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今天我一定要她死!”
風靈菱一邊惡狠狠瞪著執(zhí)幽一邊在主里瘋狂尖叫。
“我說過了,她身上的氣運額外濃郁,還有些我都看不明白的東西?!?p> 一個蒼老的聲音慢吞吞說道:“等將她的氣運奪來,你想怎么收拾她都成。”
“我才不稀罕她身上的東西,我就要她死!”
“菱兒莫要任性!你可還記得自己的目標是什么?”
蒼老的聲音驀的嚴厲起來,
風靈菱滿心不甘,卻也不敢繼續(xù)吵鬧,忍氣吞聲般說道:“記得,成為巫族最強大的巫神,令所有巫族俯首稱臣?!?p> “你記得便好。”
蒼老的聲音又恢復(fù)了慈和,苦口婆心的說道:“你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只不過是成神前的歷練而已,你身份貴重,何必與螻蟻一般計較?!?p> “我知道了老祖。”
風靈菱在心里悻悻應(yīng)了一聲,臉上卻滿是不以為然,看著執(zhí)幽的眼神仍跟淬了毒一樣。
“這里畢竟是個修仙世界,你我處處受限難以施展,若非同命咒的緣故,天道早已對你我下手了……”
“你給我等著!”
放了句狠話后,在老祖的絮叨聲中風靈菱丟下一地生死不知的護衛(wèi),帶著剩下的人氣沖沖的走了。
人走沒影了,糖包子將先前聽到的話顛三倒四的告訴給了執(zhí)幽,這一回沒有刻意避著,因此峙淵劍也聽見了。
峙淵劍說道:“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她不對勁?!?p> 風靈菱實力低微到讓他連動手的興趣都沒有,可另一方面卻又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害他先前好一通糾結(jié)。
只有動了手,那么他才有可能發(fā)現(xiàn)不對勁來自于另外一個魂魄。
“巫族?巫神?老祖?”
執(zhí)幽正試圖用幾個關(guān)鍵詞拼湊出一個合情合理的故事。
巫族她有所耳聞,據(jù)說上古時代便有巫的存在,且還是十大巫師。
但更多的她便不清楚了。
所以說風靈菱是上古巫族后人?
所謂的神脈其實是巫神血脈?
還有個老祖?
風靈菱可真是個神奇的人物,不僅有天道各種關(guān)照,就連老祖宗都能起死回生前來相助……
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不過話說回來,風靈菱這朵奇葩即便在天時地利人和占盡的情形下都能被她這條雜魚打回原形,而且還不止一次,
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她不配!
就她那副小人得志,惡毒無知,恬不知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德行,恐怕得讓十位老祖宗都回來鼎力相助才能將她推上神位……
算了,不想了,風靈菱不值得她浪費心思。
執(zhí)幽轉(zhuǎn)眼將風靈菱拋在腦后,現(xiàn)在更值得她費心的是峙淵劍。
峙淵劍先前與燭龍一戰(zhàn)造成的混亂定然不小,狗天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正這么想著,峙淵劍便‘嗖’的一下從眼前消失了。
執(zhí)幽下意識伸出了小手,只撈到了一把涼颼颼的冷風。
糖包子仰著小腦袋,盯著天空的某一點道:“劍大叔上天了。”
“唔。”
執(zhí)幽也仰起了小腦袋,卻什么也沒看見。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看來狗天道已經(jīng)對峙淵劍下手了,
而實力只有筑基期的執(zhí)幽只能徒勞望天,什么忙都幫不上。
執(zhí)幽懊惱的不行,沒頭蒼蠅似的原地轉(zhuǎn)著圈子,心里很想對天道放幾句狠話,可那樣一來除了顯得她更加無能外根本沒任何作用。
“怎么辦怎么辦?”
峙淵劍與天道根本不在同一等級,二者對上了,輸?shù)目隙ㄊ侵艤Y劍,說不定會直接被弄死……
就在她胡思亂想,越想越擔憂,越想越暴躁的時候,峙淵劍‘嗖’一下又出現(xiàn)在了眼前。
“……”
執(zhí)幽傻眼了。
“狗天道讓老子去將爛攤子收拾了?!?p> 峙淵劍身上光芒暗淡,也不知先前那短短的時間內(nèi)受到了什么樣的折磨,就連傳音也變得有氣無力。
只要還活著便好!
執(zhí)幽松了口氣,傳音道:“收拾便收拾,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老子心里有數(shù),否則非跟他拼個魚死網(wǎng)破不可。”
話是這么說,但峙淵劍從劍尖到劍尾都透著濃濃的不甘,
執(zhí)幽嘆息一聲道:“還是先顧眼前罷?!?p> 峙淵劍認為害了他的主人風峙淵的很可能是天道,在她看來可能性卻不是很大,
不過狗天道行事沒什么準則和底線,能做出什么事來倒也說不準,因此她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默默跟著峙淵劍上路去收拾爛攤子。
所謂的爛攤子便是人間各種災(zāi)禍以及趁機作亂的妖魔鬼怪。
峙淵劍要憑一已之力去平息災(zāi)禍以及斬妖除魔,還人間一個太平。
峙淵劍不愿耗費靈力飛行,便被執(zhí)幽扛在了肩上,走出不遠便小心嘀咕道:“天道真瞎?!?p> “對。”
雖然不知他指的哪方面,但只要附和準沒錯。
峙淵劍不屑的說道:“他竟然看不出燭龍只是殘魂,還問我是怎么回事?!?p> 執(zhí)幽點頭道:“他向來又瞎又蠢。”
天道:你們兩個當老子死了?想說老子壞話就不能私底下傳音?
本來心情便不好的天道一道天雷轟了下去,決定讓他們了解一下什么叫天道的尊嚴。
天雷就落在執(zhí)幽身前,轟出好大一個深坑,
坑的邊緣離她的腳尖只有一指距離,若不是她反應(yīng)快便會一腳落空栽進坑里。
執(zhí)幽:“……”
峙淵劍:“……”
不好,天道聽到他們的話了,這是對他們的警告!
糖包子嚇了一大跳,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仰頭望天指著某一處道:“那里有個奇怪的東西?!?p> 他準確的指出了天道的所在。
“分不清里外的蠢貨!”
天道罵了一句怒而離去。
不管是天地之靈還是澤滄都應(yīng)該與他更親近才是,結(jié)果呢?
如果現(xiàn)在他與執(zhí)幽打起來,那兩個神智不清的蠢貨肯定會幫著那個死丫頭對付他,
這么一想,天道都替自己覺得悲哀了。
為了這一方天地,他實在是活的太憋屈了,
不僅要胸襟像天地一樣廣闊,還要時不時裝瞎裝聾,
難道他們真以為他看不出燭龍是怎么回事?
好吧,開始時由于太過慌張確實沒發(fā)現(xiàn),可后來稍一琢磨再一查探便什么都清楚了,
他只是不想與他們一般計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