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矮墻的磚塊都松動到這種程度了嗎?”
看著腦袋都穿過墻體,半拉身體聳拉著掛在外邊的家伙,橙金色豎瞳恢復(fù)到常態(tài)的顧夏略感奇怪地眨了眨眼。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正常,姑且只能算是圍墻的老舊矮墻日曬雨淋的也不知道多久了,磚體估摸著很早就有松動的跡象,只是一直以來都沒有外來因素致其坍塌而已。
“不過霞小姐的忍法禁術(shù),真是好用??!”略微回憶著剛才使用律令的感覺,顧夏忍不住露出笑容。
曾經(jīng)作為融合戰(zhàn)士的顧夏其實是有著特殊能力的,只是因轉(zhuǎn)生以來都沒有遭遇過任何危機,也或許是覺得當(dāng)前世界并不需要那種能力的緣故,顧夏始終沒有借用外來壓力進行『超變因子』的覺醒,取回曾有的強度和能力。
而次要的原因便是顧夏隨后發(fā)現(xiàn),曾屬于同伴八重霞小姐的禁術(shù)原貼,竟以圣痕刻印的形式出現(xiàn)了在他身上——禁術(shù)·外道六法!
使役生魂的『地獄道』;
契約妖獸的『畜生道』;
操控人心的『人間道』;
化身厲鬼的『修羅道』;
不老不死的『天人道』;
吞噬一切的『餓鬼道』。
上述聽起來就感覺特犀利的玩意,是在顧夏轉(zhuǎn)生之后察覺到圣痕存在時,自然而然浮現(xiàn)在腦海里的特殊能力。方才憑借言語就令突襲而來的這人停在原地,究其原因正是顧夏驅(qū)動了『人間道』之后才產(chǎn)生的特殊效果。
想到了忍法來源,也難免想到那位性格總是有些古板,但卻意外很可愛的霞小姐,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的生活狀況如何,真是令人在意??!
“喂,你好,這里是……對,我看到了個身上帶著血、疑似剛犯了事兒的男人在這里,他好兇的,你們快點來??!嗯,好的?!?p> 摸出之前就撥通的諾基亞對著那頭粗略地提交了地址和狀況,顧夏將手機裝回口袋里,隨即以腳尖勾起滾到腳邊的板磚,接住并在手里掂了掂。
“呃啊啊——”
并沒有因此回旋踢而昏死過去,伴隨著痛苦的哀嚎,男人掙扎著將腦袋從墻體里拔出。但在他剛完成這套動作,還沒真正地回過神來,滿是不解與困惑的模糊視線就看到在眼前急速放大的板磚。
嘭!
“好硬的腦殼?!绷Υ蟠u飛地補了兩三下才確定其徹底昏死過去,顧夏丟掉臟了手的半截磚塊,尋思著這家伙的頭是真鐵的同時,也愈發(fā)的困惑:“話說這到底是什么東西?非崩壞系基因合成人?還是我所不知的妖魔半妖?”
實話說有著豐富被研究經(jīng)驗的顧夏,還是更偏向于這家伙是不知從那個實驗室里逃出來的實驗體,細密的鱗片和利爪這種猛獸特征,倒也不算罕見……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的隊友里就有帶貓耳驢耳以及龍角的。
總不能真是非人類吧?
……要不弄醒了以『人間道』問問?
就在顧夏猶豫是否要實行這般惡鬼行徑的時刻,頭頂便有刺眼的探照燈掃來,并持續(xù)鎖定他所在的位置,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螺旋槳音效,一架直升機降低飛行高度停在了顧夏的上空。
“出警速度這么快的嗎?”
狂風(fēng)撕扯著細雨,險些將鎖骨傘帶翻,被迫收起雨傘的顧夏瞇著眼睛往上看,只見隨著滑索甩出,緊接著便有四五名身著黑風(fēng)衣且申請冷酷的人牽著滑索降落,并在第一時間拿出各種長槍短炮對準了顧夏和昏迷在此的男人,迅速形成了包圍圈。
當(dāng)然,最過分的那是倚著直升機艙口那位端著大口徑狙擊槍的,紅點瞄準明晃晃地鎖定在顧夏胸前。
姑且可以理解,但這種距離的威脅還是讓顧夏下意識變得更為謹慎,若是見勢不妙就得全面運轉(zhuǎn)『人間道』強控,不過是打是逃還得之后再算。
就算能看出來對方只是謹慎行事,可預(yù)防萬一總是要的。
“大哥,別開槍,自己人啊,手也千萬別抖!”適宜地舉手比了個法蘭西軍禮,顧夏低垂下眼簾默默打量著這群全副武裝的黑衣人,就面貌來看的話,全都是二十出頭的模樣,頂天也就是群大學(xué)生?
只是紀律看著就像是什么特別行動部隊,而且隱約還能看到這些人眼眸里流轉(zhuǎn)過的金黃色彩。很顯然這群人跟昏死過去的家伙類似,清一水的都有黃金瞳,整的跟批發(fā)似的。
但不同之處在于黑衣人們的胸前都有著同樣的銀色標志,那是棵半腐朽半繁盛的樹……世界樹?
最后顧夏愕然地在這群黑衣人里面看到了位熟悉的面孔——驚了,這不是楚子航嗎?
看起來大概二十歲出頭的青年,一頭不長不短的黑發(fā),略有些突出的發(fā)梢凌厲如劍刃般,就如同他眼里深藏之物,搭配上這張無表情的臉,那股冷酷勁兒讓人只要看過一眼,就會下意識開始留意他的存在。
顧夏對這位雖然去年從仕蘭高中畢業(yè)、但至今依舊是隱藏的此獠當(dāng)誅榜榜首的楚師兄,實話說印象也是蠻深刻的。
可據(jù)路明非所說這位牛逼轟轟的楚師兄,不是到了什么芝加哥大學(xué)的聯(lián)誼學(xué)校讀書了嗎?怎么大半年不見,這人忽然就搖身一變得,整像是個融合了冰豬的凱文那樣,似乎只要領(lǐng)頭人一聲令下,就連終焉都會嘗試著去崩給你看的樣子?
