應下了,根本沒有在意陳德法的想法。
“第二,公開道歉只是消除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的影響,我玄門乾元山一脈傳承數(shù)百年,何時受過如此輕慢?陳師傅需要前往乾元山,給三清祖師進香三柱,以示悔過?!?p> 唐巖的要求看似有些重復,其實卻是各有側(cè)重,第一條是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道歉,這其實就是給唐巖正名。
而第二條才是真正的給玄門乾元山一脈道歉,畢竟那些老頑固沒有幾個上網(wǎng)的,還是去乾元山進香他們能看得見,摸得著。
“此事也好說,我也好久沒有到乾元山了,到時候我與陳德法一起去,此時我便應下了!”
無論是開條件的唐巖,還是答應條件的田啟年,都根本沒有看一眼旁邊的陳德法,仿佛他只是無關(guān)的路人一般。
“最后一個條件就是這里!”
“既然比武已經(jīng)輸了,這武館也沒有必要開了,自今日之后,田老要保證,這陳師傅不要再開館授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