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白炎所說,那一場雨下了三天三夜,神界的所有人都在家中,生怕被這不知輕重的雨點打到。
然而總有那么一兩個在雨中不知淋了多長時間的傻子!
那兩個人一個是神界女帝,而另一個只是在雨中昏迷著,只知自己是誰,卻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少時日的妖界女皇……
它終歸還是撥開了迷云,將自己的第一縷光照在了星冪谷的紫藤花上。
湖中的含庭蓮依舊像在雨中那般,只是少了雨水的打動。它在清理著自己巨大的花瓣水,水滴從花頂?shù)瘟讼聛?,滴在了水上,泛起微微水紋。
慶行殿外,白鳳依舊跪在那里,而那濕漉漉的黑發(fā)卻在不停的滴水,滴在了地上,滴在了積水中!
萬獸山中,依舊昏迷未醒的與落,還是那樣。
傷痕經(jīng)過了三天三夜雨的洗滌,依舊在陽光的照射下還是如同剛剛受傷的一樣,身旁的積水不是那般清澈,而是夾雜的血跡。
白靈帶著含玉走到了白鳳的身旁。
她蹲下了身子,對白鳳說道:“妹妹,你起來吧!父神是不會見你的!”白鳳聽了,并沒有說話。
而白靈卻邪笑著說道:“你還不知吧,父神早就在朝政殿里同眾神議事呢!”白鳳聽了,立馬站了起來。她看向白靈說道:“你說什么?”
“你知道父神為什么知道與落是妖嗎?”白靈看著白鳳問道。白鳳聽了猶豫了一下都看上含玉。
而含玉則是在一旁露出了囂張的表情來,白鳳見了似乎瞬間懂了什么似的。
她立馬看向一旁的白靈說道:“是你,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說著,白鳳的淚水涌上了眼眶。
白靈看著自己眼前的白鳳因為覺得有一絲的擔(dān)心,但認(rèn)為白鳳活該。
她道:“為什么?你還不知道嗎?如果沒有你,這個女帝之位是不是屬于我的可是……就是因為你的出現(xiàn),搶走了本應(yīng)屬于我的東西!”白鳳聽了,她的眼眶終于也在載不住了淚水,滾燙的淚水從白鳳冰冷的臉頰上流了下來。
上一秒淚水還是滾燙的,下一秒滑過后則是冰冷的。
白鳳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她向后退著,拼命的搖著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她又猛然間抬起了頭,看向了白靈又走向前,用自己的雙手抓著白靈的胳膊說道:“那你恨我,殺了我就是了,為什么,為什么還要傷害與落她什么都沒有做錯!”
白靈聽了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白鳳,然后又用力的甩開了自己的手,白鳳松了手,向后退了幾步。
白靈走向了前,站在白鳳的面前說道:“我是恨你??墒俏腋胱屇憧粗汴P(guān)心的人一個個死在你的面前,而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什么都做不了!”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只留白鳳一個人站在那里。
此時過來找白鳳的濡沫看到了白鳳在那里站著,便匆匆的跑了過去,急切的問道:“女帝你怎么了?”白鳳面無表情,也會看上他,只是單單的說了一句:“濡沫幫我把上朝的衣服拿過來!”濡沫見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禁問道:“女帝你這是……”
“拿出來!”白鳳的語氣開始加重,濡沫聽了真是不明白白鳳為什么要拿出自己上朝的衣服,但還是遵命了。
朝政殿上,眾神齊聚一堂,白炎依舊高高在上。而任舒和白靈這是各站白炎的一邊。
白鳳身穿一襲白衣,化的濃妝出場,眾神見了紛紛跪下。白鳳冷冷的說了一句:“眾神都起來吧!”
白鳳將目光投向白炎,隨后便緩緩的跪下說道:“還請父神將與落從萬獸山中放出來!”白炎聽了并未回話。
而任舒見了則是說道:“鳳兒??!那人都在山中待了十日,估計早就死了!”“是啊,妹妹,你就別為難父神了!”白靈在一旁應(yīng)和道。
白鳳聽了并未說什么,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心里卻想道:“你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白鳳緩緩的站起了身,她看著白靈說道:“既然姐姐如此喜歡這個女帝之位,那做妹妹的自然是要退一步了!”白鳳的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住了。
他們永遠(yuǎn)也想不到白鳳會說出這種話。而眾神則是認(rèn)為白鳳瘋了,為了一個妖界的人竟然辭了這女帝之位!
白鳳依舊面不改色,她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拔下了自己佩戴頭上的鳳簪,然后又伸向白靈。
而此時白炎道:“既然你不想要我這個位置,那就給你姐姐吧,含玉去把它拿過來!”含玉聽了便向白鳳走去,走到白鳳面前時,剛要伸手去接,白鳳卻直接松了手。
鳳簪在眾人的目光中摔在了地上,白炎見了只是嘆了一口氣,眾神依舊紛紛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