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流淌的靈魂
救贖了別人,怎么不能救贖自己,這讓我陷入了迷茫,這時一個溫柔的女聲又在對我輕聲耳語“文魁,有人來看你了,快醒醒?!迸?,是李婉怡,好濃烈的薰衣草香氣,她又在騷擾我了,我那干涸已久的靈魂又從身體里蘇醒了過來。
我努力睜開了眼眸,一縷陽光透過明亮的鐵窗射了進(jìn)來,灑在了我的臉上“辛苦你了,婉怡,是誰來看我?”
“文魁,你在說什么,是讓我去找醫(yī)生嗎?”
哦,原來又是幻覺在作怪了,我看著眼前這個身穿護(hù)士服,極好身材的女人,老在我面前晃悠,但我又無能為力,她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我向我的神進(jìn)行祈禱,請他賜予我新的力量,讓我去拯救眼前這些人骯臟的靈魂,給予她們救贖。
我又閉上了眼,再次回到了屬于我的世界。我離開了教堂,沒有著急回城里,而是回到了家,生我養(yǎng)我的家。村邊的祠堂格外醒目,那是我出錢建造的,因為它原本的位置,被我占了,我在那里建了棟不錯的房子。我把車停在了祠堂的門口,進(jìn)到了祠堂,見到了供桌上落滿灰塵的牌位,對,沒錯,那正是阿土伯的牌位,真為他感到高興,這個祠堂之所以能建成離不開他的關(guān)心與支持,現(xiàn)在他永遠(yuǎn)的屬于了這里,他應(yīng)該感激我對他的救贖。
離開了香火凋零,已破敗的祠堂,我打算走走,就沒有開車直接回去。不知不覺,我來到了那個我出錢修繕一新的戲園子。怎么,這才多久,就長滿了雜草,我推開那扇紅色落漆的院門,進(jìn)入了戲院子,映入眼簾的戲臺,以及那些添置的座椅板凳都落滿了厚厚的灰塵。我繞到了戲臺后面的換裝間,一股子的死人味,撲鼻而來,上回來唱戲的那個長得有幾分姿色的角,好像就死在了這里,至于為什么,我記不太清楚了。哦,想起來了,是這樣的,那天聽完了戲,大友讓我給這個角一點錢,讓她先別急著走,明天再給我們哥幾個單獨表演。那想,大友不能把持住自己,強奸還殺害了這個可憐人,好像當(dāng)時,還是我報的警,我真是個善良的好人。
我來到二樓,又見到了樓下那個帶著孩子的年輕女人,這次我終于認(rèn)出了她,陳婉怡,那個害我失去曉婷的罪惡女人。怎么,她旁邊的女孩是誰,我得下樓去問問,結(jié)果依舊是只見她們出了大門,我追了出去,依舊是不見蹤影。
我出了戲院,來到了那棟洋氣的小樓,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院子的鐵門,院內(nèi)雜草叢生,一地干透了的糞便,雖然早已沒什么味了,就是看著令人惡心。我打開了洋樓的門,一股子霉味撲鼻而來,怎么黑漆漆的,我拉開了窗簾,屋內(nèi)一片狼藉,就像這里從前住的不是人,而是牲口一般。我來到二樓,見到了每次路過此地時,都見到的那個孩子的房間,房間的墻壁上,散落著的玩具上都是斑斑血跡,看來有人在這里被分解了。我又來到臥室,看見了巨大的結(jié)婚照,被扔在了角落里,上面男人的雙眼都被戳成了窟窿,女人則是,被畫上了一對可怕的巨乳,真是太詭異了,讓人毛骨悚然。我急忙下樓,見到了廚房里被燒壞了的鍋,估計是煮著什么,忘記關(guān)火了。
我離開了這棟小樓,不打算再次來過,真是讓我不寒而栗,還惡心至極,我呸,真晦氣!我隨手把房子的鑰匙都扔到了早已荒廢的水田里。
我繼續(xù)走,怎么都是陌生人,就沒一個我認(rèn)識的,或是認(rèn)識我的人,還都對我繃著一張臭臉,像是我欠他們錢似的。對了,我去找找猴子,問問他,村里到底怎么了。我來到猴子家,門開著,便走了進(jìn)去。這也叫家,亂得一塌糊涂,里面桌子上擺放著猴子的黑白半身照片,也已落滿了灰。他那個越南媳婦去哪了?真是的,也不打掃一下,真是夠懶的。
我繼續(xù)往家里走,離屋子越近越一股子大糞臭,到了屋門口,只見,一張張的大字報,都是文魁滾出村去,你這只吸血的蚊子!整個老宅都被大糞所淹沒,這幫不懂感恩的村民,真該下地獄,我的詛咒還真靈驗,只見村后全是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掛滿招魂幡的新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