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葉安的手里拿著一個小瓶,葉安晃了晃小瓶,瓶里的液體跟著搖晃。
葉安沒有猶豫直接一飲而盡!葉安舔了舔嘴唇,給出自己的評價道:
“酸甜平衡還好,但是沙口感完全沒有,最主要的是沒有‘勁’??!”
此時的葉安正在做可樂,前世作為一個宅男,肥宅快樂水怎么能沒有呢。
就在葉安調(diào)配肥宅快樂水的時候,一男一女沒敲門直接推門進入葉安的宅院。
葉安放下瓶子,皺眉看著眼前這兩人。
而那個男人環(huán)視了一圈,看著庭院內(nèi)散亂的各種小物件,嗤笑一聲說道:
“葉安!不管怎么說,你當初在盛京的時候,也是江雨琪的未婚夫,雖然你因為百日引靈失敗,淪落康州,但是不好好想想自己前程,還弄這些沒用的東西,真是給我們這些盛京來的人丟臉?!?p> 而那個女人,一襲淡青長衫隨風拂揚,有種清水出芙蓉般的天生麗質(zhì),十分令人驚艷,周身氣質(zhì)空靈,讓人挪不開眼。
這個女人看著葉安,輕聲說道:
“你就是江雨琪的未婚夫?”
女人語氣輕柔,但卻帶著一種令葉安很不舒服的質(zhì)問。
“前未婚夫!離開盛京前就已經(jīng)退婚了?!?p> 這個江雨琪是原身的未婚妻,不過兩人差距較大,最終退婚了。
而自己那個未婚妻的名頭,葉安也是聽過不少了。
寧武學宮最佳弟子。
盛京天才中最耀眼的明珠。
大寧朝老一輩英豪紛紛驚呼此女妖孽。
……
總而言之,兩個字:
猛人!
葉安強調(diào)了一下,不想糾結(jié)問題,而是看向那個男人。
來的這個男人葉安認識,女人不認識,男人名叫季相君,準確來說從盛京來的年輕子弟基本上都認識他,都要去他那拜一下碼頭。
原身雖然也是盛京來的,但是因為自身高傲的原因,所以沒去拜碼頭。
所以導致季相君對于原身是很看不上的,原身當然也看不上季相君。
不過雖然看不上,兩人在康州地位天差地別,但是現(xiàn)在的葉安只想著跑路,可不會慣著他。
葉安一打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季相君說話的時候,總是不由得看向自己身邊的女人,顯然這個女人才是兩人中間的主導者。
所以葉安直接張嘴嘲諷道:
“所以你這是投靠董穎無路后,找了個新主子?”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季相君被董穎趕出來的事情,幾乎是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北康城,尤其是京黨中的盛京派差不多都知道了。
以前季相君端的一副風流才子的樣子,本就讓不少人心生怨念。
奶奶的。
都是沒啥本事或者闖了禍才來這康州的,怎么就你裝的人模狗樣的。
以前還好,這件事情一出,頓時不少盛京派的人也都議論起來了。
甚至都已經(jīng)不避諱季相君了。
季相君臉色通紅,但雙手還是揮向身邊女子說道:
“你沒有見識,就不要瞎說,這可是道齋圣女候選之一安秀,如今游歷天下,可是來為圣上選賢的!”
“這次來只是想看看,江雨琪曾經(jīng)的未婚夫是個怎樣的人?!?p> 葉安撇撇嘴說道:
“所以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這話可以說是雷擊了,雖然季相君沒有說,但本質(zhì)上也是為了抬安秀的身份的同時,來抬自己的身份。
可惜被葉安直接戳破了。
葉安看著眼前這個氣質(zhì)空靈的女子,雖然眼前這人氣質(zhì)絕佳,容貌也是上上之選,但是那種莫名其妙的優(yōu)越感,讓葉安很不舒服。
所以葉安直接敷衍道:
“所以你這個時候來選賢,是想選董穎嗎?”
安秀也是聽出了葉安語氣中的不善,皺了皺眉,不過還是回應道:
“董穎鼓動無靈根之人暴動,濫殺無辜,罪在千秋,此等暴賊怎能稱之為賢?!?p> “鼓動?若不是走投無路,誰愿意走這條路!”
葉安一聽這話,皺了皺眉。
雖然來這個世界很短,但是葉安也知道,這個世界無靈根的人備受歧視,而沒有宗門世家背景的無靈根之人的更是慘。
勉強溫飽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奢望了,雖然不是名義上的奴隸,但是實際上也和奴隸沒什么區(qū)別了。
葉安雖然挑董穎的錯,卻都說的是她的手段,從來沒有批評過對方的本心。
在這么一個有靈根的人瘋狂壓榨無靈根的人時代,有董穎這樣的人,才是這個時代的幸運。
而且這個世界有靈根的人,不管修煉到什么情況,也沒聽說過那個可以直接不吃飯了。
葉安看著安秀那副心安理得的樣子,心中莫名涌出一股無名之火,但卻忍住了。
葉安知道像他們這種人講大道理也沒什么用,除非在他們的領(lǐng)域說過他們。
想到這里,葉安說道:
“道齋!姑娘門派聽起來佛道混雜啊!”
安秀一聽葉安聊自己門派,臉色嚴肅道,雙手合十道:
“門派祖師佛道雙修,以道為武,以佛為理,開一脈先河?!?p> 葉安聽后想了一下說道:
“佛為理嗎?我雖不拜佛,但卻知曉一些佛門公案?!?p> 所謂佛門公案,和儒家論語差不多,都是記錄一些小故事或者對話,以此來傳達禪機。
安秀一聽此話,自然知道葉安用意,雖然不認為葉安真的能說出什么高深的佛門公案,但是話都說到這里了,安秀也不能不聽,只是輕輕點頭說道:
“愿聞其詳!”
“曾有一位禪師每日除了領(lǐng)眾修行外,必親執(zhí)勞役,勤苦工作,對于平常的瑣碎事務(wù),尤不肯假手他人?!?p> 安秀點頭回應道:
“大善!”
“后來這位禪師老了,但他每日仍隨眾上山擔柴、下田種地,弟子們畢竟不忍心讓年邁的師父做這種粗重的工作?!?p> “因此,大眾懇請他不要隨眾勞動,但禪師仍以堅決的口吻說道:人生在世,若不親自勞動,豈不成了廢人?”
聽到這里,安秀沉默了,她隱隱間已經(jīng)知曉葉安似乎要說什么了。
而葉安則是繼續(xù)說道:
“弟子們阻止不了禪師決心,只好將禪師所用的扁擔、鋤頭等工具藏起來,不讓他做工?!?p> “禪師無奈,只好用不吃飯的絕食行為抗議。弟子們十分焦急,問禪師為何不飲不食?!?p> 葉安說到這里頓了一下,上前一步看著安秀說道:
“你知道這位禪師說了什么嗎?”
安秀臉上不悲不喜,雙手合十,微微彎腰說道:
“望解疑!”
“一日不作!一日不食!”
安秀聽到這話,雙眼一閉,久久不言,但最后還是深深的彎腰說道:
“今日安秀受教了!”
葉安沒有看她,而是一甩衣袖說道:
“望你是真的受教了,我也不指望你是真的受教了,只希望你日日吃飯穿衣時,看著食物和自己身上的衣服時能記得我說的這門公案。”
“好好想想自己吃的和穿的,都是誰給你做的!”
安秀彎下的腰緩緩抬起來,雙眼滿是復雜的看著葉安說道:
“秀!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