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拜師
不過，陳宇想那沈大掌柜應(yīng)該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原因有三。
其一，白糖制作秘方有大利可圖，花一千兩買穩(wěn)賺不虧。
其二，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若對方貪得無厭敢來找自己麻煩，屆時魯達(dá)兄弟定會教他做人，說不定還會要了沈大掌柜的小命。
畢竟，在水滸中魯達(dá)因萍水相逢的金翠蓮父女遭鎮(zhèn)關(guān)西欺負(fù)，就能仗義出手三拳干掉那廝，若自己這個兄弟有難，他豈能讓沈大掌柜好過？
其三，從沈大掌柜之前的表現(xiàn)看，對方就是個貪生怕死之徒，絕然不敢虎口拔牙。
陳宇、魯達(dá)哥倆一路聊著，不知不覺到達(dá)羅陽縣城外，馬車車篷頂部已蒙上了一層露水，濕漉漉的。
時值清晨，旭日初升。
初陽的光輝照射在斑駁的低矮城墻上，破舊的城門緩緩開啟。
城門前早已排起長隊，有拉著板車販賣木柴的樵夫、挑著青菜的菜農(nóng)、扛著獵物的山民、進(jìn)城看病的鄉(xiāng)民……十分熱鬧。
魯達(dá)、陳宇等了一刻鐘，方才通過城門進(jìn)入縣城，直奔西施、程咬金所住的小酒家而去。
因?yàn)槟承┨厥庠颍诹_陽縣城陳宇暫時還不準(zhǔn)備暴露自己子爵身份，所以沒有動用特權(quán)優(yōu)先通行。
……
西施一夜未曾合眼。
夫君說最早夜里就能回來，但都到第二天清晨了還不見人，卻是有些焦急。
他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或是不要自己了？
女人空閑下來就會想的特別多。
西施眼眶晃紅，兩夜沒休息好，顯得有些憔悴。
“嫂子，宇哥他回來啦！”程咬金在門外興奮道。
西施趕忙邁著小碎步來到屋外。
陳宇走進(jìn)后院，一身干凈長衫打扮頗為俊朗，身后跟著鐵塔般雄壯的魯達(dá)，對方手里還抱著一口箱子。
西施見夫君安全歸來，高懸的心總算放下，美眸彎成月牙，巧笑嫣然，很是喜悅。
陳宇看著娘子美麗而又憔悴的模樣，就知其沒有休息好，頗為心疼，喚道：“小二?！?p> “客官，有何吩咐？”店小二殷勤的小跑過來詢問。
陳宇道：“讓后廚做一碗蓮子羹，等飯后送到后院來?！?p> “好勒?！钡晷《⒛ú纪绨蛏弦淮?，向后廚跑去。
陳宇轉(zhuǎn)身和魯達(dá)、程咬金道：“魯大哥、咬金，你們到外面大廳等我，上菜了我就出來?！?p> 他在進(jìn)門的時候，就讓掌柜準(zhǔn)備一桌豐盛的酒菜，要好好款待魯達(dá)。
“好?！濒斶_(dá)放下箱子，與程咬金離開后院。
陳宇抱起箱子，道：“娘子，跟我進(jìn)來?！?p> 西施看著俊朗的夫君，俏臉微紅，螓首點(diǎn)了點(diǎn)，亦步亦趨地跟著走進(jìn)客房。
“帶上房門?！标愑畹馈?p> “嗯呢。”西施俏臉更紅了。
她有些羞澀的關(guān)好房門，然后立刻去倒上一杯水，送到剛放下箱子的陳宇面前：“夫君喝口水?！?p> “謝謝娘子?！标愑罱舆^茶水，就往嘴里灌。
“你是當(dāng)家的，我伺候你……應(yīng)該的，不用說謝。”西施輕聲道。
說完，她又去拿來一塊麻布捏了水后，讓夫君擦擦臉。
這個細(xì)心的女人，讓陳宇倍感溫暖，看著對方羞澀的模樣沒有再說謝字。
擦把臉，他道：“娘子，閉上眼睛。”
西施也沒問為什么，乖巧的閉上眼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陳宇將她拉到桌旁，道：“睜開吧！”
西施聽話的睜開美眸，當(dāng)她看到桌上的東西后，不禁美眸圓睜，小嘴大張，滿臉不可思議。
桌上放著一小堆銀子，有銀錠，有碎銀。
西施從未見過這么多銀子。
陳宇對娘子的表情，沒有任何意外。
