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娘們可不是好人呢,正常人誰特喵的會用一具江師倆實驗實驗?zāi)懿荒軣挼ぁ?p> 紫衣女修不是好人,劉興就更不是個東西了。
聽了這建議,直接了當(dāng)?shù)慕舆^命傀葫蘆,依著口訣念到
“葫蘆,葫蘆,一根藤上九朵花,九九歸一,凝!”
命傀葫蘆一點都沒客氣,直接將劉興傳遞過來的法力吞了,然后揭蓋而起。
滴溜溜一轉(zhuǎn),把那具江師收了進(jìn)去。
從理論上來說,江師都是貧血,但它們的肉是真瓷實。
好在命傀葫蘆如今的品級很高,區(qū)區(qū)黑毛而已,自然可以煉化。
片刻之后,葫蘆吞了大部分的精華,吐出兩顆黑不溜秋的丹藥。
只看上面縈繞的尸氣就知道,這玩意不是給人吃的。
但,劉興不驚反喜。
丹藥不對路,和葫蘆沒關(guān)系,原材料本身就不是給人吃的東西。
能煉化這樣的原材料,就說明這個葫蘆至少可以煉化出適合金丹境服食的丹藥。
這才是重點。
摸摸葫蘆,劉興只覺得,就算這次遺跡探尋再沒收獲,也算不虛此行了。
收拾收拾心情,劉興又看了一眼葫蘆,這才帶了三女繼續(xù)前行。
隱匿身形的葉長青不遠(yuǎn)不進(jìn)的跟著。
剛才那一波兒操作,葉長青看了都說六。
還知道詐唬一波兒,這腦子還真沒白長,不愧是能哄到三個道侶的存在啊。
而且是個勤儉持家的好男人,你看第一時間就去摸戰(zhàn)利品,是不是很感動?
葉長青覺得,跟在這樣的人后面,那定然是要有些收獲的。
只是為了以防不測,葉長青想了想,又在入口處多布置了一些困陣。
這樣的人,誰知道會不會還藏了幾張底牌。
萬一讓這孫子跑了……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這貨還帶著自己的命傀葫蘆,那他的動向自己就可以隨時掌握。
就好像現(xiàn)在,只需要葉長青動動念頭,就可以透過命傀葫蘆來感應(yīng)劉興周遭的動態(tài)狀況。
此時的劉興已經(jīng)來到了一條河前。
沒錯,就是一條河。
在這山體內(nèi)的遺跡里居然有條河,你敢信?
也就是看到這條河之后,葉長青才反應(yīng)過了來,剛才不知不覺跑了何止十?dāng)?shù)里地。
這山脈雖然綿長,但想在地下?lián)v鼓這樣大的地盤,屬實不易。
而根據(jù)命傀之間的勾連,葉長青確定,自己依然在初進(jìn)山脈的那座山下。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這遺跡是真有點東西的。
這怕是大乘期高手高手高高手,以無上法力,施展空間折疊之法擴(kuò)充了遺跡內(nèi)部的容量。
若不然,憑什么有大約三里寬的一條河橫在通道拐彎處?
三里寬的河,對金丹境的修者而言,不能說抬抬腳就到,也屬實費不了多少勁兒。
但,當(dāng)這條河的上空彌散著一層綠色詭物,時不時還能看到人影從河底劃過。
感應(yīng)那身形的實力,起碼都是金丹境的詭物。
影影綽綽,不知道有多少個。
這樣一條河,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
劉興并指如劍,以法力牽引,一艘小小的法船落在河水之中,呼的一下漲大到了兩米長短。
才要上這法船之時,就見河水里躥出一張大嘴。
啊嗚一口,把這法船囫圇的吞了下去。
電光石火的瞬間,劉興三人甚至沒看清到底是什么玩意吞了他們的法船。
四人一驚,齊齊后退幾步離開河岸。
卻發(fā)現(xiàn),縱然是濺起的水花,都不會滋到岸上。
顯然此地有獨特的法則。
紫衣女修拉了拉劉興的袖口
“夫君,我們還要繼續(xù)嗎?”
劉興皺眉,遺跡多有古怪,但也不是沒探過,只這遺跡之地還能有這般詭異的河流,的的確確是第一次見。
而且這河里還有不知名的怪物守著。
還要繼續(xù)嗎?
劉興自己問自己。
片刻之后轉(zhuǎn)頭看向三個女修,劉興突然覺得,自己不過五百多歲,壽元還多。
還有三個如花似玉的紅顏知己,真不至于為了這么個遺跡冒險。
故而他張了張嘴打算說回家。
卻聽河水之中有一連串嘎吱聲響起。
循著聲音看過去,卻是一座石橋從河對岸延綿伸來。
嘎吱,嘎吱。
很快,一座聯(lián)通兩岸的橋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這座橋出現(xiàn)那一刻,一個聲音縹緲的響起
“青石橋,每百年現(xiàn)世一個時辰,有緣者過,無緣者死。”
聲音落下,那石橋上空就懸浮了一個大大的沙漏。
沙漏緩緩的落砂。
依著金丹境的計算之力,當(dāng)然可以看出,依著如今的速度,落完了,正正好就是一個時辰。
劉興看著這平平無奇的青石橋,內(nèi)心深處突然就起了波瀾。
自己修行數(shù)百年,遇到種種危機(jī)不計其數(shù),運道之好,劉興自己都佩服自己。
那自己會不會就是有緣人呢?
能布置這樣手段的人留下的傳承,會是多么驚世?
劉興一直覺得,自己就是缺少絕世的功法,若有功法,只怕早早就到了元嬰境,繼而一路扶搖,直到渡劫飛升。
可作為一個散修,最缺的就是好的功法。
而現(xiàn)在,就有一個獲得傳承的機(jī)會……
不知不覺間,劉興已經(jīng)踩在了石橋之上。
一步,兩步……
身后三女,兩個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只有那紫衣女修平靜且淡漠的站在岸邊。
九步,三人走了九步,突然一左一右出現(xiàn)兩條詭異觸手,將那兩個女修直接卷進(jìn)河水之中。
冰冷的河水濺在了劉興身上。
將他從一種失神的狀態(tài)中喚醒。
只是,看著在水里掙扎的兩女,劉興面無表情。
那聲音說的清楚,有緣的過,沒緣的死。
這兩個沒有眼力見的東西,以為她們是自己這樣天命所歸的人嗎?
劉興沒有察覺到自己心態(tài)的變化。
自然也沒有察覺到他的背后已經(jīng)趴了一只詭物。
詭物猙獰,兩只如鉤的爪子已經(jīng)扎進(jìn)了劉興的身體里,吞噬著他的血肉。
劉興每多走一步,他的身形就消瘦一分。
又是九步,已經(jīng)是皮抱著骨頭的劉興一個踉蹌,跌落石橋,卻不曾濺起哪怕一點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