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畫靈經(jīng)
甚至他還據(jù)此自創(chuàng)了一套功法,命名為《畫靈經(jīng)》。
除他以外,再無第二人看到過里面的具體內(nèi)容。
若是將其放在市面上進(jìn)行售賣,秦鏡語估計太多人想要高價購得一本了。
而現(xiàn)在,白渝卻隨手將其送給了她。
遞給她的時候,他還似是感嘆,似是歡欣,又或許夾雜有一點其他的情緒,總之很是意味深長地說道:“世人皆言我的畫,百副便有一副能夠生靈。
其實,是他們言過其實了。
可盡管如此,我的這本《畫靈經(jīng)》,也是最獨一無二的。
它的寫成,蘊含了我太多的心血。
是我一次次的碰撞、摸索、修正、總結(jié),才有了它現(xiàn)在的樣子。
之前,我總認(rèn)為它不完美,根本不值得那么多人對它的存在心生期待。
可后來歷經(jīng)世事,我才知道,只有不完美才是萬物的常態(tài)。
只要找到那個能夠包容它缺點,且又懂得欣賞它優(yōu)點的那個人,并與之一起分享,那它就是值得的。
所以,秦鏡語,我現(xiàn)在便將它分享給你,萬望你不要嫌棄?!?p> 白渝這一番別有深意的話,秦鏡語初聽時,內(nèi)心不知為何突然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可就在這時,她體內(nèi)一道奇怪的印記突然閃過了一絲光芒。
隨后幾息過去,那股異樣便又轉(zhuǎn)瞬即逝了。
快得讓她都來不及細(xì)思緣由,內(nèi)心的那股異樣便無了蹤跡。
再開口時,她的情緒也已然恢復(fù)到了之前的平靜無波。
她接過那枚玉簡,很是不贊同地說道:“白渝,你太謙虛了。你這般能耐,我見了都自愧弗如,又怎敢嫌棄你?”
白渝見秦鏡語好似沒有聽懂她的話里有話,心中有一剎那的失魂落魄。
可等他平靜下來,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這才覺得自己方才所為,著實有些操之過急了。
遂將這篇主動揭過后,便詢問起了秦鏡語的靈根屬性問題。
他說:“雖說昊虛天界內(nèi),修習(xí)煉器術(shù)的修士,不一定非得擁有火靈根。
可擁有火靈根的修士,在煉器一途,通常要比非火靈根修士走得更遠(yuǎn)一些?!?p> 秦鏡語聞言,什么也沒說,只是神念一動,下一刻,便由一絲五彩靈力花綻放在了她的指尖上。
白渝見狀,當(dāng)即明白:秦鏡語的靈力,貌似混在了一起,分不出到底哪個是什么屬性。
“你這種情況,當(dāng)真罕見?!卑子蹇粗冂R語手指上的五色靈力花,沉吟道,“據(jù)我所知,也就只有一位上古花妖的神力,是罕見的五色俱齊。
這五色,分別對應(yīng)著五行之中的土、木、金、火、水五種屬性,乃是編織幻境最基礎(chǔ)的元素。
那花妖便是利用這五行屬性,以神力修煉出了幻境之術(shù)。
之后再將此術(shù)融筑血肉之中,神念意動間,便可立即施展出幻術(shù)。
而且據(jù)《上古萬神圖鑒》中記載,那位花妖后來因緣巧合下又以血肉融鑄了一柄圣階神兵,此后其釋放出的幻術(shù)構(gòu)筑的幻境,堪稱一方真實世界。
凡是不小心被困幻境的人,皆以為自己所在不是虛幻。
由此沉浸其內(nèi),直至死亡。”
白渝說到這,神色很是鄭重地看向秦鏡語,斟酌著問道:“秦鏡語,那你…”
白渝話未說完,秦鏡語卻知道他想問的是什么了,當(dāng)即搖了搖頭,回復(fù)道:“沒有。我這靈力無法制造幻境。而且,我也不認(rèn)識什么花妖?!?p> “既然如此,那你這五色靈力應(yīng)該不是傳承自那花妖?!卑子暹@般說著,驀然記起了秦鏡語釋放出的紫色雷霆,恍然道,“也是,你還能釋放出純粹的雷靈力,這可是那花妖不具備的。不過,若是加上雷靈力,那你豈不是就有六道靈根了?”
白渝一路分析到這,滿目皆是不可思議。
六道靈根的修士,雖然有,但是極少極少。
可他們基本上都是無法修煉者。
可秦鏡語卻是修煉有成不說,甚至他還從她身上感知到了一股虛空浩瀚般的氣息。
這股氣息,隱藏在秦鏡語那人靈境的靈力波動之后。
雖然細(xì)微,但化虛境的他還是捕捉到了。
秦鏡語聽聞白渝這話,沉默了很久。
現(xiàn)在的她特別想說一句“我不是什么六靈根,而是一名無靈根者”。
可考慮到這句話帶給對方的震撼與疑問,比六靈根更甚,便默默選擇了不解釋。
可她的不解釋,在白渝看來,卻成了另一種解釋。
他認(rèn)為,肯定是自己方才那句質(zhì)疑,傷到了秦鏡語的心。
于是在極度的窘迫與懊悔之下,白渝選擇了道歉。
可他這一道歉,秦鏡語更覺不好意思了,于是越發(fā)沉默。
這也就導(dǎo)致后來二人的對話,直接沒法進(jìn)行了。
就這樣,在久久的相對無言過后,還是秦鏡語率先開口了:“白渝,我看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你今日也忙累了一整日,不如今晚我們就先到這里吧。
你給我的《畫靈經(jīng)》,我一定會認(rèn)真讀完。
若是遇到不懂的,我會向你請教。
還希望到時候,你不要覺得我愚笨?!?p> “自是不會?!卑子宓木狡扰c懊悔在秦鏡語說完上面那一段話后,消散了不少。
他抬眼看向秦鏡語,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沒有任何不虞之色,那一貫溫潤的氣息頓時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天色既已不早,那你便早些歇息著吧。二樓那幾個房間都空著,你喜歡哪一間便住哪一間?!?p> “好的,謝謝?!鼻冂R語沖白渝點了點頭,便站起身,喚上崔瑭它們,一起上了二樓。
她選擇了樓梯左側(cè)的一間房子,徑直推門走了進(jìn)去。
一關(guān)上房門,山瑜便湊了上來,滿眼抑制不住地好奇道:“秦鏡語,你倆聊了半個多時辰,都聊了些什么?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話題?”
秦鏡語沒有聽出山瑜的言外之意,所以將白渝與她的對話,全都簡要說了一遍。
當(dāng)然,中間略去了白渝贈給她《畫靈經(jīng)》時,那一段自我剖白。
山瑜本是滿腔八卦,但在聽完秦鏡語毫無感情的轉(zhuǎn)敘后,整只貓一下子愣住了。
它絲毫不掩飾內(nèi)心的震驚,道:“你們那半個多時辰,一直在談這些東西?就沒談點別的?”
不能吧,那白渝看起來不像是含蓄的人啊,怎么一點進(jìn)展也沒有?
而且秦鏡語不是飽讀秘書,各種套路深埋心中,怎么也不趕緊出手?
難不成這倆人,都在欲擒故縱?
秦鏡語不知山瑜內(nèi)心所想,還以為它在詢問她對白渝的印象,很是認(rèn)真地想了想,才道:“僅從目前這段相處來看,白渝這人品性高潔,為人又很是謙虛,是個不錯的男人。
至于他家里有幾口人,是否有兄弟姐妹等,我還沒來得及問。
不如等日后有時間了,我再細(xì)細(xì)詢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