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袁天佑回來的依然很晚。
他走進(jìn)屋看到自家的小夫人正坐在桌邊發(fā)呆。
他笑著過去揉了揉她軟軟的頭發(fā)問:“怎么了?在想什么”
梅含笑回過神來笑了笑,又搖頭:“哦,回來啦,也沒想什么。你吃飯了嗎?”
袁天佑:“不用了,吃過了,我先去洗漱,你等我。”
梅含笑點(diǎn)頭,沖著外面喊心花心蕊給將軍備水。
袁天佑洗漱完,出來就看到梅含笑已經(jīng)上了床,瞇著眼睛靠在床頭。
袁天佑有些心疼,這一段時間他天天回來的很晚。
他一再囑咐妻子提前睡,不要等自己。但是笑兒卻總是等到他回來才能安心。
他上了床掀開被子,把梅含笑嬌軟的身軀擁在懷里。有些歉疚地說:“笑兒,嫁給我,是不是覺得很辛苦?”
梅含抓住他的手,把頭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她笑著說:“不辛苦。我說過的,有什么事情我們一起面對?!?p> 她梅含笑不是養(yǎng)在深閨的小女子。
雖然這樣的生活確確實(shí)實(shí)比生活在深宅大院里要危險一些,但是卻也充滿了各種挑戰(zhàn)不是嗎?
梅含笑轉(zhuǎn)換了話題說:“花花今天找到了自己的親弟弟。”
袁天佑有些驚訝:“是嗎?那太好啦,在哪找到的?”
梅含笑說:“”他在毛家少爺?shù)纳磉呑鲎o(hù)衛(wèi)?!?p> 袁天佑一頓:“毛家?”
梅含笑點(diǎn)頭:“嗯,是毛家大少爺,今天他跟著毛家大少爺上街,毛家少爺?shù)鸟R受驚了?!?p> 然后梅含笑就詳細(xì)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下詳細(xì)。
然后他說:“”我剛才在琢磨寶兒為什么說讓我小心。還有,我覺得他的眼神有點(diǎn)奇怪?!?p> 袁天佑輕撫她的后背安慰道:“沒事,一切都有我在。不過笑兒。對于毛家人,你確實(shí)要小心一些?!?p> 梅含笑問:“毛家有什么不妥嗎?”
袁天佑又點(diǎn)頭:“從這一段時間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來看,很多的苗頭都指向了毛家。”
袁天佑頓了一下又笑著問:“王掌柜那個客棧的東家,你猜猜是誰?”
梅含笑一聽,眼睛睜大:“難道是毛家?”
袁天佑點(diǎn)了一下她的額頭:“猜對了,王掌柜背后的主子正是毛家?!?p> 想到毛家人在寧遠(yuǎn)城里的風(fēng)評那么好,梅含笑不由皺了皺眉說:“毛家只是商人,竟然也參與到這些事情里面了。”
袁天佑點(diǎn)頭:“毛家人的來歷也有些可疑,他們是二十年前來到這里的?!?p> 梅含笑把頭挪開,看向他:“原來是這樣,那你那次受傷和毛家有關(guān)系嗎?”
袁天佑點(diǎn)頭:“應(yīng)該是有?!?p> 梅含笑又問:“那毛家和康王又是什么關(guān)系?”
袁天佑思考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也許康王爺看上的是毛家的錢,而毛家借助的是康王的勢?!?p> 梅含笑夫妻倆一時陷入了沉默。
商界和政界的發(fā)展一向不是孤立的,商家要借助政界才能把商業(yè)發(fā)展的更好。而政界要借助商界的財力才能做更多更大的事情。
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歷來都是如此。
袁天佑看著小妻子出神的樣子,摟過她壓在身下笑著說:“晚上是我們夫妻交流休息的時間,還是不要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耽誤了我們的正事?!?p> 一邊說著,身子也往下沉了下去。
不一會兒床上就傳來了女人嬌軟的呻吟聲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窗外的月兒,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偷偷的隱到了云層后面,暗戳戳地窺視人間百態(tài)。
整個的夜空一片沉寂。
梅含笑是被窗外的鳥叫醒的。她睜開眼睛,看看沙漏,又看看外面的陽光,又低頭看看床上的一片狼藉,覺得臉有些發(fā)燒。
昨天又是一個荒唐的夜晚。她覺得袁天佑正不愧是練武人,精力那么旺盛,體力也恢復(fù)的那么快。
她捂了一下臉,也幸虧自己也是習(xí)武之人,要不然還真不能適應(yīng)他的索求。
梅含笑收拾好出去,就觸到了無影老頭似笑非笑的表情。
梅含笑假裝若無其事喊了一聲:“周外公,早?!?p> 無影戲謔:“丫頭,還早呢?這都快到吃午膳的時間?!?p> 梅含笑臉更燒了,但她自恃臉皮厚,假裝沒聽出老爺子的弦外之音,笑呵呵地轉(zhuǎn)了話題:“您昨天去了哪里,那么晚才回來?”
老爺子昨天晚上比她們回來還晚。
提到昨晚,老頭有些生氣:“哼,昨天本來出城玩得很開心,誰知道竟然進(jìn)不來城門了?”
梅含笑失笑:“您老回來時都宵禁了,當(dāng)然進(jìn)不來?可這也難不住您呢?!?p> 老爺子輕功卓絕,就他一個人,城墻哪里會懶得住他。
老爺子聽梅含笑這樣說,更氣了:“別說,我以為康王是個草包,卻沒想小看他了,老頭子竟然載在他的手里。”
梅含笑來了興趣:“該不是周外公被守城的抓了吧?!?p> 老爺子臉都黑了,他昨天確實(shí)是在飛上城頭時被發(fā)現(xiàn)了,不過還好,正好田將軍來巡視。確定了他的身份。要不然他還得費(fèi)一番周折才能脫身。
不過這事情有點(diǎn)丟人,不能讓這丫頭知道。她知道了,那寶貝徒兒就知道了。
他不能在自己徒兒面前墮了當(dāng)師傅的面子。
哎,沒想到他老爺子也有翻船的時候。
梅含笑看到老爺子的神態(tài),就知道他要面子。她也不再問,眼珠一轉(zhuǎn),抿嘴笑道:“周外公,您老教我扎針吧?”
老爺子臉一黑:“不教?!?p> 小丫頭老想著他這套針法,就她那三腳貓功夫,那怎么可以。
梅含笑依然笑瞇瞇:“您老是不是還擔(dān)心阿笑的身手。周外公,您不能總拿老眼光看人,我這兩年可是精進(jìn)了不少呢,要不您老看看。”
老爺子翹著胡子:“不用看?!?p> 不是他不教,實(shí)在是這套針法對武功的要求極高。要不然就會傷身體。
他徒孫還沒有生出來呢,他可不能讓他徒兒埋怨他。
梅含笑嘆氣:“好吧,不教就不教吧?!?p> 哼,早晚有一天,他會甘心情愿地教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