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厚厚的煤層
“下面還有煤礦!”
“煤礦很多,很厚!”
“得有好幾米厚!”
村民們雖然不懂專業(yè)知識,但之前來了那么多波人,在言語交談中,大致明白了王家坡村煤礦之所以成為不可采煤礦的原因,那就是厚度太薄了。
他們在山坡上都看得清清楚楚,煤層也就二三十公分厚。
聽村里到外面挖煤的人講,別人的煤礦,那都是幾米厚,甚至幾十米厚!
第一個鉆孔打到了八十米,在43米到46米處,發(fā)現(xiàn)了大約3米厚的煤層。
在64米到65米處,也發(fā)現(xiàn)了1米厚的煤層。
再往下,還有幾處薄煤層,但基本上是一二十公分厚。
于是,王筆通知鉆探機長終孔,到下一處地方打鉆。
旁邊的另一個鉆機,取得的結(jié)果,如出一轍。
第二輪鉆探,放在了山坡的底部,這一次,在82米到94米處,發(fā)現(xiàn)了12米厚的煤層!
兩臺鉆機,總共打了六個鉆孔,無一例外,都發(fā)現(xiàn)了下面的厚煤層。
自此,王筆基本確定了煤層的位置。
這也就是為什么,后來王家坡村煤礦的承包協(xié)議,能夠經(jīng)過幾手轉(zhuǎn)換之后,價格高企的原因。
圍觀的村民,一個個都驚訝不已。
之前高喊“王筆糊涂啊”的人,現(xiàn)在都改口了,都喊“王筆英明啊”。
尤其是村長王義栓,拄著拐杖,非要走到山坡上,親自瞧一瞧。
親眼目睹之后,他老懷甚慰,“還得是王筆才能帶領(lǐng)我們村脫貧致富!這么好的煤礦,十來萬元就給外村人承包了,那就太便宜別人了!”
“那是那是,幸好王筆拿下了承包權(quán)。而且咱們村也有10%的股權(quán),以后開發(fā)了,每家每戶都能一直分錢!”
會計王德標深以為然,“王筆才是替大家真正著想的人!”
王義栓點點頭,拄著拐杖,腰桿挺直了一些,“當時我就說王筆做得對,必須是他拿下承包權(quán),別人都不行!現(xiàn)在看來,我的眼光是沒錯的?!?p> 眾人一個趔趄。
您老人家老糊涂了?
當時拍著大腿邦邦響的人,罵王筆糊涂的人,不是你嗎?
極力制止王筆花冤枉錢的人中,還有王全貴、王德顯等人,現(xiàn)在看到山坡下面挖出了更多的煤礦,心中只剩下對王筆的佩服。
“你家這小子,眼光咋那么賊呢?”王德顯感嘆。
王全貴最近這段時間就非常憂慮,因為兒子不但花了五十多萬買了一輛車,轉(zhuǎn)身又花了二十四萬拿下普遍被認為有坑的煤礦承包權(quán)。
簡直是花錢如流水!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這錢花的值??!
“王筆看事情的眼光,確實比我們強!”
“所以他能上大學(xué),我家這倆……”
王德顯轉(zhuǎn)身就一腳踢在了王嘉友的屁股上。
王嘉友跟著王筆,也有經(jīng)銷公司10%的股份,也就意味著在王家坡煤礦也有股份。
現(xiàn)在山坡下面挖出那么厚層的煤礦,他比村里的任何人都更加高興。
正興致勃勃跟村里的伙伴研究煤礦,屁股莫名挨一腳,回頭正要罵一句,卻見是父親,頓時縮起脖子,“干啥?”