他拉起她的小手，道：“娘子，我們的白糖制作秘方賣了天價，現(xiàn)在我手里還有近一千兩銀子?！?p> 陳宇說著又將一疊銀票掏出。
西施更是呆若木雞。
“娘子這是東甌城最好的胭脂水粉。”
“這是布匹，回到陽山村后你縫制幾身新衣裳穿?！?p> “這是紅糖?！?p> “……”
“這些東西都是給你的?！?p> 陳宇如數(shù)家珍般將大箱子里面的東西，一一取出來，不停地說叨著。
緩過神，西施卻是無語凝噎，晶瑩的淚珠從美眸中滾落。
“娘子，哭什么？”
陳宇趕忙握著西施帶有繭子的小手，柔聲道：“有了這些銀子，我們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了，應(yīng)該高興才對?！?p> “夫君，你都像地主老爺一樣有錢了，會不會不要我？”西施淚眼婆娑道。
是的，她見過村里的男子發(fā)跡后，就蓋新房買田地，休了糟糠之妻，再娶更好的女人。
如今夫君比浣紗村首富還要富貴，西施擔(dān)心夫君也會休掉自己。
陳宇將西施拉入懷中，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在其光潔的額頭上輕點(diǎn)了一下道：
“我能娶到像你這樣美麗、溫柔、體貼、又旺夫的娘子，是十輩子修來的福分。除非我眼瞎了、得了失心瘋，才會拋棄這么好的娘子?！?p> 西施抽回小手，堵住陳宇的嘴，美眸含淚道：“夫君，你的心意，我……我知道了。你不要咒自己，要瞎也是我瞎了，要得失心瘋也是我得?！?p> 陳宇抱著西施，柔聲道：“好了娘子，不許再掉眼淚，讓魯大哥、咬金他們看到，還以為我欺負(fù)你了?！?p> 說完，他的雙唇在其俏臉上蜻蜓點(diǎn)水般點(diǎn)了一下，惹得西施臉頰通紅。
一會后，
陳宇隨身收好銀子、銀票，鎖好箱子，才與西施手牽手走出客房，來到前面的廳堂。
程咬金和魯達(dá)兩個，正有說有笑，聊得頗為投機(jī)。
“宇哥，飯菜都準(zhǔn)備好了，快來吃飯?！背桃Ы鹨婈愑钸^來，瞇著小眼睛樂呵呵道。
這兩日，跟著宇哥來羅陽縣城吃香喝辣，實(shí)在太酸爽了。
這種敞開肚皮吃美味的幸福生活，讓程咬金感覺自己是在夢游。
雖然挨了頓胖揍，但跟享受美食比起來算個球。
魯達(dá)也是笑著招呼一聲。
陳宇、西施落座，他詢問道：“魯大哥、咬金，你們倆聊什么，如此開心？”
程咬金道：“宇哥，俺跟魯捕頭聊武藝的事，俺想拜師，要是能學(xué)到魯捕頭的一二成本領(lǐng)，下次再讓俺碰到劉二能那伙人，定揍的他們哭爹喊娘?！?p> 他對魯達(dá)尤為佩服，那些地痞無賴一聽到其威名，就嚇得落荒而逃。
程咬金特別想跟魯達(dá)學(xué)習(xí)武藝。
陳宇道：“這是好事啊，魯大哥你可要收了咬金?！?p> 程咬金學(xué)了武藝后，對陳宇用處更大，所以他非常支持。
魯達(dá)瞅了瞅程咬金的大身板，雖肥碩卻不失靈活，是塊學(xué)武的料子，而且他與對方交談發(fā)覺此子性子淳樸，便道：“好，灑家就教授你武藝。”
“小二，上香、上好茶，行拜師禮?！标愑顔镜?。
儀式感不能少。
魯達(dá)卻阻止道：“灑家不喜喝茶，淡出個鳥來，灑家喜歡喝酒，就以酒代茶，至于上香那些繁文縟節(jié)就免了，敬杯酒行個簡單的拜師禮便成。”
魯達(dá)生性灑脫豁達(dá)，不喜拘束、更不喜過多的禮節(jié)。
程咬金聞聲大喜過望，立刻抓起酒壇子“嘩啦啦”倒上一大碗酒水，“噗通”一聲跪拜在地，高舉酒碗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哈哈，好?！濒斶_(dá)爽朗一笑，接過酒水就往大嘴里灌。
喝完酒水，他道：“好，從今日開始，程咬金便是灑家的徒弟。”
“師傅。”程咬金一雙小眼睛都瞇成一條線，親熱的叫喚道。
如此，簡單的拜師禮就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