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殺人要講究專業(yè)
陸忘川離開神水宗武館,讓小武回去和姐姐傳信,就說自己出去兩日再回來,便直接消失在陳州城。
自己來到陳州城的事情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出去,眼下各大宗門彼此競爭,難保陳州城不會有天武宗的奸細。
在自己的資料有可能被對方知道之前,還是要先下手為強,趁對方不備先一步將其全部滅殺,這樣才安全。
...
陳府大院這邊,陳浩明已經(jīng)回來,只是身上已經(jīng)多了不少傷痕,臉上也青了一塊。
陸曉琴看到丈夫身上受傷,登時心疼的直掉眼淚。
“夫君,你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
陳浩明咧開嘴寬慰一笑。
“劉、秦兩家扣了咱們的糧船,跟他們打了一場。一挑二,他們比我傷的還重呢。”
“眼下這陳州城是越來越難待下去了,真不知道這樣下去怎么好?”
“夫人不必擔心,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保你們娘倆兒周全,絕不會讓你受一點兒委屈?!?p> “可是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和洛兒豈不心痛?夫君,要不我們還是認命吧,把家里的產(chǎn)業(yè)出手,去尋一處山野,安穩(wěn)度過一生?!?p> 陳浩明深深嘆息一口氣。
“我又何嘗不想和你躬耕山野,避開這世俗的紛爭?只是現(xiàn)在亂世當?shù)?,去哪里能得到安生呢??p> 正說著,門外忽然間快步跑來一位家奴。
“老爺,夫人,秦、劉兩家家主來了?!?p> “什么?這么快?”
陳浩明猛然站起,陸曉琴臉色大變。
“老爺,他們是不是想來和我們陳家拼死一搏?”
陳浩明眼神閃動。
“夫人別著急,你帶洛兒去后院,若有異動,你們母子二人隨時逃離去找忘川,他現(xiàn)在是神水宗弟子,有他庇佑,你們母子二人可安然無恙?!?p> 陸曉琴眼含熱淚。
“不,我不走,這輩子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讓小悅他們帶洛兒去找忘川?!?p> “夫人?!?p> 有愛人的生死相依,這一刻,陳浩明忽然間感覺胸口似乎沒有那么大的壓力了。
男人的勇氣,源自于愛。
他深呼吸一口氣,臉色鄭重道:
“好!你與我一同去前門?!?p> 陸曉琴點點頭,二人手牽著手,來到大門前。
陳浩明本來已經(jīng)在心底暗暗揣測可能會發(fā)生一場惡戰(zhàn),結果卻沒有想到,他左腳還沒來得及邁出大門,看到他身影的秦、劉兩家家主,便立刻討好似的跪倒在地。
“陳家主,方才我二人不知禮數(shù),頂撞了您,還請您千萬勿怪啊?!?p> “陳家的損失,我們將全力賠償,不,雙倍賠償?!?p> “從今以后,這陳州城,還是由您陳家做話事人,我等任憑驅(qū)使,絕無怨言?!?p> 陸曉琴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明白他們這是怎么回事。
“夫君,他們這是怎么了?”
陳浩明沉思片刻,看到小武駕著馬車回來,方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想不到,最后救我陳家的,竟然是忘川這個剛長大的孩子?!?p> ...
傍晚,離州城中。
陸忘川已經(jīng)換上一身普通衣物,并坐在城中一角推算著天武宗在離州城的布防,身邊角落里躺著兩具天武宗弟子的尸體。
“天武宗駐守離州城的一共二十四位武者,凝真境兩位,丹田境六位,余下全部都是開源。難怪陳州城的同門會感到壓力。
距離離州城最近的兩座城池均在百里之內(nèi),駐扎兵力所差無幾,馳援速度應該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
要想活得久,不僅會做老六,還要學會客觀穩(wěn)健的分析敵情,提前入手。
并不是說陸忘川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化海境后期就可以肆無忌憚,實際上,越是強大越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命只有一條,好不容易修煉的這么強,可不能死了,穩(wěn)一點總不會出錯。
在經(jīng)過短暫的推算,確定敵人位置以及出手順序之后,陸忘川的身影,便快速融入黑夜。
離州城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現(xiàn)在正是傍晚吃飯的時候,不少酒樓都是高朋滿座,就連那令人流連忘返的勾欄青樓,也是生意興隆。
此刻在青樓之外的一角,兩位天武宗的開源武者坐在桌前享受著美食美酒,眼神肆無忌憚的從那些穿著薄紗的姑娘身上掃過。
“峰主他老人家可真會享受,這春暖樓的姑娘各個風情萬種,那花魁還不得上天咯?”
“嘿嘿,峰主是出了名的一夜十次郎,估計不到明日中午他都出不來,咱哥們兒要不要找點兒樂子?”
“那感情...”
話音還未落下,一股致命壓力陡然襲來,兩人身上汗毛剛剛炸立,意識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兩只大手就扣住兩人后脖頸,微微用力,只聽‘咔嚓’兩聲脆響,二人瞬間沒了生機。
那兩只大手如同鬼魅一般,將兩人拖到暗處,一切發(fā)生的都悄無聲息,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出手的正是陸忘川,他將兩人身上的儲物袋快速搜刮,然后一劍斬斷二人脖頸。
一個專業(yè)的殺手,要懂得補刀,這是高武世界,任何一個不被重視的細節(jié),都有可能給自己帶來致命打擊。
殺人是一門高端技術,要講究專業(yè)!
春暖樓頂樓,一道孔武有力的身影和一道妙曼身影,正談天進入到忘我狀態(tài),忽然之間,一道銀芒閃過,將兩人心臟捅了一個對穿。
二人的動作和聲音戛然而止,四目圓瞪,均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又是一道銀芒閃過,兩人頭顱隨寒光滾落床下。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天武宗峰主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道年輕身影,正從他床邊的衣物摸索出他的儲物袋。
媽的,這狗崽子這么陰,是從哪里跑出來的?居然在這種時候搞偷襲,別讓老子下輩子遇到你,不然宰了你全家!
在腦海中罵完這一句,他的意識也快速陷入黑暗之中。
而這只不過是一個序曲,在他之后,天武宗駐扎在離州城的武者,一個一個在悄無聲息中死亡,沒有人發(fā)現(xiàn),也沒有人警覺,一切就好像根本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那一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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