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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南唐從一個驕橫皇子做起

110、吳越出兵

  福州的戰(zhàn)局,正以一種時人看來非常奇怪的局面進行著。

  占據了絕對優(yōu)勢的唐軍,并不急著向被包圍的福州軍發(fā)起最后的總攻,甚至連招降都沒有去招降,就這么圍著。

  而福州的民政,則基本已經恢復到正常狀態(tài),對于普通百姓而言,只要避開兩大塊交戰(zhàn)區(qū)域的話,他們的生活已經完成正?;?。

  和在建州的時候一樣,李弘茂辦起了義塾,其實就是建立了免費學校,對沒有經濟能力培養(yǎng)子女讀書識字的普通百姓,以及沒有經濟來源的孤兒進行招生。

  于此同時,李弘茂的“大唐水陸講武堂”也正式開始籌備。在他的計劃中,這當然是一個正式的軍校,而且分為水師和陸軍兩大軍種,招生的對象義塾中有資質的學生,也招收有志從軍(或者說想走永安王門路)的平民及士紳子弟。

  李弘茂先是征用了福州城內的一座寺廟作為義塾的校舍,順便也把這座寺廟附近的一片土地一起征用了。然后開始派人清理這片空地,用來規(guī)劃為講武堂的校址。并征召工匠,采購各類建筑材料。

  一座前所未有的軍校,正在孕育之中。

  對于李弘茂占用寺廟和寺廟所屬的地產這種事,福州的宗教人士們其實是有心理準備的,畢竟嘛,李弘茂在建州干的那些事,宗教人士們連“建州法難”這樣的彈劾奏章都送到唐國皇帝李璟的面前了。因為福州的戰(zhàn)事還沒有結束,李弘茂似乎暫時沒有對福州的寺產動手。

  不過該來的還是來了,被征用的這座寺廟當然一經調查就是有很多問題的,寺中的僧人大多數都沒有度牒,而且還有巨額財產來源不明。

  這是這個時代寺廟、道觀的通病,涉事的相關人員,也只是后悔覺得戰(zhàn)事未決,李弘茂還不至于這么猴急而已。也因為存了僥幸心理,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將財產進行轉移,被查抄充公了。

  除了自認倒霉,又能怎么樣呢?

  聽說建州那邊才是哀鴻遍野,詭異的是,唐國的朝中大臣彈劾這位永安王的奏疏跟雪花一樣多,但最后皇帝本人卻連一紙責怪的詔書都沒有。許多人便自己腦補永安王的作為,實際上是得到皇帝認可的,于是在許多地方,宗教人士日子過得十分緊張。

  又說永安王也不是滅佛,因為那些真正清修的寺廟,尤其是在財務上沒有太大問題的寺廟,也基本上沒有遭到他的騷擾。

  但不管怎么樣,讓福州的宗教人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是,這把火看來終究還是燒到了福州。

  然而李弘茂把征用的寺廟作為學堂,收容孤兒,并將清算出來的土地用來建設學校,卻又讓那些想攻擊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是義舉。

  馬捷等本地的少壯派官員還忙不迭地歌功頌德。這固然是馬捷等本地士紳階層趕緊站隊示好,但有樣學樣,馬捷也從中找到了解決福州刺史衙門辦公經費的捷徑倒也是真的。

  至于王崇文、馮延魯、查文徽等從南唐朝廷過來的軍政大佬們,對李弘茂這樣的騷操作,以及對什么新鮮出爐的“水陸講武堂”之類的東西,也基本上有了免疫力,并不會過度關注。

  因為對于這個喜歡折騰,而且十分擅長折騰的小王爺,他們已經實在是無力吐槽了。

  他們關注的重點,還是什么時候徹底結束福州的戰(zhàn)事,畢竟大軍圍城,哪怕每天啥也不干,那開支都像水一般的流淌出去。

  就算那是國庫的錢,他們也懶得心痛,但是局勢這樣不上不下的,這種狀況下又不能直接宣布戰(zhàn)事結束,也不好跟皇帝交待,最重要的是也不能就此論功行賞,所以每個人都還是覺得有些煩躁。

  而八月初七這一天,在亂軍中被踩踏而導致多處骨折,但是奇跡般活下來,而且一直撐到現在的樞密使陳覺終究還是傷重不治了。

  這么重要的朝中大佬為了大唐的基業(yè),當初信誓旦旦地表示不惜身死要來勸說福州李弘義歸順朝廷,但因為被李弘義甩了臉色,連個屁也不敢放就跑路回劍州。到了劍州就覺得丟不起這個人,于是矯詔出兵,發(fā)動了這場歷史上的南唐輸掉底褲的福州之戰(zhàn)。

  而終于,他也求仁得仁(求錘得錘),兌現了他離開京城江寧時的誓言。

  而因為永安王李弘茂的出現,唐軍在這場福州之戰(zhàn)中可以說表現得十分出色,先是誘敵深入,殲滅了福州之主李弘義的主力精銳,繼而又不講道義地誘捕了李弘義本人,現在的福州已經實質上處于唐軍的控制之下。

  歷史終于還是改變了,但戰(zhàn)事畢竟還沒有結束。

  李弘茂下令前線各軍為陳樞密治喪,把陳覺夸成了一個忠勇為國、親冒矢石,最后不惜身死的肱骨大臣,反正人已經死了,說點好話又有什么關系呢?

  如果可以順便麻痹一下陳覺的同黨,覺得他李弘義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那當然最好。如果不行,他也無所謂。

  陳覺傷重不治之后,李弘茂下令全軍治喪,停止進攻(本來就沒有)。

  消息傳播出去,尤其是一些不愿被唐國統(tǒng)治,心向吳越的宗教人士、士紳、民間人士通過海路、陸路逃到吳越國之后,再經過有心之人進行了一番添油加醋的渲染,就變成了唐軍在福州城下遭到武威節(jié)度留后李達的迎頭痛擊,不僅唐軍統(tǒng)帥、樞密使陳覺戰(zhàn)死,而且唐軍進退失據,士氣低落。

  于是此時的吳越國王錢弘佐在他的辦公廳,也即是吳越國的朝堂思政堂發(fā)了一大通脾氣,甚至當堂怒吼出“吾為天下元帥,曾不能恤鄰難,將安用之!諸將躍馬食肉,獨不肯以身先我乎?有異議者,斬!”

  一句話,我要福州,誰也別攔我!

  李弘義的使者自來到杭州后一直不受待見,福州方面?zhèn)鱽淼南⒂痔^紛雜,真假難辨,他們也是每天都如坐針氈。

  不過現在好了,吳越國王當場發(fā)飆,終于下定了決心,拍板了出兵。

  并非常高效地組建了救援福州的最高統(tǒng)帥部,統(tǒng)帥部的最高統(tǒng)帥當然是吳越國王錢弘佐本人,以內都監(jiān)使水丘昭券為總指揮,另一個內都監(jiān)使程昭悅掌管后勤,丞相元德昭作為總參,派統(tǒng)軍使張筠、趙承泰領兵三萬,一部分走陸路,一部分走海運,水陸并進支援福州。

  李達的使者得到這個消息后喜極而泣,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在福州的主公早已成了階下囚了。

53度醬香

可能是昨天酒喝多了吧……今天有點卡文了,調整一下,今天只有一章,明天會恢復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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