“以后都聽王筆的,他讓你干啥你干啥,聽到?jīng)]?”王德顯呵斥道。
“聽到了。”
王嘉友應(yīng)了一聲,連忙小跑到王筆的跟前。
王筆正跟得水煤礦的兩個鉆探機長表示感謝,看到王嘉友跑過來,連忙吩咐:“你拿五萬塊錢出來,給咱們兩位機長。這錢,卡車司機的運輸費,還有兄弟們的辛苦費。”
送走了鉆探機長,王筆就召集了村里幾個說得上話的人,簡單商量了一下后續(xù)煤礦的開采計劃。
這種事情,別人沒什么主意,基本上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此時,鄉(xiāng)長劉春喜,正跟出差回來的副鄉(xiāng)長吳志鋒聊工作。
吳志鋒出差是為了招商引資,出去跑了好多次,參觀了不少企業(yè)工廠,除了羨慕,就只剩下無奈。
“咱這地方,窮得叮當響,真沒企業(yè)愿意到咱這里來辦廠?!彼麤]有完成任務(wù),只能苦著臉訴苦。
“來日方長嘛,不要氣餒?!眲⒋合矝]有責備。
“咱們鄉(xiāng)的人,也沒聽說有什么企業(yè)家。這要是有人在外面發(fā)財,咱還能用情懷打動人,現(xiàn)在去請別人來辦廠,說著干巴巴的話,別人沒興趣啊?!?p> 吳志鋒說著,忽然想起一事,“剛才坐車過來的時候,司機跟我聊一件事情,那個王家坡村,一直都有個煤礦權(quán)。聽說他們村有個商人,說是要投資五百萬開煤礦,這事是不是真的?”
“有這么一回事,你出差這段時間,我還過去幫王家坡村做公證人,進行煤礦權(quán)承包的招投標?!?p> 劉春喜點點頭,但臉上卻沒有任何情緒變化,“一個年輕人,當場拿出二十四萬元現(xiàn)金,開著奧迪,氣勢挺足。后來聽說,他也確實向村民承諾至少投入五百萬元投資開采煤礦,不過……”
“這是好事?。≌娴氖翘て畦F鞋無覓處,無心插柳柳成蔭!”
“王家坡村的煤礦,真不行。我去視察過,厚度就二三十公分。得縣煤礦公司的技術(shù)員也去看了,直搖頭,說是這樣的煤礦根本沒有開采價值。有些人說得更加難聽,誰投錢誰是傻子。”
劉春喜無奈的搖了搖頭,“要不是我邀請,得縣煤礦公司都不會過來參加招投標?!?p> “得縣煤礦公司都快倒閉了,當然說這種風(fēng)涼話?!?p> 吳志鋒在外面碰壁多次,心灰意冷,把心思放在了鄉(xiāng)里。
良坪鄉(xiāng)沒什么吸引新興產(chǎn)業(yè)的魅力,但鄉(xiāng)里有煤礦?。?p> 正說著,計生辦主任慌慌張張跑進來,看到鄉(xiāng)長和副鄉(xiāng)長都在,喘著氣喊道:“剛剛我在街上碰到王家坡村的人!”
“碰到王家坡村的人能把你嚇成這樣?”劉春喜笑道。
“王家坡村的人坐著王筆的奧迪車,在市場買肉,把豬肉攤的肉都買光了。聽說他們還要去找人買兩頭羊,說是要拉回村里擺宴席,慶祝?!敝魅斡终f。
“嘴饞,想過去蹭飯?”
“王家坡村那個煤礦,發(fā)現(xiàn)了厚厚的煤層。聽他們村民講,現(xiàn)在那煤礦老值錢了!”
“什么意思?”劉春喜頓時有些坐不住。
“我聽村民講,王筆請來了兩個鉆探機長,往煤層下面打了幾個鉆孔,然后就發(fā)現(xiàn)底下還有厚厚的煤層!”
“發(fā)現(xiàn)了一個厚厚的煤層?”
“村民跟我說的就這些,不過看他們挺高興的?!?p> “你這打探消息都不全面,完全就搞不清楚狀況?!眲⒋合灿行┙辜?。
吳志鋒心思一動,連忙起身:“鄉(xiāng)長,這事要是真的,那五百萬的投資開采煤礦,沒準也能成真!”
“走走,去一趟王家坡村瞧瞧!”劉春喜這才反應(yīng)過來,著急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