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東臨的大腦飛速轉(zhuǎn)動,但是同時空空如也,他從小貪玩,當年的事無從而知,祖父父親哥哥去世的早,要想打聽當年的事只能問母親,但是事關死戈與皇家,他又不敢被母親發(fā)覺有什么異樣。不由得心急如焚。
“倒也不必如此慌張。”月落霜拍了拍章東臨“沾上死戈的因果,便會沾上死戈的味道,這也間接的為我們指出一條道路不是?”
章東臨只能安慰自己,這么多年劉管家兢兢業(yè)業(yè),可能只是因為祖母是公主的原因才沾上了因果,并不是什么危險的大事。
直到第二天,母親略有些不安的來到院子:“今早上,宮里來人專門叫你劉爺爺回話,也不說是因為個什么,到中午了也不見人回來?!闭履缚戳丝匆贿呑脑侣渌?,欲言又止。
章東臨和月落霜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
章東臨只笑著說:“該不是我辦事辦得好,叫劉爺爺去領賞賜了?母親放心,我進宮訴職順便就把劉爺爺接回來了?!?p> 章母只得按壓心里的不安,點點頭:“那你早去早回。”
章東臨求助般的看向月落霜,月落霜歪頭笑笑:“那我便和你走一趟吧。”
章東臨是從去年的深秋出發(fā)的,走的時候慶賀滿城金色,如今的早春皇宮內(nèi)卻一朵花都不開,滿園頹敗的顏色,連偏僻一些宮殿的紅磚綠瓦都片片掉落,只有主殿還算完整,章東臨有些心驚,不知道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正打算拉個宮人問問這是什么情況。宮人紛紛避而不談,只說圣上正在正廳等著他。
章東臨只得加快步伐。
主殿也只是外面維持了最基本的光彩,內(nèi)里竟和別處一樣處處衰頹。門口的護衛(wèi)攔住了月落霜,只放行章東臨。月落霜給了章東臨一個安撫的眼神,章東臨只得懷著有些忐忑的心情獨自進入大殿。
“東臨哥,你來啦。”上首的少年皇帝,放下手里奏折:“這一趟還算順利嗎?”
章東臨行跪禮回到:“幸不負使命,這一路脫您的福見了不少奇景,不跑這一趟還不知我慶賀有如此大好河山。”章東臨覺得自己一定回復的毫無遺漏,因為皇帝明顯很高興,親自走下來扶他起身。“辛苦東臨哥了,你我從小長大,我也只有你可信任,我知道姑母自小不放心你,但是這件事我也只敢麻煩你了。”
章東臨一聽,嚇到連忙跪的更伏地:“不敢當,為皇上盡心是臣的本分。”
皇上很滿意章東臨的本分,免了他的禮,讓侍女端上茶水:“這一趟去,可有什么感想?”
章東臨知道這是向自己打聽斷戈塢的事呢,便也不賣關子:“那地方,黃沙遍布,若不是有人接應,平常人去了只會有去無回?!?p> 皇帝輕哼一聲:“到是跟他說過的一樣”然后示意章東臨接著說。
“不過進入了內(nèi)部,便是人間奇景,每天都在過不同的季節(jié),開不同的鮮花?!闭f到鮮花,章東臨頓了頓,錯了錯詞:“說到鮮花,倒是感覺今年宮里花開的比往年晚一點,可是今天春天暖的完,地氣有些不足?”
問完話,殿內(nèi)久久不見回復,安靜的詭異,章東臨也不敢抬頭直面圣顏,一滴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滾落衣領內(nèi),他側著眼睛偷偷瞟了皇帝一眼,發(fā)現(xiàn)皇帝面色陰桀,死死盯著他看,又像只是盯著他發(fā)呆。嚇得章東臨后襟一下被冷汗浸透。
章東臨嘴笨,被這么一嚇舌頭更是捋不直,半天也沒找回自己聲音,還在皇上過了一會輕飄飄的回應了一句“或許吧。”緊張詭異的氣氛才算揮之而去。
“聽說你回來時候隨行的還有一對姐弟?”
“正是,他們便是接引人。如今月大人正在殿外候著,皇上可要一見?”
皇上再次久久不回話,章東臨不敢再隨意看皇上臉面,只得低頭硬等圣上回復。
“宣吧?!?p> 章東臨輕吁一口氣,票了一眼殿外緩緩走進來的月落霜,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
然后他聽到了皇帝用感嘆般的語氣很肯定的說:“是你,你是他的月落霜。”
月落霜挑眉:“他和你提過我?”邊說著邊隨意落座在皇帝的斜下方,并打發(fā)侍女給自己上茶。章東臨有些驚異,他沒見過如此的月落霜,隨意又對皇帝透露著莫名的敵意。
皇帝是接受這種態(tài)度的,并且表示這種敵意是他料想范圍內(nèi)的“很小的時候,我便知道你,你還有個弟弟,怎么不見他。”
“他去找他了?!?p> 表意不明的一句話,但是皇帝顯然聽懂了“也是應該的。”
月落霜單刀直入:“劉管家呢?”
章東臨聽到上首的皇帝咬牙切齒,帶著無盡恨意的說:“他該死?!?p> 章東臨連忙跪下:“不知劉管家犯了什么罪?他看顧章府多年,沒有功勞還有苦勞,還請陛下看在微臣的面子上從清發(fā)落!”
皇帝冷哼:“沒有功勞還有苦勞?你可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他是你祖母的親弟弟!”
章東臨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