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盡最大可能先莽了一波
4:盡最大可能先莽了一波
“弟兄們!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們上戰(zhàn)場建功立業(yè)的時候到了,你們怕不怕!”
旭陽初升,朝霞把費縣縣城外的一塊曠地映照得通紅;趙竑騎著高頭大馬,戴盔披甲,手提哨棒,沐浴著朝霞對即將初次奔赴戰(zhàn)場的一千二百名新兵作戰(zhàn)前動員。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些新兵初上戰(zhàn)場,怕死。
“不怕,不怕!”
“為何不怕!”趙竑大聲喝問。
“怕死也沒用!戰(zhàn)場不是敵死就是我亡,只有殺了敵人,自己才能活下來!”
“還有呢!”
“主公時常教導我們說,人都是一條命,都是一顆腦袋,兩只胳膊兩條腿,兩顆卵子,誰怕誰??!”
趙竑笑了笑,大聲道:“這是老子第一次帶領自己練的兵出征,你們不要給老子丟臉!老子已經(jīng)把新搞出來的軍階犒賞規(guī)定給你們大聲念過了,只要你們奮勇殺敵,立了功,一定按規(guī)定賞賜,絕不含糊!”
“謝主公!謝主公!”
“主公,咱們能活命都是幸虧你,就是死也絕不會丟你的臉!”
“對,只有跟了主公后,咱們才活得像個人樣!”
“誓死效命主公,誓死效命主公!”
“很好,出發(fā)!”趙竑大手一揮,撥馬便走。
魚臺縣縣名之所以帶個魚字,與此地盛產(chǎn)各種魚類有直接關系;須知該縣就在微山水域西岸,這片水域就是后世抗日電視中鐵道游擊隊中微山湖的前身,真正的微山湖要在明萬歷年間一次黃河決口后才形成。
從費縣縣城直接殺向魚臺,須經(jīng)過這片水域;所以,趙竑選擇了經(jīng)過自己老巢地盤殺過去。
帶著一千二百人馬出了縣城,行了大約三四十里,便進入老巢地盤,經(jīng)過潘陽的練兵處,再捎上他的千余人馬。
平定三大土匪后,這小子的人馬不過六百余人;流民擇選新兵的名額自己獨占,那些過不了冬紛紛來歸的小毛賊們,便劃入了他旗下,才擴充到如今的人數(shù)。
“主公,這一仗打下來,咱們就有了自己的軍械甲胄場了,敢問這一仗該怎么打?”潘陽很是興奮,他的隊伍全部來自歸降土匪,基本的兵器還是有的,但缺甲胄。
“十六個字!‘先禮后兵,目標明確,以餌釣魚,智取為上!’”趙竑自信滿滿的道。
潘陽細細品味了這十六個字,謙虛的道:“主公,在下愚鈍,能否詳解?”
趙竑的心思正放在欣賞一望無際的麥田上,沒心思跟他扯,便出言打發(fā)道:“潘將軍,你先細心體會,再戰(zhàn)場觀察,戰(zhàn)后再深刻總結,如此方能進步!”
“此戰(zhàn),你學習的重點是我新創(chuàng)的三三制戰(zhàn)術原則!”
“是,是!”
這小子虛心好學是好事,但問的太多,總會招人煩的;上次平定三大土匪后,這小子隔山差五就上山坪請教一番用兵之道,軍事理論體系尚未成熟的趙竑開始還是一副有問必答,誨人不倦的模樣,但被問得噎住幾次后,便出言謹慎了許多。
后來往往是用一番云遮霧罩的話把這小子震住,讓其下去自己腦補。
如此不僅不會失面子,還能讓其感覺高深莫測,自己頭頂上的這頂光環(huán)自然更加耀眼奪目了。
此時已是季春時節(jié),陽光明媚,氣候溫煦;正是冬麥蹭蹭蹭猛長的時節(jié),麥秸已經(jīng)有兩三尺高了,微風拂過,綠油油的麥田翻滾蔓延,宛如碧海浪濤翻涌;預計下個月就能結穗,再下個月麥穗就能長得飽滿凸挺。
六月中旬便可收割勞動果實了。
這種感覺真的非常良好。
有了蒙古人這棵大樹可以乘涼,只要自己處置得當,這種美好的感覺應該可以持續(xù)到金國滅亡。
之后呢,自然是勇敢的承擔起一個穿越者的歷史責任了!
