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散了,留下一滴淚珠證明曾經(jīng)他還存在著。
“契約完成,成功獲得山神傳承,距離復(fù)仇又進一步”。
墨江睜開了雙眼,他現(xiàn)在能感受到周圍流動的空氣就如同的的軀體,他能感覺到,現(xiàn)在及時是不呼吸,氧氣也能從皮膚進入他的肺里。
“感覺如何”。
山神笑瞇瞇的看著墨江,此刻他對于這個繼承人感到非常滿意,問心劫,不少天才人物就死在了這一步中。
“很好…”。
“前所未有的舒暢”。
活動著新構(gòu)建的軀體,他能感覺到這具身體里蘊含著的力量。
“這只是剛剛開始,只要你能完全掌握法則蘊含的力量,你甚至可以做到不死不滅”。
“就像你這樣嗎…?”。
墨江看著眼前虛無縹緲的山神,他給墨江一種不真實感,好像就在眼前又好像遠(yuǎn)在他處。
“想要到達(dá)我這個程度你最少還要掌握三門法則,年輕人喲,快去多加練習(xí)吧”。
手指一揮,就將墨江朝后扔去,一整天旋地轉(zhuǎn)之后墨江回到了洞穴深處。
睜開眼睛迎面就看到淚流滿面的僳僳。
“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這樣,誰欺負(fù)你了嗎”。
僳僳這才反應(yīng)過來死死的抱住了墨江。
“嗚嗚嗚嗚,我剛才好以為你死了,突然就變的透明了,叫你你也沒反應(yīng)”。
墨江被平板硌著有點難受,輕拍著僳僳的肩膀,輕聲道。
“好了好了,沒事了,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回來了嘛,旁邊路大哥看著呢,別讓人家看笑話”。
僳僳這才松開墨江,臉微紅的拍了拍衣腳。
路康見局勢開始穩(wěn)定輕咳了幾聲。
“既然沒事了那我們就出去吧,聽說你們要進城,正好我也可以引路一下”。
墨江拱手說道。
“那就拜托路大哥引路了”。
路康揮揮手,自顧自的朝著出口走去。
身后二人相視一笑,也紛紛跟了上去。
出去的過程墨江也沒閑著,對路康問道。
“路大哥,之前還沒去過洛城呢,那是一個怎樣的城市”。
這話引起了路康的回憶,他記得之前一個來著他鄉(xiāng)的路人也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
自己的家鄉(xiāng)是一個怎么樣的城市,可能大家一時間都想不出要如何形容,但路康已經(jīng)解釋過一次了,這次也就直接套用。
“洛城是四大遺留城邦之一,是上個世紀(jì)遺留下的,世間最為龐大的商業(yè)都市,不管是旅游還是定居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些,同時他也是為數(shù)不多有著四階結(jié)界的城市,安全性還是很高的,再加上城內(nèi)大團長鎮(zhèn)守,可以說是最安全的城市,沒有之一”。
聽著路康一路上的解釋墨江對于洛城也是有了一個初步了解。
很快就到達(dá)了來時的出口,這時墨江終于忍不住發(fā)出疑問。
“話說…你手上這個火苗是什么回事”。
路康回頭看向墨江,撓了撓頭。
“你說這個啊,這個是由靈石驅(qū)動的別樣手電筒阿”。
“所以…這是個手電筒?”。
路康搖了搖頭。
“此手電筒非尋常手電筒,它是由造物大家霍爾蒂所出場的,使用者需要掌握火之法則才可點亮,當(dāng)然也僅僅只是點亮,主要發(fā)光靠的還是靈石”。
墨江此刻感覺CPU都要燒壞了。
“你可以分別解釋一下什么叫造物家,什么又是火之法則,靈石又是什么嘛…?”。
路康撇了撇墨江,又看了看僳僳。
“你們從外太空來的…?”。
僳僳此刻也是站不住了,開口解釋到。
“阿哈哈…他腦子被驢踢了,很多東西都忘記了”。
路康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僳僳,又看了眼墨江終究沒能看出些什么。
只好解釋道。
“罷了罷了,就當(dāng)復(fù)習(xí)了,首先,造物家,這是個職業(yè),主要代指制造靈器之人,法則則很難解釋,你可以理解為一項能力,比如說我就領(lǐng)悟了火之法則,可以初步使用火元素用于戰(zhàn)斗,靈石則多用于修煉自身法則強度,和用于充當(dāng)貨幣”。
“大概就是這樣,還有什么疑問嘛”。
墨江搖搖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了解。
“那我們就要加快腳步了,前面就是洛城了”。
聞言墨江不由得有些興奮,終于要進入正常人類的開局了嘛。
可惜好景不長,天空突然又彌漫起了烏云,墨江能清晰的感受到,周圍的雷氣也開始朝著前方凝聚,數(shù)量極大,還附帶著厚重的濕氣。
“該死,那只雷鳥又追上來了,本以為已經(jīng)逃過一劫了,它完全不顧家是嘛”。
