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夜行
“你們想知道什么？”男人終于冷靜下來。
“怎么稱呼？”雨果問。
“斯考特。”男人說。
“斯考特先生，我們想知道一切！”雨果說。
斯考特看看房間的門，垂頭喪氣地說，“我是情報三局的特勤，奉命守在百貨大樓。我已經(jīng)在那等了七天，就在你們進(jìn)來后，我突然接到指令?！?p> “殺了我們？”雨果問。
“是的?！?p> “你怕死嗎？”雨果突然問。
“你是什么意思。”斯考特一副情緒激動的樣子，“我已經(jīng)將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你了！”
砰！一枚便士穿過他的腦袋，無數(shù)電子元件裸露出來。
而斯考特還像沒事人一樣，激憤地說到，“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只是完成我的工作?！?p> 雨果走近斯考特，認(rèn)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我知道你能看到我，我們還會再碰面的?！?p> 嘟！斯考特突然發(fā)出一個怪聲，然后癱軟在地。
雨果釋放靈力，房間的門轟的一下離開。
空蕩蕩的房間內(nèi)，婦人靜靜地站在門后，臉上一臉平靜。
一枚便士轟爛婦人的腦袋，婦人也躺倒在地。
雨果從斯科特懷中掏出那個報紙，里面果然包著一沓金鎊。
……
第八環(huán)主要以工業(yè)為主。在一家廢棄的工廠內(nèi)，兩年輕人躺在椅子上，正費力地將頭上的頭盔取下。
“你個蠢貨，明明已經(jīng)可以逃掉，為什么要用傀儡去招惹他！”長頭發(fā)的青年憤聲大喊，“你讓我們損失了兩具分身！”
“兩具分身？”短發(fā)青年冷笑，“如果剛才我沒有用傀儡替換自己，我已經(jīng)死了？”
“什么意思？”長發(fā)青年問。
“那是預(yù)言術(shù)！”短發(fā)青年神情冷峻，“他預(yù)言會在那遇見我，我用了上億次的推測，答案都是，如果我在巷子里，沒有用傀儡代替我去咖啡店和他相遇，我會死！”
“預(yù)言術(shù)？”長發(fā)年輕人呆呆地重復(fù)，“那你剛才不提醒馬特？”
“提醒他干嘛！就讓他們?nèi)ザ??！倍贪l(fā)青年掏出一個平板，按下幾個指令。
很快，一個附近巡視的佛波勒飛了過來。
將一張卡片插進(jìn)佛波勒，佛波勒悄悄飛走。
“光明教會，什么時候出了這么厲害的人物？”長發(fā)青年喃喃自語。
“那是因為你遇到的都是衛(wèi)理教派的垃圾？”短發(fā)青年嘲諷地看著他，“光明教會真正的恐怖，近期你可能會看到?！?p> ……
小巷內(nèi)，百貨大樓前臺的中年男子，正萎靡地坐在地上。
奧瓦莉已經(jīng)讓他把知道的交待干凈。
“為什么克萊爾夫人的孩子會參加游行？”雨果站在巷口，認(rèn)真地看著馬路上游行的隊伍。
“所有住在薩爾納斯的人，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窮人?！眾W瓦莉走過來，“可《土地私有法》，會讓他們變成窮人?！?p> “聽不懂，走吧，我們得趕緊結(jié)束任務(wù)。”抬起頭，雨果發(fā)現(xiàn)天色已全部黑下。
調(diào)查到這里，雨果一頭霧水。
克萊爾夫人的孩子，因為帶頭參加游行反《私有法》，被帝國憲兵隊帶走，這很好理解。
但為什么來調(diào)查的Lucky哥，也會被帶走？自己和奧瓦莉剛露面就被襲擊？
這些謎團(tuán)，讓雨果對后面的調(diào)查有些沒信心。
……
已經(jīng)完成三次對接，頭戴鴨舌帽的男人心情愉快地走進(jìn)一家飾品店。
掃了一眼店內(nèi)，只有一對男女在柜臺買東西。
男人坐到招待區(qū)的椅子上，隨手拿起一本時尚雜志。
“這塊表是去年的款式，賣的比今年最新款的還貴，他就是欺負(fù)你不識貨。”柜臺上的女人在嘲諷男人。
“無所謂了，反正是撿來的錢?！蹦腥苏f。
“你買了三塊，為什么不送我一塊。”
“我不是分了你兩百金鎊嗎？”
“小氣鬼。”
“你可以自己買一塊?！?p> “不用了，我有一塊。”
日常情侶紛爭。鴨舌帽借雜志的遮擋，繼續(xù)望著外面。
鴨舌帽突然回頭，柜臺上男女還在看表。
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徑直向門外走去。
“你會一直…”
一個聲音在他腦海出現(xiàn)，鴨舌帽沒有半點猶豫，“颶風(fēng)！”
蓬！一陣大風(fēng)吹來店門，店內(nèi)擺放的物品四處橫飛。
店員們驚呼著躲在柜臺下。
風(fēng)停，店員試探著抬起頭，只見店內(nèi)一片狼藉，而剛才的客人，全都不見了。
“哦天吶，快去清點，看少了什么沒有！”
……
“該死的，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鴨舌帽大口喘著粗氣，狼狽不堪地坐在地上。
“你不跑了嗎？”雨果問。