這一點還用懷疑嗎!
領著隊伍穿過劉豹子把手的地盤西部區(qū)域,再行了五六十里路,按照周知舫提供的地圖,詢問附近鄉(xiāng)民,便抵達了那處廢棄的煉鐵場邊。
這處煉鐵場就在一座鐵礦旁邊,只見不少煉鐵爐依然存在,看起來廢棄的時間也不久;至于廢棄原因,比較復雜。
趙竑先寫魚臺縣令黃天強寫了一封勸降信,讓人帶到魚臺縣城下,射入城中。
如果說煉金是財源之路,而煉鐵則是壯大實力的必由之路!
但趙竑卻率領人馬繞過煉鐵場,直奔城西的一座鹽場而去!
煉鐵場是首要目標,但鹽場才是釣魚的餌!
…….
………
“報!”
“大帥,魯南公率人馬奪下魚臺縣城西郊的一座鹽場,縣令黃天強率兵來奪,卻在途中中了埋伏,死傷大半;倉惶回逃,又遭截擊,全軍覆沒!
魯南公順利占領魚臺縣城,重新開啟東郊一處煉鐵場,用來制作兵器和盔甲!”
單州城外,蒙古軍大本營,帶孫正和嚴實探討如何分兵北上,協(xié)助大汗即將發(fā)動的滅西夏之戰(zhàn),一名哨兵匆匆跑進來匯報道。
帶孫倒無所謂,嚴實卻是微微怔了怔。
“報!”
“大帥,魯南公拿下魚臺縣后,沿著微山水域繞圈,一路占據(jù)三個縣城;如此,整個微山水域周邊四個縣城皆被其拿下!”
“報,魯南公平定多處水盜,所率人馬由兩千余人已擴充到六千余眾!”
接連不斷收到趙竑的捷報,嚴實心里沒有波瀾是不可能的。
自己率主力隨帶孫攻城拔寨,傷亡不輕,還未分到任何勝利果實,就讓這小老弟鉆了空子,搶占了產(chǎn)魚重地微山水域。
這還沒完呢,就當他令一名愛將率三萬主力精銳北上時,又傳來趙竑派虎沖軍順利拿下與東平府相鄰的兩座縣城。
兩個多月的一通猛操作下來,趙竑順利占據(jù)了以微山水域為中心的六個縣城,但第一次擴張版圖的進程也算到底了。
因為先前的勢力格局,他能搶到的地盤就這么多。
之所以進展如此順利,除了指揮有方,跟帶孫出兵從東面隔絕金國與山東聯(lián)系,嚴實分身乏術有著直接關系,孤立無援的各處縣城原本兵力就少,多則兩千余,少則千余,根本無心戀戰(zhàn),有三個是直接投降的。
算是借了帶孫的一波小勢吧。
這一波莽得合情合理,也合成吉思汗的法!
為什么蒙古將領忠心耿耿,誓死相隨,為什么那么多有實力的漢人武裝愿意投靠,很大程度就是因為鐵木真制定的這條誰打下地盤就歸誰所有的法!
至少在鐵木真活著的時候,這條法是一直在執(zhí)行的。
接下來趙竑的任務,就是消化新吸收的隊伍,打造兵器盔甲;接手六個縣城的管理,和收割第一茬麥子了。
就在第一茬麥子收割完畢后,一條消息傳來,孛魯已經(jīng)率領四萬蒙古鐵騎南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