墨江對著天空就是一陣叨叨,不滿的情緒寫滿了臉。
“老頭和我說過,只要獲得傳承,山林里就沒有可以威脅到我的存在,現(xiàn)在我大概是明白了”。
“只要不被打死,算不算不構(gòu)成威脅?”。
僳僳看著神神叨叨的墨江不免開始關(guān)心起他的精神狀態(tài)。
“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
隨即路康雙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詞,墨江沒能聽懂,只能看到他話音剛落身上就冒氣了紅光,還伴隨著陣陣熱氣。
“搖蕩于久遠(yuǎn)與無限之間所有心之根源啊,所有存在于此的蒼色火炎啊,請將沉睡于我靈魂深處的這個力量,從無限召喚到此助我一臂之力”。
“龍炎!烈焰焚天!”。
隨著龐大熾熱的火焰化作巨龍沖天而上,擊潰了積累在上空的雷云。
“好…好厲害”。
墨江此刻已經(jīng)完全驚呆了,什么叫修仙者,這才叫修仙者,隨便一擊就擊潰了敵人的布場,再來一下不得直接秒殺敵人。
“嘖…哈…哈哈,好像,打歪了”。
路康此刻臉色蒼白,那一擊已經(jīng)徹底沖空了他的體力,現(xiàn)在的他說是個累贅都不為過。
“你…不要告訴我你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路康面帶沉重的點點頭,本以為一擊將其擊殺,卻沒想到射歪了。
“五分鐘…”。
墨江正打算拼死一搏就聽到路康在身后念叨著什么。
“只要五分鐘…城內(nèi)的守衛(wèi)就會趕來…拜托了…撐下去”。
墨江雖然想說只要不是真空環(huán)境自己能耗死那只大鳥,但張了張口沒再聲張什么。
“我知道了…”。
墨江回想著路康剛剛發(fā)出的奇怪咒語,開始在腦子構(gòu)思語句想著造出同樣的效果。
“深呼吸…你可以的墨江”。
隨著體內(nèi)能量由內(nèi)而外噴涌而出,墨江雙手合十,腳尖踮起,形成一個怪異的姿勢。
“搖拽與空中的霧氣阿,你們是大自然不可或缺的存在,您孕育生命,是無可或缺的存在,請您匯聚到此助我一臂之力!”。
墨江念念叨叨說朝著周圍吸取著能量,他能感受到,周圍在微微顫抖著,是乎回他的回應(yīng),最終匯聚成為一顆乳白色的球體,墨江隨即大喊道。
“元氣彈!”。
光球晃晃悠悠的朝著向著空中的雷鳥飛去。
僳僳不禁吐槽到。
“這也太慢了,怎么可能打的到啊”。
上空的雷鳥凝聚了半天的雷云就那么被打散了,它氣憤的發(fā)出嚎叫,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凝聚。
雷云逐漸開始成型,眼看著那顆乳白的球體就要打中雷鳥,它微微一扭,光球就朝著背后飛去。
“這不是完全沒用嘛…”。
僳僳看著上空的雷云,心中不免產(chǎn)生了拉著二人立馬跑路的想法。
仔細(xì)想想?yún)s又覺得不切實際,隨即看向了地上的路康。
他發(fā)白的臉龐望著天上的雷云,就在剛才好像又白了一些。
“你們別管我了,現(xiàn)在馬上跑應(yīng)該還是有一定幾率躲過去的”。
僳僳搖搖頭。
“見死不救不是一個人該做的,你說是吧墨江”。
……。
“墨江?”。
見沒得到回應(yīng)僳僳回頭看向墨江。
他一臉興奮的盯著天上的雷云。
“壞了,該不會是嚇傻了吧…”。
正打算說些什么,就聽到天空傳來一聲巨響。
雷云又一次被打散。
“元氣彈還是很管用的嘛”。
僳僳傻了眼,這是怎么做到的。
“很簡單,所謂元氣彈不過就是壓縮到極致的空氣罷了,先壓縮,然后再擴散開來,雖然沒有什么實際的攻擊力,但是對于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是很管用的嘛”。
墨江自信的點了點頭,抬頭看向僳僳想要從那得到一些夸獎。
就看到僳僳一臉驚恐的吵他伸出手來,那一刻他感覺周圍的時間都變慢了。
“怎么回事…”。
疾風(fēng)從背被竄來,寒毛立起,一股強力的危機感讓他猛的向側(cè)邊退去。
“噗!”。
巨大的爪子從后背一直貫穿到胸口,喉嚨一甜嘔出了一口鮮血。
“墨江??!”。
她完全沒法想象剛剛還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的少年就這樣被貫穿了胸膛,幾乎是本能的向前沖去。
卻被一陣狂風(fēng)扇飛了出去。
“又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為什么!”。
眼淚占據(jù)了少女的臉龐,強烈的不甘占據(jù)了內(nèi)心,她似乎能聽到腦海里發(fā)出了對自己的嘲笑。
“啊哈哈哈,沒錯,憤怒吧,怨恨吧!”。
“你什么都做不到,就和上次那樣,他們只會一個一個死在你面前,所有和你沾染關(guān)系的人都會死去”。
“你就是個掃把星!”。
