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穿越變成紙片人糾結不安
外面鑼鼓喧天,房子里寂靜無聲。
端坐在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瘦小的身背影顯得格外的凄涼與孤獨。
被婦人喚進來的三保丫見狀,只當她是不愿意嫁,一時想不開才這般模樣。
“荷丫...我...我來帶你上轎”三保牙囁嚅著說道。
他雖然對這個堂妹沒有太多的感情,但總歸是因為他的親事,娘才將她買給肖家當沖喜新娘的。
心里有著一絲絲的內疚,卻也只是一絲絲而已,娘告訴他如果初荷不嫁,他便討不上媳婦,如果他不能討媳婦便是初荷害的。
相比起初荷,當然他自己更重要!
初荷輕輕的抬起頭看著三保牙,臉色蒼白,嘴唇干裂,一臉生無可戀的可憐樣!
三保牙看到這副鬼樣子的初荷,心中更是一陣愧疚,卻不會改變自己的態(tài)度。
“荷丫,是我對不起你,娘也是為了我,為了我們趙家著想,如今趙家只有我一個男子為趙家傳后,若是因此趙家斷后…你也不愿意吧?”
三保牙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后一句他想說的其實是,如果趙家斷后便是初荷的錯。
看著盯著自己的初荷一聲不吭,才心虛的改口。
三保牙,是原主的大堂哥,年過二十七尚未娶媳婦,他母親前不久給他說了一姑娘,但是對方要求要二十兩聘禮!
二十兩,對于普通農(nóng)家那是天文數(shù)字,一家人忙死累活的幾年也攢不了二十兩!
拿不出銀的大伯娘李氏,便把注意打到了可憐從小無父無母原主身上。
文中并沒有詳細介紹原主的父母,只知原主是養(yǎng)在大伯娘身邊,從小粗活重活沒少干。
在大伯娘言傳身教的教導下,把原主養(yǎng)成脾氣暴躁,大字不識一個,就是一個典型的粗鄙丫頭。
雖粗鄙但心還是善良,要不然怎么會在荒郊野外的,出手救身為陌生人的男主呢!
原文中她是在被大伯娘,賣去縣城樓里的路上,被一婦人和一個和尚攔下的。
也就是山水村的,肖家母親良氏,和蓮花寺的無塵大師。
初荷仔細回憶著那段劇情。
大伯娘拽著臉色枯黃,頭發(fā)凌亂的初荷,騙她說,給她找了個好人家。
這不,帶她去縣城給她做新衣裳。
可憐無知的原主,愣是信了她的鬼話。
興高采烈的跟著大伯娘去縣城,滿懷希望憧憬著自己美好的未來。
可是在半路的時候,她美好的想象就破滅了!
只因大師攔路,告訴良氏。
“此女便是那改命的之女!”
良氏看著面色蠟黃毫無氣色,嘴唇干裂的有些發(fā)白,頭發(fā)亂糟糟的干枯發(fā)黃,心下生疑。
“這是貴女?”雖心有懷疑但也沒說出來,無塵大師是得道高僧,他說是良氏便也信了。
于是良氏出了二十兩銀子,并與李氏商定十日后來接親。
二十兩是家里的全部家底,買了個這樣子給自己兒子沖喜媳婦,良氏心里多少還是有點肉疼。
但是想到自己其他幾個兒子兒媳對自己的態(tài)度,良氏只能咬牙給出銀子,左右也就最后一回,是死是活只能看天意了。
一開始大伯娘李氏并不愿意的,說什么都要三十兩銀子,否則就情愿賣去樓里。
這時旁邊的無塵和尚,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哦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p> 那聲音如洪鐘,灌入耳膜,直入心臟,讓本就做賊心虛的大伯娘,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二十兩銀子的價錢。
原主回到家便尋思你活,不肯嫁給一個病秧子,去給他當沖喜新娘!
可不管她怎么鬧,大伯娘就是不松口,原主也是個犟脾氣。
竟和大伯娘搶奪起那二十兩銀子,說是要還回去,良氏哪能讓她得逞,伸手用力一推!
李氏常年干活的勁,哪是這瘦弱不堪的身體能抵抗的。
被推的一個踉蹌,一頭撞到在院門邊的墻角上,當時就血流不止昏迷過去。
狠心李氏只愣了一下,隨后就讓人把她的腳給綁住,說是以防她逃跑,又叫人將她扔在床上。
從頭到尾沒想過原主的死活,可憐的原主就這樣沒了!
再醒來時,已經(jīng)換了心子,也就是現(xiàn)在的初荷了。
說到良氏兒子肖五郎,也是個運氣不好的,十三歲得童生十四歲考上秀才,在他們山水村也是個風靡一時的少年郎。
只可惜天妒英才十七歲時,本該參加秋試的他突然一場病,一病就是兩年多,在原主逃婚后沒多久就一命嗚呼了!
原文中初荷是逃婚了,在半道上假借吃壞肚子之名逃跑了,在逃跑的路上一不小心踩空,滾下山坡。
山坡下方一陡峭的懸崖,幸好崖底石壁上一顆歪脖子樹,擋了一下沖擊力不至于喪命,也正是因為掉下懸崖,才逃過追她的迎親隊。
在崖底遇見那個身負重傷的,落難王爺明世賢,也就是原文中的男主。
從此便和男主糾纏不清,走上了悲催的一生,最后被自己心愛的人,一杯毒酒送上了西天…!
“唉!”初荷重重的嘆了口氣。
隨著一連串噼里啪啦的爆竹聲,初荷被三保牙背上了花轎,這排面也算是做足了。
坐在轎里的初荷心煩意亂!自己這是逃跑還是不逃跑呢?
她不想按原劇情發(fā)展,好死不如賴活著,她可不想死的那么慘!
唉,既來之,則安之,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只要活著總會有辦法的。
這就是初荷的性格,不爭不搶,不驕不躁,在公司上班都屬于小透明,但是遇事卻從來不慌張,也正是因為這樣,上司凱麗麗一直對她照顧有佳。
很快搖搖晃晃的轎子被抬進了山水村的肖家,因肖五郎臥病昏迷在床無法起來,和初荷拜堂的是一只公雞!
簡單的拜堂儀式結束后,在喜娘的攙扶下進了新房。
所謂的新房就是肖五郎養(yǎng)病的房間,房門上象征性的,貼了個大紅喜字兒。
初荷剛進屋,一股黑暗潮濕味撲鼻而來,里面夾雜著藥味,霉味.還有一些其他的酸臭味!
此情此景一看就知道病人沒有得到細心的照了。
怪不得病人好不了,這樣的環(huán)境,怕是沒病的人也能住出病來。
初荷心中腹誹,不由得同情自己的便宜丈夫來。
“兒媳婦??!”良氏扶著門框,跨過門檻。
語氣溫和面色也慈祥,不似大伯娘的尖音大嗓門,這讓初荷對她,第一印象感覺良好。
良氏走到床邊的凳子上坐下,沉默了一會兒后,又嘆了一口氣道:“五郎是個苦命的孩子。”
又抬眼看向初荷,見初荷安安靜靜的,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聽著她講話,心中更加滿意了些。
“你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可如今既然已經(jīng)嫁過來了,以后便是五郎的媳婦,五郎也拜托你好生照顧,老天若是保佑五郎能平安度過此難,以后定會好生待你?!?p> 說完起身走到初荷面前,用手輕輕的揉了揉,初荷那發(fā)黃的頭發(fā),眼含淚水,顫顫巍巍的出了房門,順便還把房門給關上了,瞬間房間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