這也太神秘了吧?
基本沒跟高年級有交流,甚至說跟這位大名人僅有過寥寥幾次對話的顧夏深感茫然。
“目標陷入重度昏迷,經(jīng)檢測是頸椎骨受損和顱骨破裂導(dǎo)致,估摸著再來兩下腦漿子都糊了?!?p> 率先走出陣列的是位白發(fā)的少女,她蹲到了昏迷的男子面前伸手摸索了一番,不時還輕微發(fā)力進行更細致的感受,在確定結(jié)果之后便驚呼出聲:“嘶,好狠的手!”
“事先說好,我可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為避免攤上什么壞事兒,顧夏連忙出言解釋:“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數(shù)分鐘前我剛從網(wǎng)吧打完游戲回來,準備走這條小道回家。誰知道這人突然竄出來,看到我就突然嗷的一聲、跟發(fā)癲似的不管不顧地朝我攻擊……喏,你看他旁邊還落了匕首,持械行兇啊懂不懂!”
“懂,我懂的。”剛摸完尸的人撿起染血的磚塊和匕首看了下,再伸手壓了壓破出個洞口的矮墻,白發(fā)少女邊說邊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實話說如果不是我有稍微練過,恐怕現(xiàn)在倒在地下被你摸骨的人就是我了?!?p> 苦著張臉的顧夏心有余悸地進行補充:“不過我覺得我能打贏的原因,最主要還是這人沖出來的時候就以頭搶地了一次,后面不清不醒的就用腦袋接住了我的回旋踢。”
話音才落下,顧夏感覺在場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開始有點不對勁了。
除去被細雨淋得有點狼狽以外,衣物和體表都沒有受創(chuàng)的跡象,甚至之前在半空看到這人的時候,還瀟灑地打著傘站在這里,這不分明是碾壓這只混血種了嗎?
這還只是有稍微練過?你天生神力是吧!
“很遺憾各位,你們的目標被路人收拾了?!眱叭皇穷I(lǐng)隊作態(tài)的白發(fā)少女起身甩了甩手,再接過同伴遞來的手帕拭擦去污跡,緊接著招招手示意同伴將人束縛好帶走。
甚至不需要過多的交流,余下四位黑衣人雖表情略顯古怪,還微妙地透露著點失望,可還是迅速走出來兩位并拿出道具將昏迷的行兇者束縛起來。
待得這些都完成,那名白發(fā)少女緩慢朝著顧夏靠近,她挑著眉頭問道:“你怎么練的?”
“每天站樁一小時,半個小時長跑,打兩套拳這樣子?少年宮偶爾會有武術(shù)表演賽,我以前還經(jīng)常會去看來著,多看幾遍再私下練練就會了,老實說還蠻節(jié)省學(xué)費的,你要學(xué)嗎?我可以介紹你去,最多收你兩百介紹費?!?p> 略微想了想,顧夏稍稍努了努嘴,示意白發(fā)少女往最右側(cè)以手掌壓著長刀的冷峻青年看去,接著便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呃,其實關(guān)于這些你可以問問你旁邊那位拿刀的帥哥——說出來可能有點巧,我跟他是校友來著。楚師兄作為曾經(jīng)的少年宮劍圣,應(yīng)該是有見過我在少年宮偷師學(xué)藝的?!?p> “偷師?”比起向楚子航做出疑問,白發(fā)少女還是對顧夏的發(fā)言更感興趣。
“小姐姐你有所不知,少年宮劍道和武術(shù)課可是很貴的!”痛心疾首的表情,顧夏充分地展現(xiàn)出囊中羞澀的慚愧:“好在我記憶力不錯,偷看再偷偷練,勉強算是掌握了點……你也別問我為什么要練,懂得都懂?!?p> “確實,會兩下子的男孩都很帥!”神色恍然地肯定著,白發(fā)少女才側(cè)目看向駐立在身旁的楚子航:“怎么說,會長?”
“我記得他,校友,顧夏?!倍⒅櫹目戳似?,楚子航冷峻的神情舒緩了不少,他肯定地點頭:“我輸過給他一次,少年宮武術(shù)表演賽?!?p> “什么?。俊痹具€頗為平靜的神情在瞬間扭曲成驚悚,白發(fā)少女猛地扭頭竄到顧夏面前,近乎是要以臉貼臉的形式緊盯著,隨即便伸出手在顧夏體表虛抓了幾下,似乎是想要摸摸看?
卡塞爾學(xué)院學(xué)生群體里最快的刀,近身戰(zhàn)將近無敵的獅心會會長,居然會是這個娃娃臉的手下敗將……啊啊,那位快要墮落的B級混血種也是他搞定的來著。
噢,那沒事了。
“姐姐,要摸我可以,但我可是會摸回來的。”
微微后仰著腦袋,顧夏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精致俏臉,露出個和煦的淺笑:“所以你可得好好想想再決定要不要做哦。”
越前殿下
外道六法: 原型出自崩壞3冬日活動『霞隱散華抄』的主角八重霞。 外道六法前五個咒印分別是意識之鍵羽渡塵、約束之鍵猶大的誓約、支配之鍵軒轅劍、毀滅之鍵天火圣裁和創(chuàng)生之鍵黑淵白花的劣化版,而餓鬼道咒印則是未知的神之鍵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