少女崩潰的跪坐在地上抱住腦袋,她很想反駁腦海里的聲音。
但事實就是這樣,每一個和自己沾上關(guān)系的最后都死了,自己天生就是個災(zāi)星。
“很好,就是這樣,現(xiàn)在吧身體交給我,我替你收拾掉眼前這個殺死這個可憐蟲的罪人”。
“不…”。
僳僳搖晃著站起身來。
“你才是殺死爹娘的真正兇手…我不可能吧身體交給你,我即使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災(zāi)星,我也要陪著被我害死的人一起死”。
腦海里的聲音發(fā)出了怒吼。
“蠢貨!他已經(jīng)死了!你這樣做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我能替他報仇!”。
僳僳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雷鳥的再次行動。
“咳咳…好痛…”。
一聲低沉又帶著痛苦的聲音從雷鳥的爪下傳來。
僳僳一愣神,睜開眼睛就看到墨江開始掙扎著從爪子里拔出來。
雷鳥似乎也在震驚為什么眼前這個人類還沒死。
“哈…只是區(qū)區(qū)致命傷…”。
“想要殺死我真是癡心妄想”。
隨即一用力,敲斷了雷鳥的爪子。
它吃痛想要向天空飛去,卻被墨江緊緊抓住。
“你沒機會了”。
隨即手心壓縮到極致的一團空氣狠狠的塞進了雷鳥的口中。
在雷鳥驚恐的目光下,空氣在它體內(nèi)擴散開來,撐破了經(jīng)脈,骨骼,從內(nèi)而外開始破開。
“砰!”。
紅的白的開始朝四周發(fā)散,將墨江染成了個血人。
“墨江…”。
僳僳看著眼前這個死而復(fù)生的少年,心理五味雜糧。
“嗯…已經(jīng)沒事了”。
“你…真的沒事嘛”。
墨江不知道僳僳為什么這么說,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的一幕過于不真實,隨即笑了笑。
“我能有什么事,好著呢,不說這個了,我得找條河吧自己清洗一下”。
僳僳猶豫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路康一路狐疑的看了看墨江,隨即看向那一地的尸體,場面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
“你們?nèi)ナw里找找看,看有沒有一顆圓圓的,散發(fā)著黃光的東西”。
聞言墨江開始在一片血肉中翻找,奇異的觸感讓他一陣惡心。
僳僳倒是沒什么感覺,甩了甩手就加入了尋找。
在二人齊心協(xié)力下,不到倆分鐘就從一堆爛肉中找到了一顆玻璃珠大小的圓球。
按照墨江前世的經(jīng)驗來看,這玩意就是所謂的獸丹了。
路康看到這個也是微微放松,隨即說道。
“這個是雷鳥科獨有的一種器官,可以儲存雷元素,這使其不用領(lǐng)悟法則就可以運用雷元素,找個造物家所謂修改一下就能成為武器了”。
“現(xiàn)在隨我進城,我?guī)銈兿词幌掳?,這樣進城會嚇到群眾的”。
墨江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大洞,本身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衣物現(xiàn)在顯的更加破爛了,原主俊俏的臉搭配上這一身就有著一種缺失腦干的美感。
僳僳也不太好過,原本就是隨意用布料裁剪出來的衣服,現(xiàn)在只能勉強做到遮羞作用,搭配上她精致的面容,有一種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感覺,就是側(cè)方來看有些差強人意。
他們跟隨著路康一路進城。
僳僳終究還是忍不住發(fā)問。
“你…那個怎么做到的”。
墨江撓撓頭,沒太理解她是什么意思。
“那個是什么”。
僳僳有些語無倫次。
“就…就那個啊,剛剛那么大一個洞,怎么說沒事就沒事了”
墨江這才反應(yīng)過來,開始構(gòu)思要怎么把這事瞎扯過去。
路康也是有些好奇,不自覺的反慢了腳步。
終于構(gòu)思一番后的墨江開口道。
“這件事我不太好解釋,我只能說懂得都懂,不懂我也不好多說,懂的自然會懂,不懂知道也對你沒什么好處,對此我只能說懂的都懂”。
……。
“阿?”。
僳僳努力思考著這話究竟該怎么理解,思考了超過三秒后僳僳停止了思考,她微微抬起了右腳,朝著墨江踢去。
墨江好像早有預(yù)謀一樣,向后躲去。
“誒,打不著”。
路康一臉無語的看著身后二人打鬧,但卻沒有打斷,這樣挺好的,令人羨慕的友情。
似乎是感到有些累了,僳僳也不再嘗試了。
墨江也很識趣的站到了僳僳身旁。
“哈!兵不厭詐”。
僳僳一拳打在了墨江的胸口,隨即改拳為掌拍了他一下。
墨江有種陪小孩子玩的感覺。
“不問了?”。
僳僳搖了搖頭。
“不了”。
“只要你沒事就好…”。