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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贅女帝,我選擇母儀天下

037:血書

  “怎么辦?”

  看到趙懷英這副模樣,仿佛魔怔一般,叫也不應(yīng),說話也不聽。春夏秋冬幾個親信侍女急了。

  “要不把幾位宰相請來,勸勸皇上?”

  “不行,皇上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是宰相們害的。”夏荷憤憤不平的反駁。

  “要不去告訴太后……”

  說出這個提議的是秋菊,她說話時,甚至自己都有些不自信。

  果然不出意外,另外三人異口同聲說:“不行,太后前幾天才把皇上叫去罵了一頓,把事情告訴太后,只會讓皇上再挨一頓罵?!?p>  “那怎么辦?”秋菊無奈說:“總不可能看著皇上一直這樣吧?!?p>  “要不……請皇后來。”

  春蘭小心試探著說,看她那一臉的不自信,顯然是對這個提議沒抱希望。

  事實也確實如此,秋菊和冬梅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叫皇后來能有什么……”

  兩人一個“用”字還沒說出來,就看到夏荷撒開腿丫子往外跑,邊跑還邊說:“我這就去叫皇后。”

  與其她三人不同,

  夏荷有過幾次,和張斗然一起外出的經(jīng)歷,所以對張斗然的看法,多少有些改觀。

  ……

  福寧宮,

  布置的事情,有了進展,張斗然心情輕松許多,接下來基本上不用他操心,反正之前就已經(jīng)安排好,現(xiàn)在只要等著事情發(fā)展傳播開來就行。

  閑來無事,

  張斗然又開始看起賬本來。

  宮中兩年的收支賬目,好幾大箱子,想要完全弄清,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誒……我為什么還要自己看呢?”

  痛苦的翻了兩頁賬目,張斗然忽然想到丫丫。

  那小丫頭算數(shù)這么快,查賬肯定厲害。再教會她畫表格,讓她把賬目整理出來,自己不就省心了嗎!

  而且張斗然還覺得,多找些事情給丫丫做,正好可以幫她改善心理問題。

  這樣一想,

  張斗然甚至覺得,這是在為丫丫著想。

  立馬叫來太監(jiān),將幾個裝有賬本的箱子,抬著去往丫丫的住所。

  當夏荷急匆匆,跑到福寧宮寢殿時,剛好張斗然不在,她有些著急,大喘著粗氣,拉來一個太監(jiān)問:“皇后在哪兒?”

  “皇后讓人抬著箱子,去找周苳雅了?!?p>  聽到回答,

  夏荷丟下太監(jiān),急匆匆又跑向丫丫的住處。

  等她在次氣喘吁吁來到丫丫的住所時,剛好看到張斗然,拿著一張畫有格子的紙張,在和丫丫說些什么。

  “這個看的董嗎,這里寫時間,這里些物品……入賬的寫這里,開支的寫這兒,這樣一來,是不是一目了然?”

  張斗然不懂專業(yè)的記賬方法,只能是教些簡易的流水記賬法,而且他教,也只是講個大概,云里霧里的,只能是靠個人理解。

  丫丫坐在輪椅上,看了看張斗然畫的表格。

  點頭,

  給人的感覺就是,張斗然說的東西很簡單。

  看都丫丫點頭,張斗然毫不客氣道:“知道就最好啦,反正你也么事,幫我把這些賬本都整理出來吧?!?p>  他剛剛說完,

  就聽門外夏荷喊道:“皇后,不好了,快跟婢女去勤政殿吧?!?p>  張斗然和丫丫同時扭頭,看向門外。

  看到夏荷一副焦急模樣,張斗然也是好奇:“怎么了?”

  有外人在場,夏荷不能明說,只是焦急道:“婢女不好說,皇后快跟婢女去吧?!?p>  在皇宮里還能出什么事?

  張斗然心里暗想,一點兒也不著急。不過看夏荷那樣,而且對方還是頭一次來尋求他幫忙。

  張斗然也沒多猶豫,出門,打算跟夏荷去看看究竟。

  走不多遠,他又想到什么,回過頭來,對丫丫叮囑道:“對了,這個賬本的事情不急,千萬別把自己累壞了。”

  丫丫收回目光,

  看向屋子里多出來的好幾個大箱子,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情。

  一路跟隨著夏荷,來到勤政殿。

  勤政殿和問政殿的布局,大體上差不多,都有外殿和內(nèi)殿之分,只不過兩者功用不同,一個的內(nèi)殿是用來給皇上小憩的;一個的內(nèi)殿是用來商議機要密事的。

  兩座大殿,外殿的布置,有很大差異。

  問政殿,顧名思義是用來討論政務(wù)的地方,所以,除了給皇上坐的龍椅御案,殿內(nèi)還擺了許多供大臣們坐的椅子。

  而勤政殿,是皇上處理政務(wù)的地方。里面沒有供朝臣們坐的椅子,除了龍椅御案外,只有兩張沒有靠背的小圓凳。

  一進入勤政殿。

  張斗然掃視一眼殿內(nèi)情況。

  看到里面趙懷英,呆坐在御案前,愣怔著一動不動,跟腦袋單機似的。

  旁邊幾個侍女焦急得一籌莫展。

  看到張斗然進來,幾個侍女都朝他看來,眼神中雖然懷疑,但依稀抱著希望,大底是死馬當作活馬醫(yī)。

  趙懷英依舊沒有半點反應(yīng)。

  張斗然走過去,來到御案旁,仔細看了眼趙懷英,猜測她應(yīng)該是受了什么刺激,又看到桌案上平攤著一張血色白布。

  “血書?”

  張斗然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東西,毫不客氣拿起來觀瞧。

  只見上面血色的繁體字,赫然寫著官員災(zāi)民的事。

  血書的前半部分,列著些數(shù)據(jù)。

  大抵是,安遠縣原有十三萬多人,洪災(zāi)來的時候,沖走淹死有四萬多人,然后接下來的一個月,又餓死六萬多人,如今安遠縣全部人口,只剩下35632人。

  一列列簡單的數(shù)據(jù),讓人很是直觀的了解到,安遠縣的受災(zāi)情況。

  讓人震撼的是接下來的文字。

  血書上是這樣些著的:

  臣嘗聞,天道無情人又情。臣無能,無法向上蒼祈來糧食,為今之計,臣只能帶著安遠僅余這三萬五千六百三十二人,往京城乞食。

  若臣活著到達京城,望皇上及朝中諸公垂憐,給安遠縣這三萬余,從災(zāi)難中逃生的百姓一條活路。

  若不能,臣欲問向地府閻羅,為何無情天道尚不趕盡殺絕,留人一條生路,而皇上及朝中袞袞諸公,卻要置我等苦難百姓于死地?

  微末小臣安遠知縣薛以則血書泣奏圣上。

  這封學書,乍看之下,張斗然也被小小震驚了一把。

  上面聊聊不過兩三百來字,沒有華麗的辭藻,只有簡單的數(shù)字和簡單的文字,然而就是這簡單的文字,卻帶著不簡單的沖擊力,特別是最后那簡簡單單的一問,真是直擊人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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