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隕石
原本明亮的天空突然變得黑壓壓的,氣流也變得急促了些,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急速的向水藍星而來。
不好,隕石竟然提前到達了。
這一轉變讓池早心驚。
推著早餐車就要走,見關悅還傻愣愣的站在那里,隨手拉著她就趕緊跑回了家。
就在她鎖上門的那一刻。
整個天空都變得非常的烏黑。
緊接著就是一陣地動山搖。
關悅拉著池早的手就要往外跑去。
結果池早沒動,她焦急的喊道:“地震了,趕緊往外跑呀,早早你別發(fā)呆了。”
池早拉住了她。
聲音非常淡然的說道:“不是地震。”
說著兩人就來了二樓。
2樓的陽臺經過改造之后,打開門出去還有一層防彈玻璃。
這時已經不晃動了,但是外面依舊黑壓壓的什么都看不到,是濃煙。
關悅不傻。
“這不是地震,難道隕石襲擊了水藍星?”
她平常也喜歡看有關于科技類的電影,所以第一想法就是這樣。
池早非常淡定的拿起一份早餐坐在那里吃著。
剛才上來的時候她已經啟動了備用方案,發(fā)電機發(fā)電帶動空氣轉換器和電燈。
就是這樣她也舍不得開燈,只拿了一個裝電池式的臺燈放在一旁照亮。
一邊吃飯一邊思考著問題,本來她是打算一個人的,如今多了個關悅,就多了很多不明的因素。
該怎么把她給送出去?
還是等兩天吧。
正想著呢,關悅過來了。
看著一旁的餐車。
問道:“早早,我能不能吃個包子?”
一大早起來她就喝了杯牛奶,剛才是看見了遲早的身影覺得眼熟就出來了。
這會安靜下來就覺得肚子餓了,也不知道以后的情況能怎么樣,所以沒敢多要,就只要一個包子,池早順手就給她了。
“想吃什么自己拿吧?!?p> 有關悅在,這些飯不能收到空間,而且也放不了兩天就壞了,還不如吃了呢。
關悅聽到這個話,激動的抱了池早一下。
“早早,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過咱們還得省著點吃,外面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呢,咱們先把能吃的吃了,把包子饅頭這一些能曬干的曬干好不好?”
聽這話的意思是打算跟她住在一起啊。
池早淡淡的看了她一下。
“我這里不是收容所,等安全點你就回去吧?!?p> 這話讓關悅愣了,卻也什么都沒說。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客廳里吃著飯。
外面的動靜到了中午12點的時候漸漸的小了,有了一絲光亮,可能見度不高。
那樣子就像是秋季刮起的沙塵暴,入眼皆是煙黃色。
吃過中午飯之后,關悅漸漸的不安起來。
“早早,我……我能不能借輛車回家去,我媽還在家呢?!?p> 池早的別墅是封閉式的,所以感受不到外面的情況。
可是人一旦出去吸入那些塵煙,恐怕不出半小時就會窒息而亡。
“再等等,現(xiàn)在還不是最佳時間?!?p> 只有等外面那些煙塵在沉淀兩天才行。
關悅還想再說什么。
池早直接轉身回房間去了。只留下她一個人焦急的坐在客廳里。
沒有電手機也沒有信號,想要和外界聯(lián)系根本是不行的。她能做的就只是等待。
下午閑著也是閑著啊,池早直接把關悅給拎到廚房。
“我也不能白收留你,干活?!?p> 說完就指著一旁的面袋子和純凈水讓她和面,一開始做得不順手,池早耐心的教了兩遍后好一些了。
將廚房里的面全部蒸成饅頭烙成餅,就這么忙活了兩天,等到第3天的時候,煙霧好像淡了些。
關悅一直趴在2樓的陽臺上,看著外面的變化。
模模糊糊間好像看見了有人在敲池早家的大門。
“早早,有人敲你們家的門?!?p> 聽到這話池早咬著饅頭過來看了一眼。
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又回去坐在沙發(fā)上。
關悅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你不下去看看嗎?”
聽到這話,池早抬起頭來看著關悅。
“我們兩個單身弱女子還是不要管那么多閑事。”
弱女子這三個字聽起來有點辣眼睛,也不知道誰昨天一拳錘爆了沙袋。
見關悅還在那里發(fā)愣,池早直接就伸出手來。
“想要救別人就得有等同的交換,你不是還有一個愿望嗎?可以許愿?!?p> 啊?。?!
聽到池早這個話。關悅捏了捏一直放在口袋里面的頭繩。
原來她不懂這個愿望的重要性,現(xiàn)在懂了。她不傻,怎么可能會把這么重要的愿望浪費在這樣的小事上面,剛準備說話,許久沒有信號的手機突然響了。
急促的鈴聲在這寂靜的空間中,像是炸鈴的鬧鐘一樣,讓人心中一驚。
回過神來就連忙接聽。
是她同宿舍的好友。
“悅悅,我們現(xiàn)在被困在學校,趕緊來救我們呀。”
是她們同宿舍的那個李雪,她知道關悅家有錢還是本市的。平常兩人也玩耍的比較好,所以就給關悅打電話。
一邊說話一邊哭。
“我打了好幾天了,終于打通了,悅悅,我們在學校的實驗樓里面,趕緊讓你們家派人來救我們,我的生死就指望你了?!?p> 哭哭啼啼的說了一大堆,正說著呢,信號中斷。
通話也被掛斷了。
關悅再看去,沒信號了。
攥著橡皮筋的那個手,也緊緊的握著。
池早冷冷的一笑。
“收留你三天了,你也該回自己的家里面去了,這個愿望等你想好了再說,記住,只有一次機會?!?p> 不管關悅有什么樣的要求,都算在愿望之內。
關悅也沉著一張臉站在那里。
此時此刻她才發(fā)現(xiàn)她好像從來沒有認真的認識過池早。
聽到同學的求救,看著外面的呼喊,如此的冰冷麻木,一點都不像一個活人。
關悅哽咽了一下。
“早早,你怎么變得這么冷漠。我記得你從前不是這個樣子的。這兩天我們不是相處的很好嗎,為什么突然要趕我出去?!?p> 她還以為他們是朋友呢,會一直守望到有人來救她們。
原來一切都是一場夢。
池早冷笑著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