鴨舌帽是重要的線索，雨果和奧瓦莉早早地在飾品店等他。
等待的時間，雨果還買了三塊懷表，花了十金鎊。
好在從斯考特那撿了四百金鎊，和奧瓦莉均分，一人兩百金鎊。
“法克魷?！兵喩嗝贝舐暸?。
發(fā)現(xiàn)不對，他這一路上用盡了渾身解數(shù)，颶風(fēng)、水牢、植物活化、乘風(fēng)…
可這兩個人就是不受影響，如鬼魅一樣緊追不舍。
這會他已經(jīng)用盡了靈力，再也沒有半點動彈之力。
“看不到戲法了，那該你上了！”雨果掃了一眼奧瓦莉。
女人是天生的購物高手，即使是不修邊幅的奧瓦莉。剛才買表時，還因為價格跟自己斗氣。應(yīng)該給她買一塊的，免得她罷工了。
奧瓦莉瞪了雨果一眼，對著鴨舌帽柔聲說，“你會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對嗎？”
“亡靈教會也…”鴨舌帽想說什么，但隨著他的眼神呆滯，這句話也沒說完。
“你叫什么？”雨果問。
“馬特?！兵喩嗝贝舸舻卣f。
“你今天的主要工作是什么？”
“將工作經(jīng)費發(fā)放給各地區(qū)的接頭人?！?p> “接頭人是做什么的？”
“控制地區(qū)平民游行的事態(tài)。”
“為什么要控制游行事態(tài)？”
“需要保持平民給予王室壓力，讓信徒收入不被剝削?！?p> “你是哪個教會？”
“自然教會。”
雨果想了想，“你見過一個能變成兔子的年輕人嗎？”
馬特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臉色漸漸露出痛苦的表情，“見過?！?p> “他在哪？”
馬特的表情突然變得生動，“他在自然教會總部，你要來嗎？”
雨果詫異地抬起頭。只見馬特正戲謔地看著自己，伸出手，他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
周圍空氣中，無數(shù)的水滴像子彈一樣，從四面八方向自己襲來。
雨果臉色大變，“停頓！”
房間內(nèi)靈力聚集，一切能量物體都被干擾?？伤芜€在繼續(xù)前行。
這是量級的壓制，豆腐無法阻擋子彈。
“湮滅！”雨果怒吼，迅速轉(zhuǎn)動手指。
房間內(nèi)所有的靈力，包括在靈力中穿行的水滴，一起消失不見。
“試試這個！”馬特做了一個抓回的動作。
雨果一把抱住發(fā)呆的奧瓦莉，直接滾向房間的一個角落。
空氣消失了！
房間像一個被瞬間抽走空氣的籃球，直接干癟成一團(tuán)。
馬特若有所思地看著雨果，然后癱倒在地，融化成一攤血水。
推開墻壁，雨果和奧瓦莉灰頭土臉地鉆了出來。
剛才，他發(fā)現(xiàn)對方強化整個空間的構(gòu)造，抽走空氣，那些墻壁向自己和奧瓦莉擠壓而來。
他的力量不足以破壞對方以靈氣強化過的墻壁，他只能通過腦海中的畫面，察覺墻壁之間的縫隙，并以此躲過。
“那不是他！”奧瓦莉拍拍身上的灰塵。
“我知道?！庇旯⒅厣系鸟R特。
從馬特的尸體上搜到一包金鎊，奧瓦莉直接塞進(jìn)衣服內(nèi)。
“你…”
奧瓦莉白了雨果一眼，“這是我陪你參加這種危險行動的補償，憲兵隊那邊開始動了。”
雨果也拍拍身上的灰，然后從懷中掏出新買的懷表。已是晚上九點。
“那我們?nèi)棻??！?p> Lucky哥的任務(wù)他已經(jīng)算完成，他不會傻乎乎地自己沖到自然教會總部。
帝國憲兵隊在七環(huán)。
雨果和奧瓦莉快速趕到八環(huán)核心區(qū)域。
巨大的圓柱體，持槍的警衛(wèi)。
“站住，就出示證件！”一個士兵喊到。
雨果敲敲自己的徽章，一個佛波勒機器人過來掃描，“身份核實，光明教會影子執(zhí)法隊。準(zhǔn)許通行。”
此時，全金屬制成的巨大空間內(nèi)，一名秀美的不像話的男子，和一名矮個金屬男，正觀察著屏幕上的雨果。
“為什么不截住他？”矮個金屬男問。
“截住他干什么？”秀美男嬌笑到，“讓他去玩，一個蟲子翻不起波浪?！?p> “我想去跟他玩一下?！卑珎€金屬男說。
“序列七，你也好意思上?！毙忝滥谐爸S地看著他，“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你不怕你就上。”
……
與八環(huán)相比，七環(huán)多了一些交通工具，馬路自然就寬了很多。
“你一次能控制多少老鼠？”雨果問奧瓦莉。
奧瓦莉沒有說話，而是準(zhǔn)確地在前面帶路。
漆黑的監(jiān)獄，兩道森嚴(yán)的巨大鐵門。
一張?zhí)秸諢舸蛳聛?，“此地禁止闖入，請立即返回！”
吱啦…
探照燈詭異地轉(zhuǎn)了個圈，將警戒臺上兩名驚訝的士兵照得瞇起眼睛。
“我是光明教會執(zhí)法隊人員，需要見一個人！”雨果在下面喊到。
一個黑色的佛波勒機器人飛了過來，“身份核實，光明教會影子執(zhí)法隊?！?p>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探視時間，請明天再來！”士兵大喊到。
轟！
一名矮個金屬男從天而降，“可以探視。只要你打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